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崩了关咸鱼男配什么事(56)
他探出头:“能把我的话本还给我吗?”
殷血寒抬起头看着他,神情极端古怪,那是一种一言难尽的、嫌弃的、看“变态”的表情。
黎青崖觉得自己如果坚持要话本,估计会被他当成某种“脏东西”扔出去,于是果断放弃:“我随口问问。”
说完滚了回去。
他终究还是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殷血寒已经不见,空旷的寝殿里静悄悄的,掉根针在地上都能吓人一跳。
他摊在床上,像一只晒干的咸鱼,就在他无聊到开始玩手指的时候,寝殿门口突然传来动静。
以为是殷血寒说的来送床的人,他喊道:“床随便找个地方放就行了!”
但回应他的是一个娇软的女声:“大圣子!你真的回来了!为什么不来找嫣儿?嫣儿想死你了!”这音调像一坨甜度超标的糖糕,听着都觉得腻。
发现来的不是什么正经人,黎青崖赶紧坐起身。
隔着半透的床帘看去,似乎是个俏丽的少女,也不见外,进门后径直朝床边跑,一脸含羞带怯地来掀床帘:“圣——”
少女的声音戛然而止,片刻的安静之后,尖锐的叫喊开始在空旷的寝殿里回荡:“你是谁?是哪来的狐狸精!为什么在大圣子床上!啊!不要脸……”
黎青崖默默堵住耳朵,以防自己的耳膜被刺破:狐狸精?你才狐狸精!
等少女叫累了,他才放下手,耐心解释:“我不是什么狐狸精,如你所见,我只是你家圣子的一个平平无奇的入幕之宾。”
字面意思上的“入幕之宾”。
他是故意说得暧昧来气少女的,谁让她一点礼貌都没有,张嘴就骂“狐狸精”。
说完之后他果断捂住耳朵,果然,三息之后,尖叫又响了起来。
少女气急,伸手就要来扇他的耳光,看她那比鹰爪子还长的指甲,要真打到脸上怕是会留下五道杠。
黎青崖躲都不躲,一脸平静地看着她“碰”一声敲在结界上,那清脆的响听着都疼。
少女白嫩的柔荑以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你——”她抱着手,眼泪汪汪,但骂人的工夫一点没省下,“狐媚子!兔儿爷!居然臭不要脸地勾引圣子!我要去向尊主告状!让他扒了你的皮。”
难怪殷血寒从来不碰她,原来是背地里有兔儿爷勾引。
看她的样子,不知道还以为黎青崖打了她。
黎青崖觉得她也是有意思,跟小说里讲的氢气球似的,肚子里全是气不说,还一点就炸。
他火上添油地解释:“这可不关我的事,结界是你家圣子设的。唉,大概是他太爱我,所以要把我关起来。”
少女气得直跺脚:“有本事你下来!”
黎青崖:“有本事你上来!”
少女急了,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就朝床上扔去,茶杯穿透结界,砸到他脚边,吓了他一跳。
黎青崖眨了眨眼,预感到大事不妙:喂!殷血寒,你的结界有问题啊!不能隔人不隔东西啊!这下出大麻烦。
发现死物能穿透结界后,少女就开始在寝殿里找各种东西砸黎青崖,茶杯、砚台、笔洗、瓷瓶……什么重拿什么。
黎青崖在一张床的范围内慌乱躲避:“喂!别丢了!别丢了!”
他越叫少女越来劲儿,最后甚至搬起了死沉的红木桌子。
黎青崖看得一个咯噔:他现在没灵力,这东西砸到身上还能有救?
情急之下,他只能抓住少女拖到床边的裙摆,用力一扯,少女一个不备被跌倒在地,红木桌子咚一声落在地上。黎青崖趁机将她拉到床边制服,随手捡起一个砚台就要对着她砸下去。
方才还像个疯子的少女被吓得闭起眼,纤长的睫毛不住颤抖,脆弱又可怜。
在离少女额头还有一寸时他停下了手,虽然这个女人嘴臭、脾气差,不讲道理,但他不能为她坏了“不打女人”的原则。
他丢开砚台,弹了她一个脑崩:“别丢了,再丢我真的生气了。”
说完放开她,坐回了床内侧,尽量离这个疯婆子远远的。
没有感受到疼痛的少女睁开眼,愣愣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被弹过的地方痒痒的,有点疼。
为什么不伤害她?心内不解的她偏过头去看黎青崖。
被关在这里的他只穿了一件非常简单的鸦青长袍,赤足散发,身上没有任何装饰,却透出一股什么饰品也装点不出的素雅清隽。
君子如竹,大抵如此了。
少女的心忽然漏跳了一拍,所有怒火与嫉恨都在这一刻消散了。她抿起嘴角,轻应了一声:“好,我不闹了……”
黎青崖心生古怪:这女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不过能相安无事他也乐得自在,便没有去过多刨根问底。他捡起一本被当武器丢到床上的书,随意翻看着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