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完反派后,他重生了+番外(112)
楚晏低下头,凝视着那只白皙、纤细欣长的手,眼底隐隐诧异。
傅时雨脸上笑嘻嘻,不分尊卑,也不见客气,“世子,腿软。”
“……”
楚晏不言,只冷冷看他。
见他不愿意扶自己,傅时雨并不强求,利落的收回手,艰难的撑着藤椅准备站起来。
腰上骤然横过来一只精悍结实的手臂,挨着这人坚硬温热的胸膛,不知怎的,傅时雨脑海里又想起前面若即若离的两次拥抱。
诡异的灼痛感霎时涌上胸口,他抬眼见那张冷峻的脸近在咫尺,如同是受了蛊惑般,竟不受抑制的微微前倾。
晕乎乎的脑子里仿佛有道微弱的声音,驱使着他逐步靠近,
他不明白这道声音从何而来,同样他也不明白为何现在会做出这番诡异的举动。
看着这人凑过来的脸,楚晏心里一震,下意识的侧过脸,微凉柔软的唇瓣险险落在嘴角。
他心里有些失神。
不禁回忆起前世及冠那年,傅时雨只此一次的鬼迷心窍,不过被自己躲开了,直到临死前的最后一刻,他才想如果…
没躲开就好了…
没躲开…
看着楚晏阴晴不定的脸色,傅时雨吓的酒醒了一大半,眼里罕见惊慌,“抱歉世子,我刚犯”
死罪两个字还没出口,就被楚晏重新堵回了喉咙。
他顺从内心,紧紧扣住傅时雨的后脑勺,略显急切的吮吸着底下带着凉意的双唇,唇齿间沾染了桂花酿的清甜,明明清楚的知道,此时此刻,自己究竟在干什么,但脑子里却混沌一片,仿佛也被这芳香可口的桂花酿迷醉了心智。
傅时雨重新倒回藤椅上,楚晏修长的指尖穿插在墨发间,扯掉系在上面的玉白缎带,一边膝盖抬起,轻轻压住他布袍的下摆,竹藤编织的靠椅难承其重,时不时发出一声咿呀的轻响。
月下静谧,院门虚掩,隔着院墙外是流光溢彩、笙歌鼎沸。
傅时雨手无力的滑至身侧,却被楚晏牢牢的抓至手里,两人十指紧扣,掌心相贴。
楚晏察觉到底下这人没了动静,他松开一丝距离,垂眼才发现这人原来不知何时已经睡了过去。
傅时雨侧歪着脑袋,靠在藤椅上,眼眸轻阖,淡色的双唇被吻的红肿充血,泛起水光晶莹,在这张森白的脸上添了几分夺目的颜色。
心里那股劳什子的冲动又涌上来,楚晏别过视线,沉沉的吸了口气,这才弯腰把藤椅上的人抱起来。
踢开紧闭的房门,楚晏把人放到软塌,然后俯身替他除去鞋袜。
他生下来便是天子骄子,按理说不会做这种事,但习惯性的动作间,又透着一股仿佛做过千百遍的娴熟。
把人弄上榻后,楚晏又替傅时雨盖好厚厚的被褥,做完这些后,他沉默的站在一旁,并不离开。
这人前世就畏冷,还没到冬天,房里就烧着炭盆,后来回京后,楚晏特地在耗费人力和大笔银两,在新的王府里装了地龙,可惜没住几天他就失踪了。
良久,楚晏叹了口气,声音很轻,仿佛消散在黑暗寒寂的深夜里。
听着脚步远去后,床上熟睡的人徐徐睁眼,伸手摸了摸滚烫火辣的嘴唇,小声咒骂了句。
“……见鬼。”
*
中秋夜后,楚晏随广陵王忙着处理王府事宜,一直没有回过院子,三日眨眼就过。
出发那日,浩浩荡荡的军队停在广陵王府。
秋姨娘哭的眼眶通红,抽抽搭搭的埋在广陵王怀里,楚东歌也在底下嚎啕大哭,撕心裂肺的喊着二哥别走。
楚世子这个冷清的,看也不看的翻身上了马,这下楚东歌更是如同暴雨淹了堤坝,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一旁的广陵王瞧着有点心疼,毕竟是自家的亲闺女,因为当年的事冷落了她这么多年,广陵王本就心中有愧,忙不迭把楚东歌抱起来架在肩膀上,原地哄了两圈。
“爹爹。”
楚东歌年纪小,没到记仇的时候,亲热的搂住广陵王的脖子,吧唧一口就亲在他黝黑粗糙的脸上,“爹爹会想莺莺吗?”
头一回感受到女儿亲昵,广陵王高兴的朗声长笑,伸手捏了捏楚东歌嫩嫩的脸颊,心里化成滩睡,恨不得把全天下的珍宝呈到她眼前。
“当然想,你在王府乖乖听秋姨娘的话。”
楚东歌点点头,娇憨的说:“每天都听呢。”
紧随的副将不忍打断自家王爷难得的片刻温馨,但眼见时辰不早,还是出声提醒道:“王爷,该走了。”
“嗯。”广陵王的笑容收敛起来,把楚东歌放回地上,深深看了眼旁边拭泪的秋姨娘,转身上了军队前列的马驹。
“走吧。”
随即,副将扬声高喝,“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