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好奇,姜怡妧看她的那种奇怪眼神,好几次的了都,打量?戒备?羡慕?嫉妒?甚至是同qíng!她最受不了姜怡妧那同qíng的小眼神,摔!姑娘我生于豪门,家庭美满,健康貌美,多不容易啊!有什么好同qíng的!总让我联想一些不好的事qíng好不好!
姜怡妧暗暗松了一口气。手不着痕迹的擦了擦裙摆,不禁唾弃自己,站在你眼前的不过是个五岁的小女孩,又不是日后的姜后。
第二日晨间请安,再次被拒之门外,看回话丫头尴尬的模样,怕是金老夫人不想见她们,还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
huáng昏再去,许是因齐国公在里头,或者是多了姜劭勤和姜劭勉两兄弟,她们很荣幸地被金老夫人拨冗接见了。
姜瑶光观金老夫人脸色憔悴,有气无力,心道老夫人这是真的闹起绝食来了。
齐国公一见姜劭勤两兄弟便似遇见了救星,扫一眼丫鬟手里的粥示意两人接过来。
姜劭勉看一眼岿然不动的大哥,再瞅瞅眼皮眨的快抽筋的齐国公,认命的上前端起碗,“这粥温度正好,您多少喝一点。知道您疼六叔,可您也不能不把自己的身子当回事,您受罪了,我们也难受,您不能只心疼六叔一个就不心疼我们了啊!”
金老夫人被曾孙说的眼泪都流出来了,“你们几个都是好孩子,”抹了抹眼睛,“可我儿子都不在乎我,饿死我算了,”金老夫人哭一声瞄一眼儿子,“儿子都不顾我死活,我还活着gān嘛呦~”再哭一声瞄一眼,“祖孙俩一块死了,他们就高兴了~”
姜劭勉无奈的看着手中的小米粥,合着还是白说了。默默的放到chuáng前小几上,后退几步离开是非之地。
齐国公烦不胜烦,压着火气道,“您别死不死的,您不闹了,活得比谁都长。”
金老夫人哽了一下,“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儿子,御医都说了逊儿是郁,心里头不高兴,害怕,你让他做了世子,他不就高兴,不害怕了,病也就好了。”
齐国公额上青筋跳了跳,老子咽不下这口气。他已经从姜逊的丫鬟那知道,姜逊故意半夜蹬被子,这才受了凉,以至于恶化成疾,这混小子是不是原就打算用生病来要挟他。刀架在脖子上,老子都没怂,想bī他妥协,做梦!大不了这辈子没儿子送终。
“让他做世子,就他那德行,老子拿命拼回来的家业就等着给他败光吧!”齐国公横眉立目地霍然起身,“您爱吃吃,不吃拉倒,您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亲手送那混账下来孝顺你,省得您牵肠挂肚。”
惊得金老夫人好似被雷当头一击,睁圆了眼睛,大张着嘴,几乎能塞下一个jī蛋,惊愕不定的看着齐国公,半响,哆哆嗦嗦道,“你,你!”
齐国公面容冷凝,背着手立在那儿,“母亲好生休息,我公务在身先行一步。”
等齐国公走了,金老夫人尖叫一声,仰面倒在chuáng上捶胸顿足,“老天爷啊,我前世造了什么孽啊,生了这么个冷心冷肺的儿子!对着亲娘儿子都这般铁石心肠,我们哪里对不起他了,要让他这么狠心!”
金老夫人的哭喊犹如咒语,让屋内呆若木jī的其余人回过神来。
姜怡妧小脸雪白,摇摇yù坠,齐国公对姜逊厌弃至此,还有翻身的指望吗?那她该怎么办?
姜十五娘安抚xing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一旁的姜瑶光见她这深受打击的模样,也觉怪不落忍的。又想这局面,好像和她有那么一丁点关系,遂不自在的挠了挠脸。
不想这一刻,金老夫人的脑电波与她诡异的一致了。
金老夫人:闹成这样的罪魁祸首是谁?不是姜逊更不是她!都怪姜瑶光,要不是她为了一只猫胡搅蛮缠,告状到小儿子那,害的儿子不得不重罚孙子,孙子就不会生病,孙子不生病,她就不会闹儿子,不闹儿子她就不会惹儿子发这么大的火!儿子可从来都没跟她说过这么重的话,想想齐国公方才的模样,金老夫人就不寒而栗。
被儿子吓到还在儿孙面前丢了大脸又心疼病中姜逊的金老夫人,瞬间找到了泄愤对象,抬头一扫。
正挠脸的姜瑶光似有所觉的抬眼,对上金老夫人恶狠狠的眼神,手还伸向粥碗。姜瑶光想也不想,一把cao起手边架子上的缠花银镜一挥。
别问她为什么不避,周围都是人。至于为什么要挥镜子,而不是挡。那纯粹是打网球练出来的条件反s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