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年带着军医去配药,佩雯扑在云栖的床边,险些哭了出来。
“您终于醒了。”
“让你们担心了。”云栖还有些发热后的虚弱。
“最担心您的是陛下,您伤口没处理好,又刺破了要害,在河里浸泡的时间太久了,产生了热毒。陛下将您带回来的时候,发着高热,几日不退。医官说您若熬不过去,可能就……陛下就这么亲力亲为地守着您,比我们还仔细小心,我们想劝他去休息也是不听。您不见人影的几日,陛下一直对外宣称您去江南小住,他担心您被劫走坏了名声,想尽办法地将所有流言剔除了。又要安抚李家,外头还有肃王余孽,陛下安排好这些事就马不停蹄得来找您了,您不知道他带兵前来遭到多少大臣反对,陛下对外说是犯庆国者,虽远必诛①,但私下里却和我们说,他担心您一个人,肯定会害怕。”
云栖静静地听着,很久都没有反应,像是沉浸在某种情绪中。
待反应过来后,着急问道:“那么他的伤呢?”
被那么多箭刺中,怎可能一点事都没有?
佩雯愣了一下,道:“陛下没有受伤呀。”
云栖猜到他可能为了不动摇民心,刻意隐瞒了伤势,更为忧心道:“他现在……去哪里了?”
“今早看您热意消退,陛下带兵去处理肃王的乱.党了,他临走前吩咐让我们慢慢回京。”佩雯小心地看着云栖,“奴婢觉得陛下过得好辛苦。”甚至有时候觉得陛下,有些可怜,当然这是大不敬,是不敢提的。
云栖想到魏司承为自己做的一切,酸涩满盈,低低嗯了一句。
魏司承留了精兵护送云栖回京城,对外却宣称于江南小住,为皇后调养身体。
虽还未正式册封,祭告天地,但登基典礼与皇后的加封仪式已在准备当中,回京后一切自会按照章程走。
由于回程的路是为让云栖好好养病,自然队伍行走得很慢,到第三天扎营的时候,已经离京城不远了。
今早太医也宣布,云栖的伤势已有好转,可以自行下床走动,但介于一行人还要赶回京城,太医表示在马车里走一走也是可以的。
当晚,云栖正喝着佩雯熬的枸杞鸽子汤,听到外面喊着“恭迎陛下”的声音,云栖手抖了下,精神一震,就看到男人掀开帐篷走了进来。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凝滞了一瞬。
魏司承一身血气,因为快马加鞭得赶回来,还有些风尘仆仆的味道。他眉宇间染着些许疲惫,让几个婢女先行离开,终于室内只有他们两人。
他脱下了大氅,接过了汤蛊,一口一口喂着云栖,云栖柔顺地喝了下去,喝到后头实在喝不下去了,才求饶地看向他。
魏司承挑眉:“饱了?”
云栖颔首,他放下了汤蛊:“嗯,吃饱了就好,待会可能会很累,需要体力。”
他直接脱去了铠甲,扯开了衣襟,说着就附身上来。
显然对云栖的一切情况,是否能行房一清二楚。
云栖还有点愕然,这么快吗,她、她好像还没沐浴,这需不需要先说一下:“等、等,陛下,臣妾还未……”还有,之前他看到的那些也应该说一下吧。
可不可以缓个一炷香?
男人很干脆,直接捂住了她的嘴,深沉的目光仿佛燃烧着熊熊火焰,在确定她不说那些废话后,堵住了云栖。
呃,他不介意的话,她……也不是不可以。
下一刻就被男人带入了热力的旋涡,云栖像条死鱼一样被翻来翻去,主要也不是她不想做点什么,是他太会了,完全招架不住。
怎么看也不像以前没经验的人啊!云栖急促地喘息着,胡思乱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
他全程一句话也无,虽然动作冷酷且快速,到关键时候还是温柔了下来,在坦诚之后,他慢慢搂住了云栖,对她的失而复得、害怕失去她的恐慌,担心她永远都不会爱他的忐忑,最终化为了浓浓的爱意,其实只要她在,还求什么呢。
他深深吻着她的唇,直接冲破了。
云栖瞬间痛得拱起了身,魏司承听到她的痛吟,才忽然意识到什么。
他怔怔地看着她,然后看到了床铺上红色的血迹,连话都有些不通顺了:“你、你是第一次?”
云栖痛得想要挠死他,哪有这么横冲直撞的,两辈子都没感受过这种痛。
听到他的问题,更是没好气道:“不然呢,您以为……”
就猜到他可能误会了什么,还堵着不让说,她刚才就想坦白了啊。
“我以为……”魏司承想到窗口看到的那一幕,看着好像暧昧不清,实际上是李崇音这狗东西故意做的障眼法,就想让他误会云栖,然后将云栖打入冷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