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女:背靠王爷好乘凉(692)
殊不知他现在这样,别的倒罢了,“不敢比”的名声却一定落下了。
……
窦慈乙在沈引书房里,喝茶是越喝愈发觉得口干舌燥。
他忍不住道:“沈爷,您这茶到底是什么来路,喝得我心悸气喘,却欲罢不能。”
沈引给他续杯,并道:“怕是大人心乱了。”
窦慈乙叹道:“从刚才开始,您就一直打马虎眼,我这心能不乱吗!”
沈引叹道:“窦大人,您可别,我担不起。”
窦慈乙端起茶杯,又放下,急道:“大家都是同僚,我也是一心向着二爷的人,不然二爷也不会派我来办这差事啊。眼下我这差事办砸了,求你提点两句,也不行吗?!”
沈引摇摇头,道:“你我非亲非故,我为啥跟着你去死啊?”
窦慈乙顿时手就抖了一下,连茶都撒了大半,等他缓过来了,就很不服气,道:“二爷他也不能,为了一个禁脔就杀大臣啊!”
沈引一看他这德行,顿时就头痛坏了。
看来这老小子,事儿处理的也不对啊。
沈引放下杯子,道:“您先说说,您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见他终于开口了,窦引也有些激动,道:“您能不能给我透个底,二爷这,到底为什么突然下浔阳?”
沈引眼睛一眯:“是我在问您吧?您倒要我跟您在这儿揣测上意?”
说着,他一摆手:“要找死别拉着我。”
窦慈乙只好道:“我打算禀了朝廷,我怕人才遗漏,连夜阅卷,发现有一叫胡丰年的考生,才华惊人。所以特请朝廷,增设一名上榜童生的名单。”
说完,他就两眼发亮地看着沈引,似乎等着沈引来评价他这主意真是好极了!
沈引用力一拍自己的脑门,心道简直没眼看。
窦慈乙就急了,道:“不然该如何?凭着他是皇子禁脔之父,就想翻天不成?走关系也要有个限度!”
沈引真想一脚给他踹出去,让他自己去死就好了。
可这人死就死,这事儿办得不漂亮,还是胡家大姑奶奶糟心。
毕竟,就刚才人家睡午觉的功夫,他又觉得自己没听错,好像,二爷是真说了“夫人”……
他勾勾手,让那窦慈乙凑过来,道:“你说你阅卷了,你到底阅了那胡大夫的卷子没有?”
窦慈乙就一愣一愣的。
看他这样,就知道没阅。
沈引是真的气笑了,指着他道:“你真是……真是找死啊!二爷流落民间,在那胡家的庇护下半年有余,情分自不用讲。那胡丰年什么水平,二爷能不知道?若只是个能上榜的,二爷至于这么大动肝火?”
窦慈乙愣了愣,道:“内行才能看门道,这一个没有家学的赤脚大夫,难道…… ”
“他师父是孙兆华,嫡传的,继承衣钵的关门弟子,知道么?你以为你算个内行就了不起了,孙神医跟前儿,你连提鞋都不配!”
窦慈乙:“!!!”
孙兆华?!百年国手孙兆华?!
窦慈乙都要结巴了:“不,不能啊,提,提都没提啊……”
有这种师父,怎么可能不拿出来炫耀?!
沈引长叹:“你真真是死于医考舞弊,而不是没有揣测清楚上意。也甭跟我在这儿装清高说什么不给走后门,快滚吧,再不快点,遗书都没时间写了。”
第五百二十三章 竟给她做媒
这席面胡霁色也没什么要好的人,她也乐得自在,只管自己吃吃喝喝。
按说男女不同席,可女医目就她一个,为她单独设席反而太奇怪了。
这些男人不会不自在,照样吃吃喝喝,该吹牛吹牛,该拍马屁拍马屁。
席面上,男人很少尊重女士的,别提现在还是男权的古代。
然而她这么低调,这些人却还是不打算放过她。
起初是张学杨来小声试探,道:“胡魁首,今年好像也已经十七了吧?”
他特地咬重了“魁首”二字,大约也是给钱直出气。
女医目只有一个人参考,这个魁首我大约就是个笑话。
胡霁色吞下嘴里的羊肉,道:“您打听得倒是很清楚啊,我倒有点受宠若惊。”
这话说的张学杨都愣了愣,她是在讽刺这些人,看似把她踩到泥里,实则却在暗中打听她的消息,过分在意。
张学杨和钱直不同,他对自己绵里藏针的本事向来自豪,也见惯了那些人根本听不出他话里有话,还跟着他一块儿傻乎乎地乐呵。
没想到今天他还没出手,就被人反将了一军。
他讪笑了一声,道:“惭愧,说起来你这样的年纪就中了魁首,当然叫人侧目。不知道说了人家没有?”
胡霁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