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照皊轻叹一口气:“想必无事,两个孩子玩的很好。”
爬起来飞快,一点蔫哒哒的意思都没有。
“那就好。”康熙也松了口气,他算是怕了孩子生病,每一次听到,好好的孩子慢慢就虚弱下来,或许有一天就再也见不到了。
“您以后,真的不能夸了,这地邪啊。”姜照皊感叹。
有时候就是这么邪门,一直不曾生病的幼儿,你随口夸几句,就扛不住了,没有任何科学道理,但就是防不胜防,避无可避。
“嗯。”康熙认真应下,这是他的孩子,他自然能盼着他们好一点。
姜照皊昨夜没睡好,早上起得又早,有些无力的靠在他身上,轻声道:“昨夜真的好怕,怕温度一飙再飙,怕温度降不下来。”
她面上镇定,实则手抖的快要拧不动帕子。
靠着康熙结实的胸膛,她低声道:“昨夜好想也把您叫起来,可臣妾不能,孩子生病固然重要,可您睡好了,才能更好的处理政事。”
在这方面,她没有任性的权利。
康熙沉默,轻轻叹了一口气。
在这个时候,她多想穿越到寻常人家,可以随心所欲的使唤丈夫,纵然耽搁一两日的功夫也不打紧。
而不是像康熙,她有时候寻他,都会担心他是不是在处理政事,有时候还会想,她打扰到他,会不会对一切决策产生影响。
毕竟有时候帝王一念之间,真的影响太多。
康熙将她往怀里搂了搂,没有说承诺话,却柔声道:“御医一直都当值朕再多派一个,多个人会诊也是好的。”
他就算在,也没有什么用。
倒不如多个御医,好歹是会治病的。
姜照皊点头,委屈爸爸的啃了他肩头一下,失落道:“昨夜真的很害怕。”
“乖,别怕了,朕会保护你们娘仨的。”康熙轻声安抚。
对于姜妃的心
情,他是可以理解的,当知道承瑞重病的时候,他那种无处发泄的无力感。
姜照皊点头,半晌没说话。
在生老病死面前,人力总是显得很苍白。
又过了几天,胤祚没起热,也没有其他异常,一直都乖乖的,姜照皊松了口气,又一直观察他,终于发现点不一样的地方。
他粉嫩嫩的下牙床不光红肿有血丝,中间还裂了条缝,里面有透明的牙齿。
“哟,小东西长牙了。”姜照皊感叹,许多幼儿都是七八月才长牙,没想到他五六个月就长牙了。
御医来请平安脉的时候,就说上次发热约莫是要发牙出来,所以才起热了。
“可确定?”姜照皊问。
御医含笑摇头:“只是个猜测罢了,再说这也是不一定的事,许是一场小风寒,不治而愈了。”
“不过幼儿长牙的时候,就是容易起热,您多注意些。”御医交代。
姜照皊点点头,命人送他出去。
洗净手,摸了摸那颗透明的小牙齿,她觉得很是新奇。
脸上的笑还未勾出,就凝固了,这小东西以为是跟他玩呢,啊呜一口将她的手指咬住,小小的牙齿小小的人,按说没有什么力道,却疼的她一个哆嗦。
“松开。”
“撒开!”
姜照皊板着脸凶他,胤祚看了看,撇着嘴哭了,倒是把她的手指给吐了出来。
一个小小的压印,却很深。
看了看,她还是没忍住嘶了一声,实在是太痛了。
“小没良心的。”姜照皊笑骂,想了想,叫人拿磨牙棒给他。
原想着给他们拿着玩的,会不会吃不打紧,锻炼一下抓握也是极好的,刚好派上用场,倒是不错。
胤祚叼着磨牙棒,瞬间把方才那一茬给忘了,吧唧吧唧啃的痛快。
高兴的手舞足蹈,看着手里头的磨牙棒,拼命往嘴里塞,可惜手和脑子的关系不太好,不是用左手来压右手,就是把磨牙棒往脸颊、鼻子上捅。
姜照皊看的叹为观止,轻笑声:“这么蠢的吗?”
说这话康熙就有些不服气了,辩驳道:“这么小都能握住,还知道自己往嘴里塞,已经很厉害。”至于塞不进去,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啧。”姜照皊想了想,敷衍道:“这
是您的孩子呢,哪里会蠢,倒是臣妾说错了。”
幼儿么,不就是蠢萌蠢萌的。
胤祚不知道母妃在笑他蠢,还以为是逗他玩呢,非常大方的把手中磨牙棒往母妃嘴里塞。
他早已经啃了半天,上头全是明晃晃的口水,伸手的准头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一下就戳到她的鼻子。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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