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女:背靠王爷好乘凉(572)
罗大人就引了他过去,一边问:“霁色怎么样?”
“很不好受。”胡丰年简短地道。
罗大人小声道:“黄大夫的事儿,是我办得太仓促…… 霁色说的对,当时我的心思不在这上面,连药方和药价都更没搞明白。”
胡丰年还是不吭声,只是沉着脸一路走。
最终他看过了病人,只看了在胳膊上的伤口,又看了官府的大夫开的药方,稍微调整一下。
“按照这个用会更好。”
胡丰年说完,走过去拿起那莫氏换下来的衣服看了看。
“这衣服怎么还在这儿?”罗大人扭头看了看,皱眉道,“早就该拿去烧了。”
胡丰年道:“我去吧。”
这也算是胡霁色捅人的证物,但案子已经判了,莫氏又还不良于行。
总的来说也是符合程序的。
但实际上,她等好一点了,如果要再告,那伤也好的差不多了,证物也没有了。
胡丰年亲自到后院把衣服烧了,才对罗大人道:“最近事忙,大人辛苦。”
罗大人仿佛十分惭愧,道:“是我办事毛躁了。霁色还是个孩子,大哥也别骂她。”
胡丰年闻言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怎么可能会骂她……
胡丰年拱了拱手,道:“告辞。”
他这次来,主要目的就是为了看看这件事后续有没有处理好。说实话,罗大人确实是个好官,但人家也不是他霁色的爹,总还是会有疏忽的地方。
……
胡霁色把那条腰带熬至傍晚,竟无是无味的。
等胡丰年回来,就拧干了,也没有晾晒,直接穿在了身上。
因本来就是深色,倒是看不出来是湿的。
他问胡霁色:“看明白了吗?”
胡霁色点点头,道:“嗯。”
因为白圣儒是过敏性体质,胡丰年配的药里有一味豚草,大多数人都会过敏,只是至多只会觉得喉咙有点不舒服。
但对于白圣儒来说,这就有点致命了,有可能致喘,严重会休克。
他自当知道自己这个体质,就连他的大夫也不会怀疑胡丰年这种一根筋的乡下大夫会动这个手。
而且胡丰年专门配制的药,中和一下,几乎闻不出什么药味儿。
应该是很妥帖了。
胡霁色抿了一下唇,道:“爹,小心。”
胡丰年笑了一下,罕见地温存地摸了摸她的头。
“爹就不陪你吃饭了,叫驿使去给你买两个包子,你看好不好?”
胡霁色便也笑了,道:“好。”
……
是夜,驿站后面传来消息,说是白大人突然病发,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眨眼的功夫人都要昏死过去了。
当时胡丰年已经睡下了,是被吓傻了的驿使给叫起来的。
胡霁色也被吵了起来,穿了衣服戴了帷帽开了门出来看,道:“怎么了?”
驿使急道:“大人身边的霍大夫只让您一个人过去,您快请吧。”
这是对胡丰年说的。
胡丰年倒也没有多话,道:“这就来。”
他进屋提了自己的药箱,就跟着驿使走了。
胡霁色连忙追了两步:“爹。”
胡丰年停下脚步,道:“快回去。”
“哦。”
胡霁色又回了屋里去等。
说来,她自己捅了那莫氏那么多刀,半点不心虚,这胡丰年出马干坏事,她竟然就又担心又害怕。
胡丰年跟着驿使到了后面,那院子已经灯火通明,院子里跪了一地的人,各个都满脸惶恐。
白圣儒的随行大夫霍大夫焦急地站在门口,一直踮着脚张望。
“胡兄!”
他一眼看到胡丰年就激动得不行,立刻走过去把胡丰年扯进了屋。
“大人今晚突然发病,我如今也是束手无策了。他从未病得这样厉害过,这会子的功夫,已经要喘不上气了。”
胡丰年由他拉着,刚进了门就听见那白圣儒喘得如同是破了的风匣子那般,面色已经涨得紫红,果真是一口子要喘不上来了。
他问霍大夫:“大人有哮喘?”
霍大夫眼神不敢与他对视,扯谎道:“没怎么发过。”
胡丰年放下药箱,道:“先定喘,不然人就真的过去了。”
霍大夫有些六神无主,道:“怎么定?”
“先针灸,再艾灸,我开个方子,劳烦老弟去开药。”
霍大夫吃惊地道:“当哮喘治?”
胡丰年反问:“不是哮喘吗?”
霍大夫还想再问,但胡丰年说他的法子就是镇喘,因为什么发的倒是不重要。
闻言霍大夫连忙答应了一声,就准备给他打下手了。
这霍大夫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平时不大爱说话,是个心思深的。但他有一点好,就是不算太傲气,也肯给人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