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成了团宠太子+番外(188)
褚锐:“哥,路上无趣,兄弟一聚?”
褚琰“啧”了一声。
他为什么会有这么没有眼色的弟弟。
过了一会儿,褚琰便发现褚锐不是没有眼色,是诚心来捣乱的。
他自己车里空荡荡,就见不得别人家车里恩恩爱爱,专门拉着柳岐说话,褚琰被烦得好几次想把他踹下车去。
庆春园门口已经有不少马车停靠,但太子车驾一过,所有马车行人都一并让行躬身。
褚琰下来时,有不少双眼睛悄悄抬起,只见太子殿下伸出一只手,给柳岐搭了把手,至于捡来的弟弟,自然爱谁扶谁扶。
皇后身边的大太监亲自在外等候,将三人一并引进了园子。
先前坐在马车上褚锐没发觉,等走起路来,才发现原来屁股疼的不止自己一个。
他不由得奇怪:“大哥,你应该伤得比我轻才对啊,怎么感觉好得比我还慢?”
这可好,一问就问到点子上了。
褚琰默了默:“我顶着伤上过朝。”
褚锐“哦”了一声,也没再怀疑别的,问了带路的太监几句话,这才知道褚泽今日竟然没来。
褚泽的禁足还没解,而且伤得比他们都重,此时还走路不便,勉强出门也只是出洋相。
倒是德妃来了,倒也不是来替褚泽相看正妃的,而是皇后看中什么人,给德妃过目一遍,面上说得过去。
来赴宴的大都是女眷或者男性长辈,偶有走动的年轻男子,也都是已经娶了亲的。
所有人心里都明白,这场宴席基本等同于一场小选秀,姑娘们都打扮得明艳漂亮极了。
他们先给皇后请安,接着在她身边落了座。
皇后笑道:“来得正好,户部尚书家的嫡女和御史家的小才女正要斗乐呢。”
确实有两位女子各站一边,一位蒙面抱琵琶,一位则手握横笛,听提到自己,便同时朝着三人福身。
褚琰随口客套:“那儿臣还真是来得及时。”
那抱琵琶的女子不禁误会了这话,抬眼状似不经意地往太子坐的方向一瞥,眼神含羞。
柳岐本来还饶有兴致地想看看是怎么个斗法,见状笑容敛了敛,转头一看,褚琰目光正正落在二女身上。
皇后就在身边,柳岐也不好说显得善妒,兴致缺缺地从果盘里取了个葡萄,一尝——
嗬,他现在的心情就跟这葡萄一样酸。
曲过一半,柳岐忍不住跟着打起了拍子,忽而觉得有人在看他,一转头,对上褚琰的目光。
柳岐一顿,那只打拍子的手默默停了。
褚琰也不在乎是不是众目睽睽之下,直接拉过那只手,在手心轻轻打了一下,以示惩罚。
柳岐简直哑巴吃黄连,他还没酸褚琰的眼睛看别人呢!
斗乐之后还有一些姑娘展示才艺,这些都只是个解闷子的前菜,等重要的人差不多齐了,皇后便宣布大家可以随意在园子里赏花。
庆春园的花都有人精心打理,开得着实比外面的好,更胜在密集丰富。
柳岐看着有些手痒,让常喜去要了一套画具,准备找个好看的地方画点图。
他忽然想起什么,看向褚琰:“殿下,我还没画过你呢。”
“画过。”褚琰纠正,“你画过一只凶神恶煞的大老虎,老虎头上不仅有个‘王’,还有个‘安’字,那张画至今还收藏在我的匣子里。”
柳岐:“……”怪不得自己那张随手一涂的画找不到了。
“对了,你觉得方才那几位女子怎么样?”柳岐装作不经意地问起,“哪个更适合褚锐?”
褚琰道:“看他自己喜欢哪个。”
“他要是选了个家室不合适的呢?”
“真正家室不合适的人,今天就不会出现在这里,就算他真喜欢上家室不好的,大不了纳成侧妃。”
柳岐停下步子,一言难尽地看了他一眼:“殿下,您真熟练啊。”
褚琰反应过来,连忙道:“这……世俗如此,难以改变,我也不能强行逼着褚锐学我。”
“学你娶男妻?”
“学我一心一意。”
柳岐“哼”了一声:“那你就说说之前那个吹笛子的和弹琵琶的哪个更好?”
褚琰一时茫然:“嗯?有人弹过琵琶吗?”
柳岐:“……就是我们刚到时斗曲的那一对。”
褚琰回想了一下:“不是古琴?”
柳岐:“……”
确认完毕,殿下根本没仔细听。
褚琰还假装自己回想起来了,一本正经地点评:“嗯,感觉吹的和弹的没什么区别,听着都一样。”
柳岐忍不住道:“一个是《霸王卸甲》,一个是《渔舟唱晚》。”
褚琰更茫然了:“不是同一首曲子吗?”
柳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