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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爱豆对家领证后(182)

亭子里忽然安静下来,阮瑜还在出神,听段凛问:“去不去钓鱼?”

“……啊?钓鱼?”她抬起脸。

段凛应声。

他目光落在她脸上,一顿,蹙了瞬眉:“难过什么。”他屈指,在她眼尾擦了一下,“别人的故事,没什么值得你难过的。”

阮瑜:“感觉,就,倪书挺可怜的吧。”

“她最后得到了她想要的结果。你不是她。”段凛回。

刚才孔明坤在说往事的时候,在场的人多少都有点唏嘘,但段凛没有。他还是一贯的淡漠平静,似乎脱离戏外以后,几乎再没有事能让他情感波动。

她平复了下,决定换个话题:“你当初,为什么会向孔导推荐我啊?”

段凛没接话,见她眼睛不红了,才起身。

低缓:“钓鱼。”

“……哦。”

不想说算了,阮瑜也起身,跟着段凛去钓鱼。

镇上的农家乐还挺多,两人戴着口罩,捂得严严实实,找了一家附近的垂钓园。

黄昏时分,林青给阮瑜打了个电话,来垂钓园找她。沿着垂钓小道,走近一看,她旁边的提桶里空空荡荡没有一条鱼,倒是段凛,钓上来四条半臂长的白鱼。

林青:“你在这儿钓一下午,什么都没钓着?”

阮瑜呵呵,对湖顾影自怜:“这可能就是长得太沉鱼落雁的缺点吧。”

林青:“……”

三人收起渔具,回去。

“谢谢你啊,我心情好多了。”她想了下,主动蹭到段凛旁边,好奇咕哝,“你说,我怎么就一条都没钓到啊,饵料不是差不多吗?”

她的眼眸亮晶晶的。

段凛瞥她一眼,步伐放慢,等她跟上。

音色很淡:“耐心点。给它时间咬钩。”

阮瑜恍然受教。

当晚,统筹来送通告单,阮瑜看了一眼,明天晚上她有一场戏,要上山。

附近的一片山都是景区,不危险,孔明坤提前跟管理方打过招呼,整个剧组允许在山上过夜,只是要有安保陪同。敲定时间,又开始愁拍摄地点,他带着工作人员几乎漫山跑遍,总算定了。

第二天过了黄昏,阮瑜跟着剧组坐缆车上山,爬上一座小高峰,先在一片平地上驻扎下来。

平地上,道具组在忙着搭帐篷,布景,等天黑。

今晚要拍夜戏。

这场戏,是倪书在剧本里的最后一场戏,也是片尾的大高潮。此时倪书和季少安已经经历了从猜忌到相爱,从逃出倪家再到被双双找回。她不再绝望,但最终还是选择了在最美好的时候结束自己的生命。

十二月的山上,一入夜就冷得不行,阮瑜裹着羽绒服,坐在工作人员拉的大灯下看剧本。

孔明坤正在和段凛聊天,想起来,在远处喊她:“阮瑜,等会儿你的戏份要吊威亚,能行吗?”

“没事孔导,我可以的!”

天彻底黑下来,机位都确认得差不多,阮瑜被叫去试了一下威亚。

在剧本里,倪书从悬崖上一跃而下,警察找了两天才找到她的遗体,但到实际拍摄的时候肯定不能这么干。孔明坤找了一处斜突叉出的小山崖,站在崖上往远处看一览众山小,而往下十米不到就是一处平地。

工作人员就在崖下帮忙拉威亚。

副导徐成累安排好两个群演,过来问:“都准备好了吗?”

阮瑜说好了,站起脱羽绒服,换戏服外套。

工作人员暂时将几个大灯关了,换成黯淡的钨丝灯,片场顿时陷入一片光影朦胧的黑暗。

各部门就位,场记打板:“《无声惊雷》第二百五十一场第一镜,Action!”

这一幕,季少安又着带倪书离开倪家,搭了一对自驾游小夫妻的顺风车,上盘山公路,来到山顶。

入夜,小夫妻在帐篷里睡熟了。隔壁帐篷,段凛被阮瑜推醒。

“什么辰光了?”她悄悄问。

“五点多了。”段凛从睡袋里探身,额头贴她的脸,声音困意未消,“怎么就醒了?”

“困不着呀,你陪我去等日出吧。”

于是他起来,找出轮椅,撑开,抱她坐好,一路推她来到空地上。

她指着崖边:“去那边,再近一点。”

推到离悬崖还剩三米远的地方,停下了。

阮瑜关了手电筒,缄默着没说话,段凛就在黑暗里陪她沉默。

画面里,夜色暗沉,隐约光线堪堪找出两人脸上模糊的周身轮廓。自悬崖边鸟瞰出去,层峦的山峰被夜色吞没,遥远的太湖如深渊,在等待黎明的天光。

阮瑜:“扶我起来好不好呀?我想走过去。”

又是良久的死寂,响起窸窣声,段凛搀她起来。

刚站起来,几乎要脱力跌倒。

自从截肢后,她一直拒绝复健,走不了路,断腿与义肢连接的地方摩擦得生疼。短短一段路,几乎是被段凛箍抱着在走,冷汗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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