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完反派后,他重生了+番外(320)
但楚晏隐隐感觉其中好像又不对劲之处。
还未待细究,宫门就已经到了。
“不是说太子不见了,这城里怎么也不见贴张告示?”重阳骑着马,随口在楚晏身后问了句。
楚晏心里一惊,总算是察觉到怪异的地方。
太子失踪,这么大的事,三皇子不可能如此镇定,按理说早应该派人封锁京城,然后派兵大肆搜查,可现在这一切实在太过风平浪静,甚至连茶楼这种人多嘈杂的地方,都没有传出半点风声。
这实在是有些奇怪……
莫非是三皇子骗了自己?
楚晏想。
但很快,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因为没必要,就算真对自己怀有戒心,那他也不会在这件事上耍手段。
楚晏心里正万千烦绪,耳畔响起重阳的声音。
“到了。”
楚晏回神,暂时先收起心思,淡淡地嗯了声。
他们刚一行至皇宫大殿,便有太监上前来禀告道:“王爷,三皇子在秋华殿,奴才带您过去。”
秋华殿是贤妃的殿宇,三皇子还没有封地,所以暂时歇在母妃的宫里。
楚晏认识这太监是三皇子身边的人,心里也没过多怀疑,踱步跟了上去。
他们走的很快,约莫一盏茶的功夫,秋华殿已近在眼前。
那太监推开殿门,俯身退到一旁,“王爷请,三皇子在里等候。”
楚晏和重阳进去后,身后的殿门突然被轻轻地合上了,重阳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朱红大门,深沉道:“你觉不觉得,有点奇怪?”
“嗯。”楚晏早就发现了。
从进宫开始,宫人明显少了很多,而秋华殿外此刻竟无一人看守。
再者若京城里没有风声,还可以说是三皇子不愿声张,但宫里不可能一点异动也没有,甚至比他和傅时雨出宫的时候,还要平静几分。
“小心行事。”楚晏冷淡道。
重阳点了点头,看向身后的十几个鬼骑兵,低声吩咐了几句。
其中一个站在最后面的鬼骑兵,突然看向自己的脚下,问:“这是什么?”
楚晏也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发现他的靴底下正踩死了一条黑红色的细长蜈蚣。
这东西,楚晏实在是太眼熟了。
时间近点,他昨晚才见过,再扯远点,之前在凤阳城,也见过这东西。
虽不知道叫什么,但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东西可以操纵人心。
这么说的话,那一切好像可以解释了。
似乎是知道他已经发现,藏在暗处的人慢悠悠地走出来。
楚晏抬眼一看。
来得是位‘老熟人,”而且还是同他渊源颇深的‘老熟人。’
“好久不见了,广陵世子。”哈达着汉人服饰,一脸阴沉地盯着他,“哦,对了,现在该改口了,应唤你一声王爷才对。”
“……”楚晏沉默不语。
站在身侧的重阳神色震惊,不敢置信道:“你怎么在这儿?!”
哈达眼里尽是讽刺,反问:“我为何不能来?”
“我们好心与大庆求和,结果你们非但没有丝毫诚意,还杀我大哥,残害使臣,亏你们还以礼仪之邦自称,我看尽是些阴险狡诈的宵小之辈才对。”
说完,哈达看向始终一言不发的楚晏,冷冷道:“你以为把错推到三皇子身上,我便会不知道我大哥是被你那蛇蝎心肠的妹妹所害?”
重阳并不清楚里面的真相,下意识地想辩驳,“楚小姐怎么可能害”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楚晏给坦然打断,“公主误会了。”
“误会?”哈达嗤笑,“你派人追杀她,此事可当真?”
“驿馆被烧,使臣拼死助她出逃,邬尔莎亲眼看到你率兵杀了使臣。”
楚晏眼里微动,依旧波澜不惊地说:“公主在何处,可否让我与她当面对质?”
驿馆的确是他烧的,那些匈奴使臣也是他杀的,从曼达死了后,这些人他便打算斩草除根,这样等匈奴所在的大本营得到消息时,少说也是半个多月后,大庆将士可提前去往边陲迎战,这样既不会把战火烧到大庆国土,连累百姓受罪,提前进入备战,还可鼓舞军中士气。
可最后没想到邬尔莎却逃了,说准确些,不是逃,而是在京城里失踪了,楚晏不止在京城的格格城门处安排重兵,连邬尔莎逃回匈奴地界,有可能会途径的每个地点,他都派了将士严格看守。
这种情况下,只有两种可能,要么邬尔莎有帮手,助她成功逃出京城,甚至会躲过楚晏设下的环环埋伏,回到匈奴的大本营。
不过这个可能性实在微乎其微。
那只剩下第二种。
有人偷偷把邬尔莎在城里藏起来,随后另外派人给匈奴首领送了信,待匈奴到达大庆后,里应外合,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们安排进皇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