看着太后苦口婆心的神态,燕王一瞬间就明白了太后的意思,他落败了!计划也被人戳穿了,而现在他根本没有实力和皇帝抗衡,马上就恢复了神智。
“对,母后,我头疼,让我去隔壁歇着吧。”
“站住!”这声音如此的熟悉,让在场的众人都瑟缩了下,回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皇帝走了过来,却并没有禀告,想来皇帝阻拦宫女们通知了。
“母后,出了这么大的一件事,您怎么不跟我讲?”然后看着燕王,那目光寒冷如冰,说道,“你来这里为了捉奸?谁的?我和表妹的?”
表妹这个词儿,一下子就激起了燕王所有的恨意,刚才强压下去的委屈和不干,就这样喷涌而出,他脸色通红,满目的怒意,道,“什么表妹,那是我的娘子!”
“既然是你的娘子,你又为何在这里羞辱她?”
燕王彻底被激怒了,已经失去了理智,就连太后的劝慰也听不进去,喊道,“好一个哥哥,和弟妹私通诞下私生子,你还有脸说我?我怎么就不能羞辱这个不守贞的贱妇!我还要把你们这一对狗男女的面具都撕下来,让你的儿子,让母亲看看你,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太后差点晕死过去,知道燕王这话一出,兄弟之间,基本是没办法修复关系了。
皇帝显得有些不可思议,说道,“你说承颢?是我和王妃的私生子?”
“难道不是!你以为我是傻子,看不出来!还想让我给你们白养儿子,那是不可能的!”燕王道,“所以我把他关了起来,呵呵,他小时候我把他关在山洞里,一天吃给吃一顿饭,有时候还给他喝尿,哈哈哈。”
燕王妃直接摊在地上,颤抖的说道,“是你掠走了自己的儿子?”
“不是我的,是孽种!”燕王脸上有种说出来的得意感,那是一种报复之后的畅快,十几年来的压抑,已经扭曲了他的心智。
燕王妃突然捂着脸哭了起来,喊道,“我成亲之后,谨守本分,不敢有一点的怠慢,来宫里也都是去太后的慈宁宫,从来没和陛下私下见过,更是没有单独说过一句话,承颢这孩子如何就成了陛下的?”
皇帝见燕王妃几乎要哭的不能自己,心中颇为难受,但是也不敢在众人前面有任何的举动,他以前一直觉得,燕王妃和他之间,只是需要一些时间,总有一天会重聚……,但是这会儿才发现,两个人是彻底不可能的,他所有的情感,只会成为她不幸的根源。
“既然你这么肯定,这孩子是陛下的,你可有证据?”燕王妃咬牙站了起来,但身体几乎靠在林楚楚的身上,她的目光中有种只有生为母亲才有的坚强,“我嫁给你的时候还是完璧之身,你自己不知道?至于承颢,那时候根本就没见过陛下,如何就成了陛下的?王爷,你可以侮辱我,但是却不能这么糟践我的孩子,你有什么证明,说他不是?”
太后已经彻底放弃了,捂着脸,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似乎根本就不愿意看见这些糟心的事情。
燕王忽然间就有些慌乱了起来,他虽然恨燕王妃,但也是矛盾的,越是爱慕她就是越是恨她,这是一种极端的心情。
而燕王知道,按照燕王妃的性子,当众揭穿她的时候,她肯定会默认的,因为她的性子就是这样,比起旁人少一些圆滑,多一些莫名的骄傲,正是因为这个骄傲,他不知道碰了多少次钉子!
而这会儿,燕王妃这样愤怒的否认的这件事,让他也有些恐惧,一想到或许,姜承颢真就是他的孩子,而他整整虐待了孩子六年,就觉得头皮发麻。
这不可能,姜承颢肯定是皇兄的!他可是有证据的!
“你首饰盒里,第一个抽屉,上面有个并蒂莲玉佩,上面刻的字不是陛下的?我知道那是皇兄的笔墨,也只有我知道,他会雕玉。”燕王把自己的底牌都抖了出来,“我到现在还记得,老大没了之后,你一直郁郁寡欢,后来去净月庵烧香还愿,而那天皇兄也偷偷的微服私访出了宫。”
“因为担忧你,我下了衙就直接去接你,谁知道下了雨,山路难行,我徒步去上山,我到现在还记得,走了几乎一个时辰,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湿,我却满心的欢喜。”燕王说道这里,露出几分回忆的温情来,是个人都能看出来,燕王曾经也是真爱过燕王妃,只可惜时间流逝,一切都面目模糊了起来。
“我看到有个人男人从你休息的厢房出来,那人身形一看就是皇兄,我喊他一句皇兄,他就直接跑了,然后你慌慌张张的从里面出来,我问你那人谁,你却不肯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