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压着心里的别扭,认真说:“你不顾我的想法,对我下蛊,我很生气,也很讨厌这样的做法。”
司徒锦猜到过他会生气,但真正到了这个时候,还是止不住的慌,垂下眸,长长的睫毛颤抖着,生怕苏棠下一秒就要离开自己。
苏棠又说:“你既然喜欢我,就应该给我信任,有什么也说出来,不能一个人胡思乱想,然后做一些蠢事。”
他说着,倾身向前,捧住司徒锦的脸,要他和自己直直对视,像是通过眼睛望进心底。
“司徒锦,我很喜欢你,我也从来没有想过离开你。你不能随便就误会什么,如果你什么也不问,就自作主张,我生气起来,会跟你和离,再去找别人的。”
苏棠很认真地表白,同时又很不客气地威胁。
司徒锦有些恍惚地看着他,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听到后面,脸色又立刻沉下来,像只随时要发疯的大型犬一样,周身黑雾缭绕,阴气森森。
司徒锦用力抱紧了他,像是守着珍贵宝物的怪物。
苏棠看他又有要暴走的趋势,连忙拍了他的头一下,“冷静!”
这一拍,司徒锦阴沉的脸就愣了一下,黑气也收敛不少,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苏棠。
苏棠强调:“听清楚前提,重点是我们要互相信任,你不能一个人瞎想,知道吗?”
司徒锦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才慢慢点头。
似乎只要苏棠不离开,就什么都答应。
但做不做得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苏棠也知道这事急不来,就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趴在他肩上,轻声说:“我已经恢复记忆了。”
司徒锦立刻就抱紧他,轻轻地亲着他的脸,浑身都是显而易见的愉悦。
苏棠又说:“那个阿克利……”
司徒锦顿时一僵。
苏棠快速说完:“那也是你,是我给你取的另一个名字。”
司徒锦拧眉,半信半疑。
苏棠就看着他,“你答应了要信我的,我没骗你,不然你去查,我敢保证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叫这样名字的人。”
司徒锦被这么盯着,想了想,还是点头了,“我信你。”
当然没有那么轻易就完全相信,但对于苏棠的话,他愿意试着去信。
两人就这么抱在一起,亲密依偎,就算不说话,也很满足。
终于,苏棠嫌身上繁复华丽的喜服太重,穿着很累,就把它一层层地脱了,司徒锦帮他一起脱,脱得只剩下最后一件里衣,苏棠就又反过来帮司徒锦。
两人都褪去喜服,一起躺在了床榻上,帷幔垂落下来,将床和外面的世界隔开,自成一方小空间,纱的背后一片朦胧,看不真切。
苏棠就这么被他抱着,等了好一会,却发现他没有别的动作。
苏棠愣住,直接翻身,一下扑到了司徒锦身上,“你不会是忘了今晚是什么吧?”
司徒锦看着他。
苏棠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不会。毕竟十二岁就被抓来了魔城,没有人教他这些。
苏棠想了想,干脆就自己主动。
但他没想到,才刚主动了一点,司徒锦瞬间就反客为主,很快地掌握了主动权。哪里是不会,简直不要太会了好吗?!
苏棠都后悔自己扑上去的那一下了,一整个晚上几乎都没睡,眼睛都哭红了,腰更是软得一塌糊涂,没有一块皮肤是完好的。
苏棠气得咬了他的脖子一口。这人不能随便撩拨,主动了简直要命。
城主府里的人都知道魔王对那个苏公子的态度非同一般,很是宠爱,但也没想到,他们在屋里待了整整三日三夜,都没有出来。
他们更加明白了苏棠的地位,心中敬畏。
但他们并不知道,中间司徒锦惹恼了苏棠,还被揍了。
等三日过后,房门打开,司徒锦脸上有一块明显的淤青,下属侍从见到了,十分震惊,但什么也不敢看什么也不敢问,全当自己又聋又瞎。
司徒锦让人摆上午膳,哄着苏棠吃,嘴角挂着笑,享受地投喂。
苏棠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才张嘴吃了。
一切又恢复了如常,城主府里的气氛是前所未有的好。下属侍从经常能看到魔王脸上时不时露出一点笑容,像是疯魔了一样。
他们不禁想,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苏公子才是最可怕的人啊,竟然能把魔王变成这个样子。
司徒锦每天都在处理着魔城的事务,同时也在给自己的计划进行收尾。
而苏棠则在努力修炼,让自己的实力尽快提升到武皇。
两人都有着自己要做的事,但在忙完之后,就又立刻凑在一起,形影不离,很是黏糊。
当初的婚礼,苏茂彦和医圣当然也都参加了,见证了他们两个走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