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仙门卧底的那些年(穿书)+番外(245)
目光深深浅浅地从贺九卿身上擦了过去,这才同那歌姬淡淡道:“你可以走了。”
歌姬回眸望他,娇笑道:“这位公子好生奇怪,你让我走,我便走?那可不行。”
华笙神色未变,把目光又转向贺九卿:“那你跟我走。”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要我听你的?”
贺九卿单手支着额头,原本衣领就开的极低,因为坐姿关系,露出大片劲瘦的胸膛,隐隐可见白皙的腰肢。那歌姬特别配合地伏下身去,执起酒盏,劝酒道:“公子刚才当真是好厉害,公子喝了这杯罢!”
“好,都听小美人儿的。喝便喝!”他刚要就着歌姬的手,饮下这杯,眼前蓦然横过来一柄剑,却不是熟悉的青玄剑,可剑气还是在他脸上削了一道口子,鲜血顺着下巴一直滴在胸膛上,像是雪地里盛开了几朵梅花。
歌姬吓得往后一缩,酒盏就砸落在地,俏脸一白,慌忙跪地求饶道:“求公子饶命,求公子饶命!”
华笙只一个字:“滚。”
“别走,你给我回来!”贺九卿起身拦人,结果被华笙一掌推回了榻上,胸口登时火辣辣的疼,他垂眸一看,落了一道深红的印子。
当即喘着粗气,恼恨得笑了起来,“呦,这是哪门子风把蘅曦君吹来了?男欢女爱的事情,你也要管?你这个手未免也伸得太长了罢!”
“长不长,你不知道么?”
贺九卿猛然一提气,怀疑华笙是在赤/裸/裸的勾引他,可惜又没有确凿的证据,于是磨着后槽牙,笑得邪气四溢,“我这才玩一半,还没尽兴,人就被你赶跑了。怎么着,难不成你要发扬风格,同我一试高低?”
华笙手一抬,剑尖从贺九卿的喉咙一直擦至下巴,划出一条血印,闻言,似笑非笑道:“贺九卿,你可要想清楚了。本座不欠你的,也没有理由护着你,更加不会让你。”
“我可没有叫你让我。”贺九卿缓缓直起上半身来,衣领下的小腹隐隐可见八块腹肌,劲瘦的腰肢白皙纤细,不同于女子那般柔若无骨,可却别是一番灵活,翻云覆雨起来,定然是销魂蚀骨般的滋味。
只可惜,这么一副漂亮的身体,居然是由最低贱肮脏的东西拼凑而成,他觉得自己就像个傀儡木偶一般,东凑西凑,凑成了他现如今的身体。
说起来也多亏了楚卫,若不是他赶尽杀绝,把贺九卿丢失的一魂一魄丢进了聚阴阵,恐怕他早就在里面死了千百回了。
一直以来,他都想问问老天,他到底是谁。明明是穿书,可原主对他的影响却出奇的大。甚至连那魂魄到底是原主的,还是他自己的,也分不清楚了。
唯一知道的便是,他又重新回来了。而且是鬼神之姿,法术无边,可翻云可覆雨,想做什么便能做什么。
就比如说现在,他随意用手一拂,面颊上的血口子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十分漫不经心地曲指将剑刃往旁边一拨,冷笑道:“这不是青玄剑,所以,你杀不死我的。别白费力气了。”
可华笙分明没有要他死的意思,甚至连半分杀意都没有动过。到嘴的深情都被贺九卿这么一句没心没肺的话给堵了回去。
但也没甚么好解释的。对待小九,总是不能以正常人的方式。
“贺九卿,你到底在闹什么?是觉得活着不好,阳光不暖,花不够艳,饭不够香,还是说你自己想找死?”
“你说我闹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贺九卿猛然从美人榻上站了起来,即便他重新换了一副更加漂亮的身体,可仍旧没有华笙高,说话还要微微踮起脚尖,否则就要昂着头,从气势上立马就输掉了。他根本就不肯服软,最起码现在是不肯的。伸手狠狠一推华笙的肩膀,怒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你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我什么都不怕!你对我的恩情,我已经以死相报了,我不欠你的!”
华笙被他推了一下,往后退了半步,很快便立稳了。待贺九卿再推时,一把攥紧他的手腕,冷呵道:“你莫要觉得自己厉害了,有出息了,会些旁门左道的邪术就能在本座的面前耀武扬威!贺九卿,你翅膀还没硬到那个程度!”
“那还不是被人逼的!是上师府逼我,楚卫逼我,就连你也逼我!”贺九卿猛然挣脱开来,情绪陡然激动起来,眼珠子烧得通红,两包眼泪唰得一下砸落下来,“师尊,你有心么?你有没有心?为什么三年了,你都不肯接我回来,到底是为什么?明明是我为了救你,才以身殉阵的,为什么整个修真界都在传,说是我罪有应得,死有余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