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身执意守活寡(穿书)+番外(32)
司玉宸又向婆子交代了几句,这才让二人将齐嬷嬷送了下去。
“爹,姑姑的事,你打算怎么做?”待婆子走远之后,司玉宸这才掩好了门户,转身走到书桌旁。
这会司阳晖已经坐在书案后,提笔疾书了起来,听到司玉宸的话,也不应答,只洋洋洒洒写满了一张纸后,又细细涂改了一下其中字眼,最后才慎之又慎的拿出一个奏本,将之前所书,一一誊抄了上去。
这才抬头看了司玉宸一眼,然后拿出,之前司安氏自盛蕾身上的寻到的锦盒打开,将京中几家铺面的地契拿出,递到了司玉宸的跟前。
“明日,待为父上朝之后,你且带人去封了这几家店铺,把店铺里的账本都拿回来,刚刚嬷嬷所言之事,你也全听在耳里,你回去之后,便手书一状子,多誊抄几分,明日递一份到顺天府尹,至于剩下的,便送到杜家宗族长辈手里,杜老匹夫一惯要脸,我倒要看看,此事他待如何!”
“爹,您是打算参杜首辅一本?”司玉宸接过地契,忍了忍,却还是问了出来。
“内帷不休,何以治天下!况且,圣上因修然之后,欲将杜鹤提至户部户部侍郎,如此我自不能让他如愿。”
司时晖自然知晓,便是他参上这一本,杜老匹夫也不会因为折损一二,可杜鹤却不一样了,他如今本就挂着的是个闲散职称,如此一来,休说是升官,便是官途也该是到头了。
杜老匹夫最是爱护羽翼,他将事情闹大,到时候杜老匹夫总要顾全一下脸面,自然也就会有所退步,这才是他喜闻乐见的。
“还是爹考虑周全些!那孩儿这边回去起草状书,便不打扰爹了。”司阳晖的话,如拨雾见云一般,让司玉宸顿是恍然大悟,他收好了地契,向司阳晖行礼之后,便转身而去。
只走到门口时,却猛然记起,自己之前来此为何,不由又折返屋内,将齐嬷嬷凭空出现在自己院落之事,告之于司阳晖。
司阳晖亦是苦思不得其解,却又不知来者是敌是友,只能让司玉宸暂居别院,同时让府内的护院提高警惕。作为应对。
第18章 负荆请个罪
“相公,出事了!”
辰时已过,杜鹤才是刚起,正打算用些早膳,却听到钟氏惊慌失措的声音响起,皱了皱眉,搁下筷箸,转头望向门口处,便见钟氏喘着粗气,扶着门槛而立。
而其身后,跟着几个脸上明显带着伤痕的掌柜。
过了一夜,也没有关乎盛蕾的消息传来,杜鹤本就心情不善,再见此,便是连上前搀扶钟氏过来的心情都没有了,只带着一脸的怒容,直接开口道,“又出了什么事?”
钟氏本还想让杜鹤怜惜自己一二,却杜鹤丝毫没有起身的打算,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的讷讷之情,然后跨过门槛入得屋内,走到杜鹤身边坐下,张了张嘴,却是欲言又止。
待见杜鹤露出不耐烦的神情后,钟氏幽幽的叹了口气,然后随后跟了进来的几位掌柜,“还是你们和老爷说吧!”
几位掌柜面带愁苦之色的对视了一眼,这才推举出一人,上前回话,“回,回老爷的话,今日我等才开门营生,司府的少爷便带人来,等我等打了一顿,然后丢出了店铺之外,并派人把守在门口,不多会儿,便有官家的人,上来贴了封条,店里近几个月的账册,也尽数被司府的人搬了去。我等实不知哪里出了错,还请老爷明察。”
杜鹤闻言,心中顿是闪过一丝不详的预感,只是却不敢相信,“可是哪几家店铺?”
“相公,是姐姐的那几家。”钟氏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然后凑到杜鹤耳边,轻声回道,只一双美目直留神着杜鹤的反应,待见其表情不对,顿是缩了回去,露出一抹讨好的笑容。
姐姐,司氏!
钟氏说得如此清楚,杜鹤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猛的站起来,一巴掌拍在了桌面上,只震得其手心发麻,却无暇顾及这茬。
“砰,该死的司府!”杜鹤在屋内焦躁的来回走动,管家昨日一夜未归,他便猜到,盛蕾可能已经回了司府,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司时晖竟完全不顾忌两家的情面,你动作竟来的这么快,一时间人倒是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相公,这可如何是好?”钟氏这会也是有些六神无主,毕竟盛蕾的嫁妆,可是被她糟践了大半,若盛蕾真要追究起来,她第一个便是脱不了干系。
“我怎么知道!”杜鹤心里亦是烦躁至极,听到钟氏问题,脚下一顿,顿是吼了回去,只吓得钟氏浑身一抖,脸也变得煞白了起来。
“不行,我要去司府!”杜鹤又是走了几圈,然后一咬牙,却是下定了决心,大步跨前,便要向院外走去,只走到几位掌柜身边时,顿了一下,一脚踹在了离自己最近一人的脚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