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带着他的崽跑了(穿书)+番外(238)
“来人啊!”时月挣扎地从床上想坐起来, 但麻木的下身一动就痛得厉害。
这里是哪里?她的孩子呢?
昏迷前的画面一幕幕闪现——出卫国边关的时候遭遇了阻拦,还好有惊无险。
但她坐在马车里,忽然觉得大腿一热, 羊水破了。
所有人都慌了,姜心尖叫∶“快!我们过边境, 去齐国!我七哥的封地在那里!”
十几里地, 说远不远, 说近也不近啊。
时月躺在马车里, 感受着腹部那种下坠的感觉——
没有任何缓解的办法,只能生生受着。
后来、后来……
“姑娘, 你醒了?”银杏推开门, 眼睛红红肿肿的。
她跑到时月身边, 端着一碗白粥∶“饿不饿啊,奴婢伺候您吃饭。”
“银杏,我的孩子呢?”
时月记得脱力前最后一刻, 听到了小孩的哭声, 随后她就陷入了昏迷。
银杏安抚她∶“您别急您别急!乳母带去吃奶了, 一会就抱回来。”
时月松了一口气, 这才觉得肚子好饿∶“我睡了很久吗?”
银杏舀起一勺白粥, 喂进时月嘴里∶“您睡了快两个时辰了,奴婢都要担心死了。”
历来生孩子无不是从鬼门关走了一圈,时月怀这个孩子又特别多舛。
不一会儿,一小碗稀饭就见底了。
“您还要吗,厨房还有。”银杏给她擦擦嘴。
“吃得下就好,十六说您要是能喝点汤就更好了。”
这稀饭是时月生之前特意说要吃的,而且就要这个。
“汤?不不,过两天吧。”时月摇头。
“我明天还吃稀饭,然后烫些青菜,肉或者鱼也要一点,要清淡。”
时月一边回忆月子餐一边吩咐银杏。
银杏很听话,将这些记在心里∶“姜姑娘说给您熬鸡汤呢。”
“我刚生,汤汤水水不能喝太多,两三天后等伤口愈合,再补也来得及。”
时月大学时曾在她舅舅家住了段时间,刚好遇到表姐生孩子,那个暑假她是忙前忙后,跟家里的月嫂学了不少育儿小知识。
本以为这辈子都用不上了,没想到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门被推开,乳母抱着一个襁褓来了。
时月眼前一亮,忽然不知所措。
虽然小外甥从出生到满月都是她照顾的,但自己的孩子,毕竟是头一遭。
乳母看起来很面善,她将襁褓放在时月身边∶“给夫人看看。”
“刚吃饱,可能吃了!”
昏黄的烛光下,时月轻轻掀开包被。
小小的婴儿,五官皱成一团,皮肤红红的。
乳母轻声说∶“奴婢做了这么久的乳母,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好看的孩子呢!”
她说的是实话,这孩子出生时皮肤那叫一个白皙饱满,真好看!
随着时间长有点变红变皱,不过比起旁的孩子那小猴子模样,真是漂亮太多了!
“对了,是女孩,有五斤多呢。”
五斤多,很标准的体重。
时月松了一口气,不枉她孕期管理那么严格,也多亏小孩不大不小,她生得还算顺利。
她朝乳母笑笑∶“多谢你啊。”
“这是奴婢应该做的。”乳母笑笑。
姜心的七哥叫姜显,刚好他府中有小妾生孩子,就挪了个乳母借时月。
乳母给时月看完,说∶“您现在最需要多休息,奴婢将小姑娘抱下去睡吧。”
时月摇头∶“不用了,我带着睡吧。”
“刚才辛苦你了。”
“可是孩子半夜饿了要吃要拉的……”乳母轻声问。
富贵人家的夫人一般生完孩子就丢给乳母,自己专心恢复身体,争取早日能再承宠。
自己奶孩子的,几乎没有呢。
时月心说也是,她现在身体太虚弱,有人帮忙也好。
“那你在我隔壁睡吧,夜里有需要我喊你。”
“这……”乳母犹豫了下,见她坚持,点点头∶“那奴婢先退下了。”
她离开后,银杏凑上来看了看∶“小姑娘真好看!嘿嘿……”
时月也觉得,虽然她又红又皱,但是真好看!
这可能就是血缘的力量吧。
银杏见她专心致志逗着孩子,忍不住问∶“姑娘,我们以后怎么办呀。”
时月将孩子的包被遮上,问∶“咱们的钱还够吗?”
“您交给奴婢的,一分钱都没动过呢。”
这一路北上,姜心和墨子期啥也不让她出,对她好到极致。
时月不是不懂感恩的人,但齐国也不是她理想的栖身之所∶“我们在这里住到宝宝三个月,然后南下去楚国。”
“去楚国吗?”银杏的声音难掩失望∶“咱们不回卫国吗?”
“殿下还没见过小姑娘呢……”她的声音愈来愈小。
“他在打仗不是吗。”时月的声音没什么感情∶“先等孩子满月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