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仙门卧底的那些年(穿书)+番外(21)
“怎么着?要打架?好啊,随时奉陪。”
贺九卿说着,反手将长剑连着剑鞘抽了出来,在左右手上来回换了几次。
“谁先来?还是一起来啊!要不……我看这样吧,你们一起上好了,我只给你们半柱香的时间,我这早饭还没吃呢!特别赶时间。”
那道士快哭了:“贺公子,请你不要为难我们。若是被掌门知道了,您是有华南和蘅曦君撑腰,可我们就惨了。”
另一个人也道:“就是啊,我们也是无辜的,其实我们都特别倾佩贺公子,一直都觉得贺公子是个特别讲道理的人。”
贺九卿摆手:“别别别,我可不吃这一套。要打就赶紧的,别磨磨蹭蹭的。都是大老爷们,怎么做事这么墨迹,看着难受!”
他余光瞥见几个道士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想了想,觉得初来乍到,不能太为难人。遂想了个折中的办法。
“这样吧,咱们换一换,你们挑水,我呢,就负责监工。回头师忘昔问起来,我就说是我自己挑的呗。”
几个道士脸色跟吃了屎一样难看,哆嗦着唇,皮笑肉不笑道:“贺公子,你还真是聪慧啊!”
“过奖!”
贺九卿从怀里掏出本小册子,这东西还是魂千先前送他的,据说是“双修”的秘法,总之很珍贵,他不是个吝啬的人,索性就当成谢礼抛了过去。
“喏,这就权当是谢礼了,华南上等秘籍心法,可别说是我送的啊!”
几个道士一听,嘴里一边说着“不太合适罢”,一边纷纷探过头去看,生怕稍一迟疑,贺九卿再把东西收走了。
站在最中央的道士,怀着一颗对知识渴望的热忱之心,哆嗦着手指打开。然后又迅速无比的合上。随即像是被雷劈了似的,带着几分羞涩,几分恼怒,还有几分难以言喻的激动,一起瞪着贺九卿。
“怎么了?看不懂?还是不识字?”
贺九卿蹙眉,随手将册子拿了回来,很是奇怪地翻开。然后,同样面红耳赤地合上。
卧槽,春/宫/册!
魂千简直太了解他了!
“咳。”
贺九卿将册子麻溜地收了起来,右手攥拳抵住唇角,一本正经地狡辩:“误会,这都是误会。我寻常时候不看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真的。”
结果没有人信他,一个个如同青天白日看见鬼似的,纷纷往后跳开几步,同贺九卿拉开一段安全距离。
随后,才不约而同地一起厉声声讨他。
“贺公子!你简直太过分了!”
贺九卿眼观鼻鼻观心,自觉自己污染了上师府小道士们纯洁干净的幼小心灵。于是调头就走。留他们一众人在风中凌乱。
虽然自己现在都是金丹后期的高手了,早就可以辟谷,哪怕十天半个月不吃一口东西也不会觉得饿。
可贺九卿觉得,人活着最大的乐趣就在于吃喝玩乐。若是连饭都不吃,那跟木偶傀儡有什么区别?
如此,他推了挑水的差事,一个人在后山转悠。
上师府后山的梨花开了,雪白色的花蕾中,掺着淡淡的浅绿,一路行过去,香味直往鼻孔里钻。
贺九卿是个很会给自己找乐子的人,即使一个人也并不觉得无聊。
当然,如果有人陪他一起浪,那就再好不过了。
随便溜达了一圈,贺九卿惊奇的发现,上师府的后山居然有山鸡!
不过这种山鸡跟普通的鸡长得不太一样,头顶没有鲜红的鸡冠,也不会打鸣。长得又像鸡又像独角兽,总之长得不太好看,有点不伦不类。
不过胜在肥。
贺九卿抓来一只,又拾掇几根柴,升了一堆不大不小的火。他不是个特别讲究的人,遂用配剑帮山鸡开膛破肚,清理干净内脏和皮毛之后,插了根木棍,直接放火上烤。
不一会儿,外皮就被烤得金光,满是油光,荤香勾得他口水迅速分泌出来。
想他以前也是个大好有为青年,虽说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可却一个人活得潇洒自在。
他不是真正的贺九卿,所以不能对十三年前的凤凰台惨案感同身受。
唯一畏惧的,只不过是怕遭受剉骨扬灰之痛。
当然,他爱师风语,又不爱华笙,哪里有始乱终弃一说。不该碰的,绝对连半根毫毛都不碰。
忽听远处传来微弱的说话声,贺九卿烤鸡的动作一顿,立马竖起耳朵仔细听了片刻。
他迅速起身,抬脚将火堆踢飞,这才一手举着烤了半熟的烤鸡,一手抱着配剑,“嗖”得一声窜树上去了。
不一会儿,原本空无一人的后山立马闪现出两道人影。
一位是师忘昔,另外一位则是个穿玄色道袍的白胡子老者。
“魔族这回看来是铁了心要同我们上师府过不去,门中已经有一百余弟子惨死。不能再任由魔族的人嚣张了,星轨刀由上师府镇守,已有千年光景。若是当真被魔族的人得手,岂不是要沦为天下笑柄!”师忘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