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身执意守活寡(穿书)+番外(120)
可此行一去,虽有归期,却不知归期何许,想到不知何时才能再见,盛蕾岂能不落泪。
旁边司安氏,见盛蕾一哭,顿时也忍不住红了眼眶,掏出手绢,替盛蕾擦拭着眼泪,自声音都带上几分哽咽之态,“好端端,这是哭甚,你看这扰的,我的眼泪都禁不住了。”
司时晖见状,眼中惆怅闪现,他张了张嘴,亦觉喉头有所梗塞,重复几次,这才压回心中酸涩之意,朝盛蕾伸了手。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一别之后,终有再见之期,又何须伤怀至此,阿露,走吧!祁州之行,路远迢迢,我和你嫂嫂,还得早些赶路才是。”
司时晖此话有理,盛蕾自不敢耽搁了司时晖的行程,朝司安氏望了几眼,这才带着一脸不舍之意,搭上司时晖的手,出得马车,车外夜风裹裹,凉意斐然,盛蕾下意识里,便打了个哆嗦。
司时晖见状,忙是护着盛蕾,将其领往旁里的另一辆空马车之上,然后交代车夫,让他将盛蕾送到其晟胡同。
司时晖吩咐之后,便要关上车门,盛蕾顿是将车门拉住,望着司时晖,急切说道,“大哥,我想看着你和嫂嫂走。”
“我看着你走,这才能安心离京啊!”司时晖直接拒绝了盛蕾打算,他不想走时,一回头看到盛蕾独一人伫立城门处的模样。
“可是……”盛蕾还带再要恳求几分,却听得马蹄声响,声声急促,显是有不少人的模样,盛蕾下意识目光一瞟,见时廊率着数十铁骑,正往这边而来。
到行至于跟前,时廊下得马车,和盛蕾目光交汇,随即将视线落在了司时晖身上,然后向其抱拳道,“时晖兄,我手下之人正欲赶往祁州办事,倒是于时晖兄同路,不知时晖兄,可愿与拱卫殿结伴同往祁州,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司时晖闻言,一脸古怪的望着不远处的铁骑,然后伸出拳手,轻轻的碰了一下,时廊的肩头,笑着道,“你这可是假公济私,未免也太过明显了有些,廊兄放心,此行我已请了威虎镖局相护,定不会又差,还请廊兄收回美意。”
“当真是公事,时晖兄若是不信,可看公文。”时廊一本正经的反驳道,说罢还作势扭头向不远处的铁骑招了招手,一铁骑顿是驱马而上。
“给司大人看看,大理寺加印的文书。”待人近后,时廊想向其吩咐道。
那人下得马来,还当真从怀里掏出一纸文书,递给司时晖。
司时晖望着文书上戳着得加密印章,疑惑去了几分,却还是有几分不信。
“当真?”
“自是比黄金还要真,他等送你是假,办事为真。”时廊点了点头,又是凑到司时晖前,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向司时晖解释。
司时晖目光在时廊脸上扫过,时廊脸上无半分玩笑的意思,司时晖自然也就信了几分,也不接那铁骑递过来的信文书,朝时廊拱了拱手,特意放高了声音,“能和拱卫殿同行,乃是我的荣幸,我便在此谢过了。”
时廊朝铁骑示意了一下,那人将文书收入怀中,翻身上马,归得队去,时廊朝司时晖回了一礼,“哪里哪里!此去山高路远,我便不耽搁时晖兄的行程了,我和盛蕾便在此,为时晖兄践行了,一路好走。”
“介时再见。”司时晖闻言,看了看时廊,再看了看盛蕾 ,然后朝其笑了一下,翻身上马,朗声话别。
“介时再见,你我再行把酒言欢。”时廊亦是高声回道。
司时晖点了点头,然后调转马头,率先往车队前方驾去,车架徐徐,铁骑随后,图图远之而去,挥手话别,望眼之下,终究是不见了身形。
这时,时廊才对盛蕾开口,“阿蕾,我送你回去。”
“恩。”盛蕾点了点头,往马车内缩去,只马车关时,她又想起一事,再行探出头来,“那铁骑?”
“我有所不放心,特意遣之,皆是精锐,定能护着司家老小周全。”对盛蕾,时廊倒是不隐瞒,据实告知。
“那我大哥他?”若为私,依司时晖的性子,只怕没这么轻易的答应,盛蕾自然有所不解。
“他不知。”时廊回道,公文是假,只是为让司时晖安心罢了。
“还是时大哥所虑周全,我们回吧。”盛蕾恍然,朝时廊一笑,于马车内坐好,时廊翻身上马,跟在马车身侧,踏着清晨的冷露,往城内而去。
细碎细碎的雪沫,自灰白的纷纷扬,随风飘落,浸染于街道上,时廊的衣裳,马车的蓬盖上,化为隐隐的水渍,消失不见,竟是下雪了!
第60章 夜遇匪徒袭杀
时廊将盛蕾送到了其晟胡同的小院之后, 让盛蕾近日守在于院内,勿要出门, 这才告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