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带着他的崽跑了(穿书)+番外(339)
随后时月也回宫去了,直到此时,陆葭应该都在丞相府里。
“我在濮阳城逛了很久,那天晚上街上很热闹。”
因为还在春耕大典的庆祝期,一到晚上街上都会有各式各样的灯光。
“没有人陪同吗?”时月问。
越女白了她一眼∶“没有,我手下都回越国去了。”
李定邦来了,他站在人群后同她对视了一眼。
越女撇开眼∶“也就我蠢,也不知道留下来干什么。”
“不留了,我想回家了。”
没有时间证人,没有不在场证明,时月微微蹙起眉头∶“那你是什么时候到黥鹰那边的?”
“很晚了吧。”越女回忆着∶“街上的小贩都收摊回家了,我没地方去,就沿着西河边走。”
“遇到他在喂夜草。”
然后就顺理成章赖在牧场。
像她以前赖着李定邦一样。
只要她不干出格的事,黥鹰都只是默默做自己的事,不管她干什么。
越女在外奔波惯了,稻草一铺随时随地能睡着,就这样在牧场睡了几天,直到听说陆葭不见了。
“没有人能证明你那天晚上在濮阳城逛,也没有足够证据证明你这几天一直在马场。”
时月看着她,认真地说∶“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越女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的意思∶“你是说,我就是绑架她的凶手?”
现有的证据,既不能证明她有罪,也不能证明她无辜。
越女冷笑连连∶“好啊,既然你们觉得我有罪,那就把我关起来好了!”
李定邦拨开人群∶“你别胡说。”
“我胡说什么了?你李将军不也这么认为吗?”越女仰头瞪着他,脸上满是不服气。
就这样,越女被暂时收押进大牢。
但她身份尊贵,牢房条件很不错,除了不能出去,也没有过多限制她的自由。
“你们卫国的牢房条件都这么好吗?”越女问着年轻的狱卒。
他摇摇头∶“这是给您特别准备的。”
“那不必了,普通的就行。”越女忽然不想进去了。
“给我换,换个普通的牢房。”
“这……”狱卒为难,另一个捅了捅他∶“换吧,我们都听见了,是她主动要求的。”
“好吧。”狱卒关上豪华牢房,引着越女朝大牢深处走去。
“你就住这吧。”
普通牢房就是一个个木栅栏隔起来的牢笼,越女环顾一周,将自己往稻草上一扔。
“好了,你们走吧。”
铁链“哗哗”,狱卒们走了。
越女将胳膊放在眼睛上,叹了一句什么。
忽然,她听见“沙沙”的声音。
循声望去,她看见了一双可怕的眼睛。
混浊,且通红。
它长在一张变形糜烂的脸上,对方‘趴’在两个牢房之间,对她说∶“你也是……被冤枉,关进来的吗?”
越女听得直皱眉,‘她’的声音太难听了,像撕裂的绢帛,像吞过火热的炭,甚至都不像人的声音。
“黥、膑、劓。”
越女慢慢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那个人——如果她还能称之为‘人’的话。
“你做了什么,受尽三种大刑还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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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女被抓起来以后,最高兴的莫过于陆夫人了。
她朝时月弯腰,感谢太子妃秉公执法。
时月可不认为越女是凶手,也没受她这一礼,转身走了。
临上车前,她看见陆葭被陆夫人扶着,不胜柔弱地朝李定邦盈盈一拜。
——是了,是李定邦亲自将她救出来的。
她一整晚心情都不怎么好,慕容野将棉棉放在书桌上,引导女儿在桌上爬来爬去。
棉棉终于学会爬了,兴奋地到处追逐她感兴趣的东西。
父女俩玩了一会儿,慕容野抬头∶“一整晚都在那走来走去,学驴推磨?”
“我只是奇怪。”时月坐下来。
“濮阳城最近不安全吗?”
慕容野看了她一眼∶“胡说八道,从未听说。”
“那谁绑的陆葭呢?”时月不解,补充道∶“我可不觉得是越女。”
越女虽然口口声声报复陆葭,可她不是那种人。
也是巧了,她这几天的行踪居然没有任何时间证人。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那种人?”慕容野反问。
“……直觉。”
“你自己说的,断案不能光凭直觉。”慕容野将女儿的小褂子拉下来。
“人证、物证、口供,缺一不可。”
“我还没去那个地窖看过。”时月抬头道。
慕容野∶“……”
半夜,棉棉睡得正熟,时月和慕容野把孩子交给宫人后,悄悄出宫。
陆葭被关的地方在郊外,是一个村子。
地窖所在的院子早被包围了起来,留两个士兵负责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