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她人美路子野(153)
元阙再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
虽然被夫人反复熏陶,但他脸皮终究还是没有夫人厚,马屁不能做到召之即来、来之即战、战之即胜。
密帝又道:“刘容的生母,当时是斯兰国公主。她爱上了先帝,不仅说服斯兰国以极为光彩的场面送回了先帝,而且事后还以和亲的名义,嫁到了南密。
“先帝临终前,说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刘容与她母妃。要朕好好对待她们母女。故此斯兰国公主病逝后,朕没有将她陪嫁的三个州据为己有,而是封给了刘容,让她享有斯兰国传位公主之尊。
“朕万万没想到,这竟是给了她奢念。她享有南密国与斯兰国两国公主之尊,犹不满足……果然是……天子不配有感情啊!”
元阙心中极为震惊。
原来在密帝心中,还隐藏着这么一段往事。
甚至,他突然意识到刘容的欲望从何而来。因为她意识到自己失去了什么,她意识到自己有可能拥有什么。
只是刘容没有想过,若没有她母妃的南嫁,也根本就不可能有她。
“皇上的信任,臣感恩不尽。只是事已至此,多想无益。皇上好好调理身子,将此事将于太子和臣办理,定不辜负皇上期望。”
密帝却摇摇手:“人老了,心也软了。朕还要去见先帝呢,不想被先帝责怪。跟太子说,不要大动干戈,将她囚禁了吧。”
踱了几步,又叹道:“朕在世,就要信守对先帝的承诺。”
这是交待后事的意思啊。
他也是知道,刘容一旦有了谋逆的心,必然就留不得。只是想等他过世之后,再让太子处置刘容。
元阙也只得低声道:“臣领旨。”
密帝拍了拍元阙的手背:“听说你夫人很出挑。朕为你高兴。你戎马多年,为南密出生入死,很该过些舒心日子。”
“那也是皇上赐婚之福。”
密帝笑了:“别瞒朕了,你府里的夫人可不是朕赐的,是夺舍来的吧。”
元阙震惊,连脚步都停下了,终于有了一丝慌乱:“皇上,臣该死,臣没有向皇上言明。”
“没这么严重。”密帝的病容也带了几分慈祥,“若早些年,朕定是不会放过,可如今朕老了,心思就弛了。若是先皇后能夺了谁的舍过来,朕求之不得。”
元阙终于出了一身冷汗。却也有了解脱一般的舒畅。
昨日贝安歌终于说服了皇后,今日密帝也表示谅解,这下自己夫妻两,才是真正可以大白于天下,再不用有一丝一毫的提心吊胆。
……
将军府里,贝安歌在收拾元阙的战袍。
虽然府里丫鬟仆人众多,但贝安歌很喜欢给元阙搭配战袍的感觉。
说是“战袍”,其实也不贴切。日常在京城,元阙并不着盔甲,他和其他贵族男性一样,常常是一袭锦袍,只是元阙生性沉闷,不喜欢花里胡哨,他的锦袍也总是最沉的颜色,最闷的花纹。
最近有了夫人打理,闷闷的元大将军才终于“骚”了起来。
贝安歌将几身锦袍都铺在以前元阙晚上睡的那张宽榻上,又将箱子里的腰带饰物一并拿出,一件一件搭配着看效果。
有些成色有些显旧的,被她挑出来放到一边。
颜色已经稳重了,就一定要质地精致,一旧就老气了。
看着看着,贝安歌觉得有哪里不对。可是怎么想又想不起来。
她叫来妙如和妙意。
自从元阙搬到怀玉楼,妙如和妙意对元阙的衣饰也熟悉。
“今天早上将军穿的哪件锦袍?”贝安歌问。
妙意道:“凌云送将军出门时,我瞧见了,是深蓝色的那件。”
贝安歌指了指宽榻:“深蓝色的在呢,你看错了吧。”
妙意笑道:“肯定没看错。不是这件,是一件旧的。将军今天走得早,怕开箱子拿衣裳吵到夫人,让凌云回嘉丰苑拿了件旧的。”
贝安歌顿时心中一个咯噔。
旧的!
她顿时脑子有了印象。她知道那件旧的深蓝色锦袍,元阙好久不穿,她以为他不会再穿,就忘到了脑后。
但现在她不仅想起,而且记得清清楚楚。
在梦境里,元阙被长公主绑在木架上时,身上所穿,正是这件。
第72章
贝安歌脸色煞白, 立即丢下手中的衣裳向外冲去:“备车!我要出去!”
妙如追出来,焦急地喊:“夫人,将军关照过, 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让夫人出门啊。”
贝安歌不理她,冲到院子里, 一眼望见候在廊下的杏兰:“杏兰立即去命人备车,叫蒋四和顾回跟我一起。”
妙如情如不妙, 也不敢再阻拦,急急地跑回屋子里,将贝安歌的裁云鞭和小荷包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