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今天退位了吗?(穿书)+番外(183)
方才,皇极殿的正门便是外面的羽林军关上的。
至于羽林军为什么会听谢宣们的话,这还要感谢谢殒。
京城周围的兵马只有三种,京城防御司的兵马,还有拱卫宫城的禁军和天子亲卫羽林军。
禁军和京城防御司当然都被谢殒牢牢握在手上,但也许是因为羽林军是天子亲卫,他怕自己接管羽林军,引起朝野内外的争议,且羽林军本来就没有多少人,因此名义上还一直由天子掌管。
可祁褚只不过是个傀儡皇帝,平常没有那么多出巡的公务,整日里就宅在宫里,连天子的面都很少见,更别说保护了,因为祁褚这个皇帝当得太省心的关于,如今羽林军的职责便只有在皇极殿外站岗的职责。
活生生从一个战斗兵种变成了仪仗队,怎么能不憋屈?
且因为禁军和京畿护卫司都因为是谢殒必须笼络的军队势力,因此待遇也比羽林军好了不少。
同在京城,为何偏偏他们羽林军就仿佛是后娘生的?
羽林郎大都是世家子,或靠着家族荫封进了军,或靠着裙带关系进了羽林郎,世家出生天子亲卫,这两重身份不仅听上去有面子,更让他们在历朝历代的军种里都是待遇最好的。
可如今到了本朝,羽林郎这三个字怎么就听上去跟破落户一个意思。
这一切都要怪谢殒!!!
羽林郎们心中自然不服,既然陛下不管他们,那他们便自谋出路。
他们都是世家子,被世家以清君侧处奸佞(谢殒)大义(仇)蒙蔽,再以利诱之,何愁不上钩?
皇极殿的正门关闭之后,又有许多羽林郎从大殿两侧的甬道潮水一般涌进来,将殿内官员层层围起来。
周博深一看,他们竟然胆敢逼宫,不禁大怒道:“牧康公和谢尚书这是何意?!”
谢殒和牧康公两人均未睬他,一副不屑于和周博深说话的样子。
祁褚未曾想到这两人狗胆包天,竟敢公然造/反!他若有所思看了看两旁的羽林郎,冷冷道:“朕未曾宣羽林郎进殿拱卫,你们为何进殿?岂不知,未经朕允准,带刀上殿等同谋逆吗?”
羽林郎中一个百户模样的人闻言道:“我等不忍看到陛下被奸佞蒙蔽,此番进殿乃是为助陛下铲除奸佞,是为清君侧肃朝纲,事急从权,还请陛下不要介怀,等奸佞伏诛,我等自然退出大殿!请陛下放心!!!”
谢宣暗暗赞许地看了一眼方才说话的羽林郎。
祁褚道:“奸佞?”他冷冷地打量了一眼穆康公和谢宣,似笑非笑道,“牧康公,你说胆敢私下和羽林军暗通款曲,号令天子亲卫挟天子造/反之人,算不算奸佞?”
牧康公早知道祁褚会像他发难,听他说完,不急不慌缓缓出列道:“陛下此言折煞老臣了!皇后是臣的女儿,臣是天子姻亲,便是这大禹任何人会造/反,臣也不可能造/反!”说着,他回头看了谢殒一眼,意有所指。
谢殒冷冷看着牧康公。
牧康公不以为忤,毕竟眼下他才是场上主导局势的人,见素来喜怒不行于色的谢殒露出这般表情,便知道谢殒并未料想到他这招后手。
谢殒今日已经是瓮中之鳖,既然小皇帝已经回来了,等他料理了谢殒,他便顶替谢殒的位子,继续利用小皇帝发号施令,等他日后和思瑜生下皇子,那他便没什么活着的价值了……
穆康公想到日后权倾天下位极人臣的生活,新超有些澎湃,他强压下唇角志得意满的弧度,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语重心长,他道:“陛下久未至京中,不知如今京城的情况。谢殒利用先帝遗愿,排挤忠直之士,拉帮结派搞党/争,致使朝臣不思为民做事,整日挖空心思往上爬!陛下,党/争猛于虎也!若是再放任谢殒为所欲为,只怕大禹国将不国!陛下!!!老臣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臣年事已高,此生唯一所愿,便是朝政清明,还请陛下清除奸佞,整肃超纲!若能如此,老臣于愿足矣!”
祁褚声音冷淡,看着牧康公道:“朕竟没发现牧康公竟是如此忠良之士啊……”
牧康公垂手不语。
祁褚撑着头,道:“只是太师乃是朕的启蒙之师,按照公所言,太师乃是奸佞,那他教出来的朕……岂不是昏君?!”
牧康公道:“臣绝无此意啊!”
祁褚道:“那牧康公是什么意思?”
眼下虽有羽林军在,但皇极殿若是关闭太久,被禁军发现,则免不了一场恶战。
谢宣心中一紧,还未等牧康公说话,谢宣道:“还请陛下下旨立即赐死谢殒!”
祁褚还未说话,谢殒的粉头周博深不干了,他目眦欲裂,指着谢宣道:“你等竟敢要挟陛下杀文臣,百年之后难道不怕史书上遗臭万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