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皇叔(双重生)(10)
想到这里,她超群的表演能力一上头,挡都挡不住,硬生生把自己憋成一个被人始乱终弃后又一脚踹出家门的无知少女。一把鼻子一把泪,哽咽得不行。
众人大惊,皇上问:“作何这幅模样?”
钟离思微微侧头顺着萧祁墨的华服一路往上看去,直到看到那张脸,她才伸手拉着他的长袍,忽然泪如雨下,那表情……这次第,怎一个肝肠寸断了得。
萧祁墨见此状况,眉头紧锁,一张脸沉得不能再沉,仿佛视她如洪水猛兽,当即退出数米。
离思无奈摇头,泪眼朦胧道:“王爷,一日夫妻百日恩,好歹我们也算半个夫妻,五十个恩总有吧?你这么快就忘记昨夜对我做过什么了吗……”
萧祁墨纹风不动,冷冷一句:“胡言乱语。”
“太上皇,事到如今,离思也只好说出实情了!”,钟离思用膝盖走出几步,很是悲伤。
见太上皇抬眼看来,她哽咽道:“离思心里苦啊!昨夜散步路过瑞亲王府,忽然被王府家丁喊住,说是他家王爷有请。王爷的话谁敢不听,于是我便跟着进去。家丁将我领至偏院后便匆匆离去,离思等到深夜也没见来人,正欲回家,不料此时王爷提着个红灯笼走来,步步逼近……拉拉扯扯。
我说婚期未到,待两年后我们拜过堂后,再……哪知王爷竟说:都是迟早的事,便一刻也等不得。离思自小长在漠北,何时见过这等惊人之举。
钟离世家自太/祖起便忠诚护国,教导我们这些子女更是苛刻严格。此事若是传出去,周边那些个小国还怎么看皇上的泱泱大国,离思也是怕辱没家门,辱没中州,这才没敢说出实情。
所以……抓伤王爷,实属无奈之举。我也不怪王爷,做出这等事,虽说是意料之外,但也是情理之中,毕竟他是血气方刚的男儿,而且还是亲王,而我只是个臣女。”
说罢,她又开始泣涕涟涟,好不悲伤。
昨日那么多人看着她撒野,这会儿还敢瞎编乱造,而且是离谱到扯淡,扯淡到荒唐。钟离赤诚那张脸啊,无处可放,恨不得挖他个几丈深的地洞跳进去!
只有太上皇忽然来了精神,忙问道:“墨儿,果真如离思所说,是你邀她进去的?”
钟离思只觉后背一阵拔凉,她心虚地扭头看去,见萧祁墨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也不说话,锋利的眼神瞪得她心里发慌。
萧祁墨迟疑半响,终是沉声吐出个:“是!”
第5章 【醉酒】
这时钟离思注意到皇后身边有一女子,长得秀外慧中,优雅至极,标准的官家小姐行头。她听萧祁墨点头说是,脸上闪过一丝诧异和不甘,但转瞬即逝。
太上皇扬声又道:“你府中连个丫鬟都不曾有过,更别说会主动邀女子进府……看来你同离思确实只是误会,既如此,这婚事也就没必要取消了。将军,误会一场,宴会继续!我中州边疆得以安稳,你钟离世家乃是大功臣。戎马半生,你也该回京享受天伦之乐了,那些苦差事扔给年轻人们去折腾吧,皇城一品镖旗将军府一直是你钟离家的,也只有你携家眷进京,两对年轻人才好交流。”
离思暗自嘀咕:不愧是执过政的人,姜还是老的辣!轻而易举便夺了佣兵四十万镖旗将军的兵权。字字句句都在理,人家没卸她爹职位,只是说让她爹进京享福,将军府还是钟离家的,一品镖旗的官位依然不变,变的是:四十万军权。
但离思却感到庆幸,庆幸她爹没被贬官,庆幸他老祖宗留下来的府邸还姓钟离,也庆幸他爹再没造反的实力!
萧祁墨退婚计划被钟离思搅黄,他再度看来,离思回了他一个欠揍的笑容。那人嘴角亦是闪过一抹冷笑,幅度很浅,几乎捕捉不到,却让人觉得瘆得慌。
钟离赤诚老眼看向台上,久久才俯首道:“谢主隆恩!臣有个不情之请,漠北偏远,家眷中老幼偏多,加之军事上也需时间交接,恳请太上皇给臣三个月的搬迁时间。”
那头果断回道:“准了!你父女二人快快请起。”
钟离思脚都跪麻,忙扶着她爹站起来。
不料萧祁墨一句:“将军能否将贵府小姐留在京城做客?本王也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人,觉得好生稀奇。将军若是不放心,可将贵公子也一并留下。”
“稀奇”二字几乎是他自牙缝里挤出来的,那眼神,冷得仿佛是数九隆冬的天气,跟要杀人一样。
离思不动声色冷哼了一声,鬼才相信是留她做客。硬是要留他兄妹二人在京城,目的何在?难道只是单纯想找自己算账?
钟离赤诚与萧祁墨对视半响,忽然笑道:“臣这对儿女不让人省心,尤其是这幺女,需要留一百个心,王爷若是不嫌麻烦,留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