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带着他的崽跑了(穿书)+番外(17)
赤金说:“田司寇还去了宁君府,不过公子宁闭门不见。”
“不稀奇。”慕容野压下怒气:“田本是公子宁的学生,去见老师不稀奇。”属于公子宁的党羽,也不稀奇。
“但……田司寇似乎真的有急事,不像正常拜谒。”
慕容野怒极反笑:“你真没看出他们的意图?”
“田本表面上护着孤,实则含沙射影,指责里正杀人,里正是谁派去的?”
“是孤派去的!”
木剑在木头人脖子上划拉了一下,慕容野说:“负夏以南三百里,世代为公族封地,地面上几个氏族盘根错节,百年来都是如此,几代君主想动它,治它,无一人成功!”
“可是孤偏偏动了!不仅动了,还让它们的封主主动的、乖乖的把土地交上来,让孤实行变法改革——”
卫国刚经过十年战乱,国人正是最渴望和平、富强的时候,而变法是强大的唯一道路!
所以去年太子提出改革时,六卿欣然同意。等具体条令下来都傻了,改土地分封制为郡县制是什么鬼,祖传的封地要全部上交重新分配,谁能同意这事?
六卿和慕容野扯了一年皮,最后双方各让一步,贵族上交部分土地给太子试点改革,其余暂时照旧。
慕容野就这么不费一兵一卒,从贵族们手里捞出一大片土地。
赤金有点回过味来了:“殿下的意思是,桑村的惨案是有心人从中作梗?”
“为了阻碍殿下变法?”他猜测。
“是。”最后一剑劈出,力道之大,把木头人的脑袋都生生削了下来!
赤金吓了一跳,慕容野也瞬间从狂躁里清醒过来。
该死。
“挑桑村下手,是因为李绰是个犟种,固执、古板,不晓变通!”慕容野逐渐冷静:“若此事孤不能自证清白,李绰就能啖下孤一块肉!”
慕容野也挺烦的,他不知道哪里得罪过这老头,怎么就哪哪看自个不顺眼?
赤金了然,忽然想起:“或许有一物,能证明殿下的清白。”
慕容野望来,赤金说:“……那姑娘叫令史藏起来一根带血的马鞭,依属下看,或许是个线索。”
“什么姑娘?”
哦,刚才赤金讲述时确实说过有个聪明的姑娘,只是他气糊涂了,没注意。
赤金说:“是丞相的次女,李将军的妹妹。”
慕容野扔了剑:“……”脑海逐渐浮出一个穿浅黄色曲裾的女子。
她被骂得惨兮兮的,她的腰肢不盈一握。
作者有话要说:又来了又来了,满眼身材的臭流氓上线。
——
注:宁君=前文的宁王,原文男主慕容成他爹,文中也称公子宁。
第8章 008
李绰说要告太子,结果三天都没动静。
田司寇在心里犯嘀咕,被告人慕容野也在心里犯嘀咕。
这种刀悬在脖子上几寸的感觉,不咋好受。
这日下朝后,田司寇旁敲侧击去问,李丞相正在整理文书,闻言冷哼:“田司寇倒是比太子还急。”
田本碰了一鼻子灰,又去求见公子宁,羊伯依旧不让进。
宁君府内,一个脸上有碗大胎记的少年频频朝门口张望。
主位上,年老的公子宁正在闭目养息。
慕容驳问:“父亲为什么不见田本?”
公子宁虽然与悼公同辈,但痴长他近十岁,已经是个垂垂暮矣的老者。
他开口:“朝中局势不明朗,此时急了,只会露出我们的马脚,为父教过你千百遍,莫要冲动,你就是不听!”
“我问你,西围里那些人,是不是你杀的?”
慕容驳所作所为被识破,嘴硬道:“以儿子看来,父亲的不要冲动,只是变相的怕而已!”
“父亲已经怕了公室!”
“否则去年太子要负夏的时候,父亲怎么会拱手送上,此事……儿子到现在也想不明白!”
“不明白就好好想!”公子宁睁开眼,怒瞪他。
慕容驳撇开头,像个赌气的孩子。
“城中有马的人家凤毛麟角,西围里百十双眼睛见过你,太子迟早会查到你的头上!”公子宁怒骂。
“你忘了新政中「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届时太子要杀你,为父保还是不保你?”
“驳儿,你是我手把手教出来的,怎么如此蠢笨?”
“他敢!”慕容驳瞪眼:“悼公这一脉,是父亲扶起来的,他慕容野敢杀我?”
“咣!”公子宁气得把拐杖都扔了,指着门口:“滚!”
慕容驳站起来,气冲冲行一礼,夺门而出。
羊伯忙给主人顺气,公子宁怒道:“把他关起来,不要让他出去惹事!”
羊伯连忙点头:“老奴这就去,老主人莫要再动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