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甘痛的话都说不出来。

只是额头在一个劲的出冷汗。

“对对。”

栗锦拿出手机，紧张的拨通了电话。

那边电话响了两声之后立刻就被接了下来。

“快！快你老婆要生了！”栗锦声音激动，“你快去医院先等着，我要顶不住了！擦！”

那边沉寂了很久之后，响起了一道平静的声音。

“你要生了？”

栗锦着急怒骂：“都什么时候了！我说你老婆要生了！你他妈有没有人听人说话！”

那边又沉寂了好一会儿。

最后传来了穿外套的声音，同时那熟悉的带着无奈的语气也准备抵达了栗锦的耳朵里。

“我都不知道我老婆什么时候怀孕了。”

“别紧张，是我。”

“栗宝，你打错电话了。”

栗锦：“……？”

她将手机拿远了点。

拨通电话的人是……余千樊！

糟！

下意识的就打电话给他了。

“不是，我以为你是秦天，你和秦天说，他老婆就要生了，让他赶紧先去医院等着。”

栗锦太害怕了。

尤其看见还有羊水不断从程甘身上流下来的时候她更是吓的面色苍白。

“知道了。”余千樊那边传来风声，应该也是从公司直接往外面赶了，“你别急，不会有事情的。”

余千樊的声音让栗锦逐渐镇定了下来。

余千樊也立刻给秦天打了电话。

秦天本来是一只陪着程甘的，但是今天程甘说要和栗锦一起出去透透气，说是只出出去一个小时，想到这些天她也憋太久了，秦天勉强同意了。

他也顺便出去半点事情，可没想到就是这么一点头的功夫。

程甘就要生了？

“你快点过来吧。”余千樊说了这句话就挂了。

留秦天一个人怔怔的立在原地。

他怔怔的坐上车子。

又慢慢放下手机。

然后抬起头……医院是要往东边走，东边是哪个方向？

他现在在哪里？

他脑子已经乱了。

……

栗锦已经送程甘来到了医院里。

看着程甘躺在病床上被推进手术室里，栗锦脸色苍白。

“生孩子……都这么痛的吗？”

“不对，生孩子肯定痛，但原来竟然是这么痛的？”

栗锦自己都吓出了一身冷汗。

所以这天底下，怎么会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母呢？

这可是剖开肚子挖出肉的疼痛啊。

栗锦靠在了外面的凳子上，长长的舒出了一口气。

外面走道上还有医生在走来走去。

余千樊来的时候就看见栗锦端端正正的坐在外面的凳子上，像是小学生放假了等着家长来接孩子一样。

余千樊没忍住，弯了唇角。

“干什么呢？”

余千樊走过去在栗锦额头上推了一下。

栗锦恍然回神。

她抬起头看着余千樊，“她看起来很痛。”

余千樊轻舒出一口气在栗锦身边坐下说：“当然痛。”

手术还在进行。

栗锦和余千樊两人等了会儿，栗锦突然想到了重点。

“秦天去哪儿了？”

“他怎么还不过来？”

余千樊看了一眼时间。

刚拿起手机，秦天的电话就过来了。

“我……我被堵住了。”秦天那边的声音都快要崩溃了，“程甘人呢？”

“程甘怎么样了？”秦天那边传来汽车的鸣笛声。

余千樊看了一眼旁边紧张等待的栗锦。

深吸了一口气说：“不知道。”

秦天：“……我会尽快过来的。”

余千樊倒是觉得无所谓。

他来这里主要是担心他家栗锦害怕。

坐在余千樊旁边的栗锦已经开始头脑风暴了。

万一等会儿出现那种最令人难过的局面怎么办？

“秦天那玩意儿怎么还没来？”栗锦不安的说：“万一等会儿有那种保大还是保小的送命题，我这么办？”

余千樊沉默了一会儿说：“不会的，程甘是顺产，就算不顺利也还有剖腹产。”

但是栗锦显然不是能听进去话的状态。

半个小时过去了。

栗锦焦躁的情绪好多了。

一个小时过去了。

栗锦也差不多冷静下来了。

“你说是男孩还是女孩？”栗锦看向余千樊好奇问道。

余千樊不断在手机上回复那些高层的话，闻言挑眉道：“是男孩还是女孩和我有关系吗？”

栗锦：“我不就这么一问吗？”

余千樊笑了笑，手上动作不停，“如果你换个方式问的话，我不仅会回答你，我还可以给你写个一万字感想出来。”

栗锦诧异看向余千樊。

这厮现在和她说话越来越有以前那种味道了啊。

她还挺怀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