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仙门卧底的那些年(穿书)+番外(43)
只是让贺九卿很难接受的是,魂千那个狗东西居然在外放下豪言,说是当夜把华南首座大弟子,按在地上用脚踩。还说如果不是贺九卿跑得快,定然要把他大卸八块喂狗。
如此,外界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立马有了新的谈论资本,无非就是糟践贺九卿的同时,觉得自己也很不错。没被蘅曦君收入座下,不过是长相不如贺九卿小白脸。
贺九卿听到这个消息,满脸的惨不忍睹,怎么一夜间就被人冠上了小白脸的名声……
魂千怎么还没被师忘昔打死?
后来,贺九卿整整趴在床上半个月,才堪堪能下地行走。
也就是在这半个月里,师忘昔好生料理了老天师的后事,又召开门中大会,扬言要将魂千碎尸万段之类云云。然后隔日就给师风语订了门亲事。
据说,订的是中州梦家的女儿,叫什么梦漓,也就是梦桓的亲妹妹。
对此,梦桓还特意来望曦峰,借着探望大师兄的名头,好生在贺九卿跟前炫耀一番。末了,还往他伤口处洒辣椒水。
“我劝你就死了心罢,纵然老天师不是你害的。可你也脱不了干系。师掌门对你可谓是厌恶至极,怎么可能让师二公子同你有什么瓜葛!”
贺九卿没多大反应,横竖都是意料之中。
结果梦桓又道:“你以后怕是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罢?如今师风语同我妹妹定了亲,你若再敢去纠缠,我绝不手软!别以为有蘅曦君护着你,你便能高枕无忧!”
顿了顿,他又狐疑地瞥了贺九卿一眼:“我一直都很奇怪,为何蘅曦君独宠你?你除了生得不错之外,也没什么好,难不成……”
贺九卿眉梢一挑,刚要呛声,没曾想不知哪里吹的香风,把华笙给吹来了。甚至将梦桓说的话尽收耳底。
梦桓当即吓得面无人色,慌忙跪下道:“蘅曦君恕罪!弟子……弟子并没有那个意思……”
华笙哪里管梦桓到底是几个意思,他这一阵子心情都不甚好。遂直接将梦桓踹下了望曦峰。可怜的梦桓差点没把骨头摔断,就连楚卫也不能说什么。
满华南的弟子各个战战兢兢,生怕惹了蘅曦君的半分不快。
就连觊觎蘅曦君美色的那些女修都不敢过分招摇,生怕他连女修都打。
贺九卿觉得很有可能,毕竟华笙毫无人性。
自上回被师尊狠狠地管教了一番之后,贺九卿明显老实太多了。
也是到了现在贺九卿才知道,华笙并不是一直温和,他有也严厉冷冽的一面。他既能悲天悯人,怜惜徒弟曾经受过的一切委屈和痛苦。也能冷血无情,半点师徒情谊都不讲。
“师……师尊。”
贺九卿对着华笙觍着脸笑道:“您老人家怎么来了?我这几天哪里也没有去,听话着呢!”
华笙轻颌首,算是应了一声,随即走近床边坐了下来,长袖及地,白衣胜雪。
他凤眸吊梢,鼻梁高挺略窄,五官没有一处不端正精致。离得近了,才得以瞧见他眸色深沉,像是渗着细碎星辰,深不见底。带着几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如染九天霜华。
“师尊,您……您别这么看着我,我好害怕。”
贺九卿现在就是惊弓之鸟,生怕华笙一个不高兴,再把他提溜起来打一顿。
“……知道怕就好,最起码以后不敢再犯了。”
华笙语气稀疏平常,听起来不像是生了气。
贺九卿最是会察言观色,暗暗大松口气,又不要皮脸的往华笙身边蹭,像条可怜巴巴的小奶狗似的,嗷嗷叫唤。
“师尊,你打都打了,罚也罚了,怎么还不肯给个好脸色?难不成小九就那么十恶不赦,师尊连一个笑脸都不肯给?”
“你这会儿倒是很乖觉。”
华笙顿了顿道:“我甚少收徒弟,这么些年,座下也就你一个。散养了你十二年,把你惯得都快无法无天了。”
“我哪有啊,都是旁人编排我的。”贺九卿抵死不承认,死鸭子嘴硬。
“……你的意思是,为师也在编排你?”华笙的语气不善。
贺九卿赶紧摇头:“不敢,不敢,师尊做什么都是对的,小九岂敢违抗师尊。”
华笙却又不应声了,过了许久才轻扣床板:“师风语订亲的事,你知道了吧。”
怎么能不知道?梦桓就差没拿着大喇叭在他耳边十二个时辰单曲循环了。
于是贺九卿只好点头。
华笙道:“知道就好,以后不许再去招惹他,听见没有?若是再让为师从别人口中得知,你又跟师风语纠缠不清,为师打断你腿!”
贺九卿毫不怀疑,就以华笙的行事作风,这种事情他肯定干的出来!于是,他很识时务,也特别狗腿的点头,“知道了,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