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一惊,“你干……”
这里可是藏书室,万一待会又有仆人过来怎么办?就像昨天的克丽丝。
埃尔像是感觉到了他在想什么,说:“少爷放心,我已经锁上了门。”
放什么心?!
苏棠不仅没有放心,反而觉得更不对劲了,好端端为什么要锁门,别人还以为大白天的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埃尔一手圈着他的腰,把人按进怀里,桎梏得牢牢的。
他们就站在窗户旁,外面是草坪花园,还能看见正在做修剪工作的园丁。明媚的阳光洒落进来,周围一切都十分明亮,让苏棠浑身不自在。
埃尔低声说:“没有人看得到,只有我们两个人。”
苏棠差点觉得他会读心术,愣了一下之后,再次挣扎,厉声斥责:“这是重点吗?埃尔弗里克,你这是以下犯上,我没赶你出去不过是因为我仁慈,你别太过分了!”
埃尔没有因为这而惶恐,搂着他像是对待炸毛不让摸的猫主子一般,亲了亲他的脸,又贴上了唇。
埃尔低声说:“少爷,我昨晚已经说过了,您不同意,我只好更努力,直到您同意为止。”
苏棠有些茫然,昨晚累得睡着了,根本不知道他说了什么,但联想到之前的事,还是猜了出来,然后恼羞成怒。
不同意,就努力到同意,同意了,又是理所当然地更加努力。
这有区别吗?!
苏棠被他的无耻震惊到了,微微瞪大了眼睛,海蓝色的双眼清澈干净,瞪得滚圆,更像是猫眼了。
埃尔唇角微勾,低头吻得更深。
苏棠一开始还挣扎,但很快就没了力气,手脚发软,只能被埃尔搂着才勉强站稳。
不知过了多久,苏棠又喘不上气来了,埃尔才松开。
苏棠下意识扶着埃尔的手臂,胸膛剧烈起伏,总是苍白的脸色透着淡淡的红,嘴唇也变得很红,像红蔷薇的花瓣。
他努力想维持自己的气势,站稳瞪着他,“你不知道我身体不好吗?”
埃尔温柔微笑,指尖轻轻按在苏棠的唇角,替他擦去那抹湿润,说:“我知道,所以才总是克制着,看着少爷您的身体情况来做。”
苏棠眼睫微颤,竟然有点被他温柔的语气吓到了。所以……是因为自己身体不好,才没有更过分?这样已经是他忍着的结果了?可自己现在腰都还是酸软的,如果他真正放肆了,那得是……这世界的埃尔是什么变态!
看到苏棠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的唇,露出一点舌尖,埃尔不禁笑了,还伸手点了点,苏棠瞬间像是触电一般,飞快地缩了回去,还警惕地后退两步。虽然很快就又被埃尔搂着腰按回了怀里。
苏棠还在想着,如果埃尔不克制,难道他们还不止在卧室,藏书室,起居室,餐厅什么的都……?!
虽然以前的世界偶尔也会有这样,但苏棠觉得,还是普通点就好了,真不用搞那么多花样。
苏棠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但腿像是有自己的想法,怂得打颤。
苏棠故作冷傲,不客气道:“为了做我的情人,你可真是努力。”
埃尔看着他颤抖的样子,眼底掠过兴奋的光芒,微笑着说:“谢谢少爷的夸奖,我会更努力的。”
苏棠一抖,在心里想,不就这点事吗,算不了什么,不能怂。
然后,他就抬头,冷声说:“别在这里碍我的眼,去工作,我可不希望王子过来招待不周,丢了庄园的颜面。”
埃尔这时又好似恢复了完美管家的身份,微微躬身,顺从应声,听话地去做事了。而且或许是因为心情好,他神采奕奕,干劲很足。
晚宴之前,亚历山大就来到了庄园,苏棠和他在起居室喝着酒闲聊,在埃尔提醒晚餐已经准备好时,就一起去了餐厅。
亚历山大当然不是无缘无故来这里,他之前在剧院的时候,就向苏棠试探地问过关于克丽丝的事,怀疑泰莉莎并不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当时说过两天来拜访,也不是随口说说而已。
餐桌上,亚历山大把话题转向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他说:“斯托克伯爵你可能不知道,我之前因为意外,受了伤,在这乡村逗留了一段时间,得到过善良人士的帮助,那人和你庄园里的女仆很像,她的名字似乎是克丽丝,冒昧问一下,我可以和她聊两句吗?”
苏棠早就料到了他会说这些,也很乐于帮助他,就说:“当然没问题,我让人叫她过来。”
亚历山大顿时笑了,心情很好,并道了谢。
但很可惜,他这句道谢显然早了,因为克丽丝不肯见他。
一旁的管家埃尔全都听到了,原本王子提出请求的时候,他还担心苏棠又会像之前一样过分护着克丽丝,但幸好,克丽丝并没有特别到如此地步。但后来,得知克丽丝不愿意过来见贵客时,埃尔顿时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