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闷骚龙包办婚姻后我飘了(32)
“培元丹呢?”叶显祖蹲下来,目露精光,定定看向道人,“能助无灵根者打通灵脉,而后还能增加三百岁寿元的培元丹,会不会!?”
“自然!”
念及叶家那群苦等丹药,迟迟无法筑基的子弟,还有没有灵根,痴痴傻傻的小女儿。
男人动摇了。
修罗海炼器、炼丹修士极少,这些法门必有传承,否则精进极慢,比不得地广人多的中原。
叶显祖起身,抱拳道,“道友辛苦了,请上座。你们师徒之事,我们还要再做商讨,且耐心等些时日。”
见对方怀疑,魁梧高大的男人笑了笑,“你们既是叛逃宗门,恐怕也不想回去了吧?”
万劫道人心中有怨。
闭口不言。
赵大根忙拉了师父衣袍,这厮才气道,“那是自然。”
叶无情不语,冷冷看着。
许久,嗤笑一声,直把赵大根渗得发毛。
待叶显祖将二人安置好,叶家召开会议,便是身在远处的长子和三子,都用魂牌联系过。丹药一事,事关重大,做的好,造福一方修士和百姓。
做不好,恐引狼入室。
自当慎重。
明珠夫人忙着张罗女儿婚事。
今日去买布,明日去挑花,带着一众侍者进进出出,十分忙碌。而叶嘻嘻呢,只要家人平安,便没甚追求,也不愿管事。
修炼之余,总往郎中那跑,询问坏血病一事。
对方听她讲述身上淤点久久不散,笑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小姐可是又挑食了,总该坚持才好得快。”
她唔来唔去。
细想敖府确实只有桂管家一人——这老头做事看着靠谱,实则随性,当时嘱咐他盯着敖潜啃橘子,恐怕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没准,根本没约束自家少爷呢。
况且有几日,橘子树还被敖潜送回来,他应当并未按时食用。
叶嘻嘻咬咬唇。
总忘不了男子泡在水池中,孤零零的背影。想来想去,放出替身,列了要买的东西,掐着隐身诀出去。
海边去了,挑些刚上岸的鱼虾贝类。
集市去了,买本地合时的新鲜蔬果。
想起他吃糖的傻样,又跑去糖铺,盯着店家熬制、分切,又自行往其中加了好些花生核桃碎,才带走。
她没养过孩子,但养过猫狗。
平时小淘气们没精神,毛色不亮,带去诊所瞧一瞧,吃些补充剂就好了。
现在哪有这方便,只能按照朴素的吃啥补啥理念,多给他吃点象拔蚌……啊,不对,多吃点五谷杂粮,好好养身子。
她去了,一进门。
像个回家过年,钱包鼓鼓的打工崽,不停往外掏东西。桂管家眼看着耳房堆满食材,胡子翘起来,到口的嫌弃话又咽回去。
翻翻捡捡,天真地拿起黄瓜和番茄,“这是什么?”
叶嘻嘻随口说了,只问敖潜在哪。
得了信,风风火火跑去。
桂管家闻闻新摘的黄瓜,口水直流,两颗绿豆眼轱辘转转,眼见叶嘻嘻跑没影了,这才背过身,张嘴啃去。
咬一口,嘎嘣脆,清香的气味在龟口中蔓延开来。
小乌龟登时身形一震。
不管不顾显出原形,伸着脖子在地上啃,哐哧哐哧的,嚼得特别大声,圆溜溜的豆子眼蓄满泪花。
汰,好吃哭了龟!
敖潜卧房。
空荡荡的院子里只有几颗橘树,稀稀疏疏摆着,地上几片叶子裹着风,跌跌撞撞地飘。此情此景,若是有人拉二胡,恐怕她都要抹抹眼泪,丢两铜板了。
门虚掩着,房中幔帐重重放下,隔绝了男子和外面的世界。
叶嘻嘻推门进去,人未到,声先到,脆生生的,“敖潜,我来看你啦!”
他从床上爬起,咳嗽一声。
拉紧幔帐。
不愿相见。
哪知叶嘻嘻是个脸皮厚的,装作看不见,一屁股坐到人床上,哗啦一下拉开幔帐,气道,“你都不想见我么?亏我还给你买了好些吃的呢。”
说着,女孩打开纸包。
将裹满花生碎的糖往他面前怼,“尝尝,可好吃了。”
她眼睛亮晶晶的。
酒窝嵌在脸颊,极艳极娇。
今天穿件翠绿的小褂,里面是月白的裙。头发没怎么梳,只两鬓编了发,坠两颗透红的宝石。
整个人就跟樱桃似的,把六月明媚的天点得更燃。
她越亮,他越自卑。
男子伸手挡了挡。
身子靠后。
叶嘻嘻鼻尖微动,笑容一滞,假装没闻到他周身汹涌的腥甜。
撒娇似的哼两声,“就尝一颗嘛……你那天去城外帮忙,怎不跟我父母一同回来,我也好见见你。”
男子接过糖,攒在手里,并没有吃。
叶嘻嘻继续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