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身执意守活寡(穿书)+番外(114)
“这个我自己来便是。”盛蕾见着外袍,这才忽然惊觉到身上的凉意,脸上闪过一丝窘迫之意,有些不好意思的向时廊说道。
好在时廊也不坚持,将外袍递给了盛蕾,盛蕾将袍子披在身上,走到桌边,探了探桌上茶壶的温度,然后给时廊倒了一杯茶,这才说道,“是什么事,能特意让你走上这一遭。”
“钦州之事,如今皆以调查妥当,只是其中牵连甚广,我昨日于京中面圣,与陛下一并商议,打算将你大哥,贬出霍京,到祁州任职。”时廊看着盛蕾沉吟了片刻,却是没半分隐瞒的向盛蕾道。
“这又是为何?”盛蕾挑眉,一脸不解,她虽不懂朝政,可也知晓,大哥对圣上可谓忠心耿耿,对这般忠臣,不升反贬,盛蕾着实不明白,这圣上打的是什么算盘。
“二皇子于霍京,至今未曾路面,京中各方势力,早已是虎视眈眈,蠢蠢欲动,因杜家和盛安侯结为干亲之故,朝中诸臣,皆以为司家以是三皇子势力之内,如今你已实际表明,司家和杜府,盛安侯府,并无牵扯关系,在如今这种局势下,司时已是如芒再背,若非我拱卫殿暗中相护,只恐时晖兄,早已遭难。今此一举,虽贬实保,只就此今日,司府举家便得迁往祁州,盛蕾,你有何打算?”
时廊望着盛蕾,眼中带着犹豫之色,理性来说,盛蕾应该要和司时晖一并离京,可情理之中,时廊私以愿,确实希望,盛蕾能留在霍京之中,自己眼角余光之处。
可如此一来,盛蕾孤木独支一人于霍京,实不安全。这才是他纠结之道。
“我?我怕是经不起这般折腾了。”盛蕾愣了一下,望着时廊,心中权衡一二,然后苦笑了一声,摊着手,于时廊身前晃了晃。
她这身子,虽说已是将养了大半年的光景,可之前终究是伤了底蕴,身子自不比寻常,如今又是寒冬之日,冷风瑟瑟,她若真一道同司时晖前往祁州,就以她这身子骨,只怕是要命丧于路途之中。
虽说这是捡来的命,可自己送自己去死,这种事,她还是干不出的。
而且,既然时廊言,这是虽贬实保,想来回京之日,也不会太远。
“那便留在霍京。”时廊沉吟片许,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不自觉的舒缓了下来,就连语气都柔和了几分。
“那便住在之前你我相见的别院,我好布防保护你。”
盛蕾听闻一愣,她就想好生的安度晚年,怎么就这么难啊,“我会有危险?”
“世事难料,以防万一。”时廊并不想吓着盛蕾,自然也就不会说得太过明白。
“那便有劳了时大哥了,只子惠那边,可也需派些人手?我有些不放心。”盛蕾点了点头,倒是歇歇放下心去,只转念一起,便又想到刘子惠,杜修然不再府上,她一介女子,带着两个幼小,虽有张嫂,李嫂顾着,但怎么想,盛蕾还是有些不放心。
“我早已安排下人,盛蕾不必忧心。”时廊一言,立刻解除了盛蕾的后顾之忧,盛蕾正待还要细问,却见时廊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我乃是私下过此,圣旨这会,应已是送到,不时,他便会过来,问过你意思,我在此便不久留了。”
“好,待会儿再见。”盛蕾点了点头,说道,她情知,时廊特意前来,为自己说道此事,绝不会就此轻易离开。
“好,待会再见!”时廊被戳破了心思,朝盛蕾点头笑了一下,然后转身离去,虽说是去,却不过是从偏门隐蔽处离开司府,转由司府正门处,见司时晖亲自送出皇庭内侍,眼见着内侍走远,这才弹了弹身上尘埃,阔步走向司府门口。
司时晖正待进府,眼角余光眼见着时廊身形,顿时停下脚步,望向时廊,二人眼神交汇,确实心神意领。
待时廊走至府门之际,司时晖冷肃着个脸,言道,“时兄,倒是许久未见了,请。”
时廊同样目无表情之色,朝时廊点了点头,入得府内,府门一闭,司时晖脸上顿是转了神情。
“你何时回京的,二皇子可是安好?”
“前日回的京,今日此番前来,是为圣上秘旨而来。”时廊只口不提有关二皇子半句之多,从袖中掏出一黄绢,递到司时晖跟前。
“此中内容,除你和圣上之外,绝无第三人知晓。”
时廊说得郑重其事,司时晖岂敢有半分松懈,他伸手将黄绢接过,藏于袖中。
“我等书房议事?”
“不必了!圣上只允了你两日,两日之后,必须离京上任。如今你府内诸事众多,时间甚紧,我便不叨扰了,听闻盛蕾已经折回司府,我想见她一面。”时廊伸手示意,表示这个时候,并不适宜密谈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