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仙门卧底的那些年(穿书)+番外(268)
“好,师尊抱抱。”
将人抱在怀里,华笙原本就体寒,两个同样寒冷的人,居然要抱在一起相互取暖。没多大一会儿,贺九卿又道:“师尊,你以前也是这么抱长思的么?”
华笙道:“本座从不抱他。”
“真的?你可不要骗我?”
“千真万确。”
贺九卿脸上一喜,精神渐渐好转起来,可看起来还是跟个傀儡娃娃似的,碰一碰就要弄坏了。他蜷缩成更小的一团,往师尊怀里缩了缩,还是说冷。
华笙再没什么可犹豫的,伸手一扯,就将自己的束腰扯开,上衣便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稍微用手碰一下,白皙强健的身体便袒露出来。他将人往自己怀里一按,再用衣衫一包,像是对待小孩子那样,温暖着怀里的人。
贺九卿不是没见过华笙的身体,相反,他见过很多次,亲过,咬过,上手摸过。从前还没在一起时,他便经常去偷看师尊洗澡,可却甚少能看见华笙这副模样。
师尊应该永远飘飘若仙,不染纤尘,衣冠皆整。谈笑间不怒自威,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稳坐神坛之上,睥睨着天下。
贺九卿挣扎着给他正发冠,语气有点急促:“师尊,你发冠松了,你把头发束好,把衣服穿好,不要让别人看见你这副样子。我的师尊可是整个修真界最最最厉害的人,我不能容忍自己把师尊弄乱,弄脏。”
华笙摇头道:“那种样子都是做给外人看的,在最亲近的人面前,任何繁文缛节皆是一纸空谈,何必在意。”
闻言,贺九卿愣了一下,他仔仔细细地替华笙把发冠扶稳,伸手捋了一把从发冠上垂下来的锦带,痴痴笑道:“师尊,你这是承认了我的身份么?我是你最亲近的人。”
“是。”
贺九卿又问:“那我跟长思比,谁更重要?”
“你!”华笙回答得斩钉截铁,一字一顿道:“他只是儿子,永远也越不过你去!”
“儿子?”
“对!儿子!”
贺九卿更加茫然:“为什么是儿子?为什么不是徒弟?”
华笙反问:“为什么是徒弟?你见过他对本座行师徒之礼么?听他唤过本座师尊么?有没有见过本座抱过他?你都没有,如何推断出的?”
贺九卿张了张嘴,突然如鲠在喉,说不出话来了。他闹了那么久,气了那么久,恨不得要杀掉的孩子,原来只是师尊给他养的儿子。
华笙语气很平淡:“你曾经说过的,你想要一个孩子,还说要长得像你。长思并不丑,仔细看的话,眉眼很像你。小九,你记性真的有这么差么?自己说过的话,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了?你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能容忍,日后还能容忍谁?”
这几句话如同当头一棒,当场就把贺九卿打懵了。他千算万算,没想到华笙会把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放在心上。而他自己没心没肺的,说着混账话,做着混账事。
嘴里说着爱师尊,可却又要让师尊那么难过。人非草木,谁能无心。即便性格冷淡如师尊,也是对他动了真感情的。
“小九,你总是埋怨为师不够相信你,可事实上,一直以来都是你不肯相信为师。”华笙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贺九卿的头,又叹道:“本座的小九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本座是不怕等,大不了就多宠你几年。可你不能一直这么任性下去,别人会觉得是本座没有管教好你。”
“师尊,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太善妒了,都是我的错。”贺九卿扬手给了自己一耳光,愧疚道:“师尊从来都不欠我的,是我对不起师尊。”
华笙按着他的手,不让他再有其他伤害自己的动作,缓声道:“为师也有不对的地方,明明知道你是个小心眼的孩子,居然还要拿这个惩治你。”
“那我等一会儿能去看看长思么?”贺九卿满脸写着期盼,“我想看看,我跟师尊的儿子到底长什么样子。现在想想看,他的确挺可爱的,长得也随我。那他大名叫什么?”
“温玉,小字长思。”
贺九卿口中念叨着:“温玉,温润如玉,长思,温长思,是个好名字。”他抬眼望着华笙,“为什么取个思字?师尊一直都在思念着我吗?”
“你总算不是太笨。”华笙是如此答的,算是变相的承认了。
一阵难以言喻的喜悦立马涌上心头,贺九卿深深吸了口气,忽然捧着华笙的脸,左右各亲了几口,最后才大呼道:“师尊!你能这么跟我说话,我简直太高兴了!你既然知道我笨,以后就不要拐弯抹角地为我好,那样我根本就不知道!”
华笙也笑,低声道:“你不知道的事,还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