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身执意守活寡(穿书)+番外(78)
出刚一出门,却是遇见了一个意想不到之人,时廊。
“我从司兄那里听闻府上四公子欲进国子监之事,这国子监内儒学大师温景掌学乃是我的旧知,其人学识渊博,四公子若能拜在他门下,想来亦是一桩美事。”时廊看见盛蕾,其凌厉的眉目顿时软和了几分。
温景,这人盛蕾倒是有些印象,那可是当年的三元及第的大才,只于官场一道,不懂变通,屡屡受挫,索性进了国子监,专心研学,可儒学一派,可算是极赋威望之人,就前不久,她还曾听刘子惠提及过。
想想,这虽只是轻巧的一句话,可这份人情,却沉得盛蕾接不住,“这,太麻烦了你了!”
时廊看盛蕾盛情,便知道她是误会了,也不纠正盛蕾,而是顺势解释,解其误会。
“也是凑巧,温掌学今日正在挑选弟子,我所给的,也不过是一次机会而已,是否真能成为温景的弟子,还需得看四少爷有没有这份资质才行。”
这样,盛蕾倒是稍稍安心,不过此事事关杜嘉石,她还得问过杜嘉石意见才好,“原是如此!这倒不失为一个好机会,我已让人去唤嘉石,若是他愿意,他自当陪他走上这一遭。”
“娘亲,我愿意,我想去。”杜嘉石刚出得府门,却是将二人最后一段对话听在耳里,似生怕机会转瞬流逝一般,赶紧出声应道,语气中的迫切,不言而喻。
“想去,便去吧!”既然当事人都应话了,盛蕾自然没有反驳的道理,朝时廊点了点头,由齐嬷嬷搀扶着上了马车。
“时大人,谢谢您!”杜嘉石恭敬向时廊道谢之后,这才跟在盛蕾之后上了马车。
城南离此处,倒也不是很远,马车不过行了两刻钟的时间,便已到儒训院,说是院,实际上却是一所私宅,此番门口处,所停着的车马倒是不少,想来皆是和杜嘉石抱着同样的念想。
盛蕾下得马车,看到这般情形,知道时廊之前所言都是实情,并非是安抚自己之言,也是松了口气,待时廊朝守在院外之人亮明了身份,盛蕾和杜嘉石跟在时廊身后,一并进了院内。
“都督,夫人几位请挪步别院,这位小公子你里面请。”待行至一座草堂前,盛蕾一行,却是被拦住了去路。
听得话语意思,盛蕾下意识里望向时廊,时廊解释道:“这内堂乃是考核之地,我们只能送到这里了,夫人,我们这边走!”
“嘉石,你定可以的。”盛蕾拍了拍杜嘉石的肩膀,以示鼓励,待见杜嘉石入了草堂之中,这才同时廊一道,往右而去。
行至不远,便是一竹林,清风朗朗,叶片簌簌,倒也符合这文人雅士的儒诗之气,只放眼而望,目光所及之处,却不见有第三人身影,再一想起院外车马嘈嘈之像,倒是有些不解。
“这是竹林,其他陪客这会都应在梅林之中。”一直注意着盛蕾的时廊,不肖其开口,便已率先为盛蕾解惑,“我想这里清净些,便领你来此处了,可还喜欢。”
“倒是别有一番滋味。”盛蕾随意择了地方坐下,看着满目翠绿,被井姹搅浑的心情,倒是舒爽了一些。
时廊看了盛蕾一眼,却是从怀中掏出一短竹笛,搁于唇边,吹了起来,笛音飘飘渺渺,空灵婉转,悠悠扬扬而耳旁,倒怎是别有一番萦绕上心头。
“倒不曾想时大哥于音律,这般精通。”一曲罢了,盛蕾忍不住开口赞道。
时廊却是收了竹笛,忽然开口道,“过几日,我便要离京,前往钦州办事。”
“钦州?”盛蕾听到这个地方,却是愣了一下,望着时廊,面露古怪的问道,“时大哥,可否能告知是为何事吗?”
“此并非什么好隐匿之事,自然可以,两日前,钦州传来急报,沂州运往霍京的五十万石税粮,于钦州城内失踪,押运税粮的官家亦不知所踪,我此番前去,便是为了调查此事。”此事虽消息还未外传,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所以时廊也并未隐瞒盛蕾。
果是如此,时廊的话,直接验证了盛蕾心中原本还不确定的一个猜测,让她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还有谁去吗?”
“此税粮一案兹事体大,二皇子殿下亲自请命前往钦州,圣上已经应允。”这也是为何,他也要陪同一并前往的缘由,大皇子腿有隐疾,自不再立储考虑之内,二皇子才智双全,为人大度,不失为下任储君人选。
圣上之意,只等这次二皇子立功归来,便立其为太子,所以此行绝不容有失。
二皇子!那就对了,再原剧中,虽只是一笔带过,可盛蕾却真真切切记得,这被夸得天花乱坠,却又无缘皇位,英年早逝的二皇子,就是死在这钦州之行上,她大哥司时晖也是在此之后,被圣上迁怒被贬离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