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凛淡回:“看过。”
“啊?”
“看过你化妆穿婚纱的样子。”段凛看她,深邃眸眼似乎染上一点笑,衬着那颗桃花痣,刹那间异常勾人,“很好看。”
他什么时候看——
哦。对。
阮瑜默默和段凛对视两秒,想起自己和纪临昊拍婚纱MV的那茬了。
等会儿!!她莫名有点虚:“……都,两年前的事了,你怎么翻旧账啊?”
段凛没应。盯了她一会儿,拿走她手上的水杯,搁在床头。
须臾。俯过身凑近了,却没吻。若离若即地蹭过她的鼻尖。
“不是翻旧账。只记得你那一幕。”段凛屈指抵了下她的下巴,音色带了点儿哑,“记到现在。”
“……哦。”
现在段凛的眼神,太凶了。
阮瑜感觉耳朵在烫,艹,不太妙。开始瞎扯:“我有点那什么,饿。”
“下午我们那个广告品牌方制片跟我说,他们今晚在餐厅有预订来着,说是什么纽约最好的法国餐厅。”她眼神乱飘,“我们现在去可能还来得及吧?要不去试试?”
下巴被轻咬了一口。
她正撑着床沿的手腕被握住,感觉段凛的手指像含了欲般,在她脉搏处抚蹭摩挲而过。
平静问:“先试试我?”
视线却丝毫不平静。
阮瑜一句话都憋不出来,手腕刚动了动,就被段凛箍紧了。下一刻,直接被欺进床里。
满床的旖旎。厮磨纠缠。
最后阮瑜连哭都哭不动了,湿红着眼睛打哭嗝。
哄也不管用,感觉整个人都敏感得不行,稍微抬一点手指,手指都泛着颤。连手指都被段凛吮了个遍。
习惯性地埋枕头,但段凛这次却不让了。
那道含勾带欲的眸光一直落在她身上,欲念深重。丝毫不客气。
阮瑜浑身烧得要命,眼泪掉得乱七八糟,泪痕还没干,就被段凛慢慢吻掉。黏腻磨人得过分。
她是真的不想哭,但他妈真的忍不住。呜。段凛他,他妈的,比那天还要,狠。
迷迷糊糊要睡。腰际被箍紧,颈窝又贴附上若有似无的吻。
“为什么选法国?”
什么法国?
阮瑜茫茫然了半晌,才记起来了。他在问婚礼地点。
她困得要死,艰难揉了下眼。
声音还隐约哽着哭腔:“……因为在那里认识你了。”
是放下成见,真正认识段凛的时候。
.
就这样,开始准备婚礼成了水到渠成的事。
两天后,阮瑜拍完在纽约的香水广告回国,和段凛的航班错开。甫一下飞机,就被机场里常年代拍明星的站姐团团围住。还有点恍惚。
回来了。
在公寓里倒了一天时差后回公司,被大大小小的通告砸了一脸。
她扫了一眼自己八月的行程,挤得密密麻麻,都是要还的,呜呜呜果然在国外拍戏那会儿闲的那一个月不是白闲的!
阮瑜一整个八月都在忙,拍摄通告和商务活动不断,又要看一堆新剧本,几乎忙得脚不沾地。忙事业,也忙私事。
从纽约回来的一周后,她就收到了奥列格的邮件,他将婚纱手稿发了过来。
奥列格的手稿非常简单,寥寥几笔就出了设计,和他在曼哈顿工作间里贴的一墙手稿风格相似,却又不尽然。
是一条V字开肩的宫廷礼服,设计了蕾丝刺绣的镂空七分袖。胸衣部分拉出下腰线,裙摆保留了宫廷礼服的夸张设计,是极尽奢华风格的层次感蓬纱搭大曳地。
婚纱背部有一处镂空露背设计,自典雅中勾出几分现代感。
光看手稿,就已经能够想象到成品的惊艳了。
八月末,婚纱的胚衣做好了,需要再次上身试尺寸。
奥列格人在法国的工作间,而阮瑜这段时间忙到和段凛见面的机会都没有,就更别说亲自过去试胚衣了。因此没过两天,奥列格的助手上门,人工将胚衣从法国带过来,一行人在上海的酒店房间里碰面。
胚衣特别简单,只是礼服的最初雏形,仅是最底部裹着身的一层缎面。
但每一寸布料都严丝合缝,她试穿后刚刚好,贴胸掐腰,分毫不差。面料非常舒服,触上去滑得像牛奶。
“小瑜姐好看!这白色好衬你!婚礼上肯定特别漂亮!”叶萌萌一直在替她拍照,一个劲儿的夸。
她一点没包袱,对叶萌萌比心抛飞吻:“谢谢谢谢!婚礼邀请你做伴娘。”
“啊啊啊啊啊!”
胚衣的缎面不是纯白,而是复古的象牙白,衬得阮瑜本来就白皙的皮肤愈发细腻,随手一拍都好看。
看得旁边的林青又喜又忧,一颗老母亲嫁女儿兼事业粉的心忽上忽下,公开还在提心吊胆呢!怎么就试上婚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