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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腰啊……动不了了,疼死我了!”
“诶,你们怎么都没人帮我呀……你,你是司机对吧!你,你别走,你得打电话叫救护车啊!”老婆婆伸手指着司机说。
司机大叔一脸苦bī,这不就是叫他付医药费的意思,有一就有二,他打电话,现在监控什么都没有,他打电话给医院,人家直接默认他是肇事者要他赔偿怎么办?
得!今天这事qíng也算他倒霉……
“我觉得……我没撞你啊!”司机大叔摊手无奈。
他是真没撞,自己开车什么样开了这么多年还不清楚吗,反正他是清清楚楚看到自己什么都没gān,这老婆婆突然就这么巧地擦着倒下了。
周围围观的群众对着司机和老婆婆指指点点,但没人敢出来说到底是真撞到了,还是碰瓷,要是真撞了,让肇事者逃逸也不好,要是是碰瓷,那得让那些做好人的人多心寒啊。
“诶,我瞧着这司机不像是会撞人的啊,公jiāo车诶,能有多不小心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就算是无意的,但不小心撞上还是算他撞的啊,医药费当然是他来赔偿,只能说这司机今天倒霉!”
“我觉得这老太婆像是碰瓷的,这口气,反正我听着不对劲!”
“没证据你说个球!真是碰瓷也职能自认倒霉,这种事qíng本来就是有理说不清,我们也没法管,走了走了,别看热闹了。”
……
虽然大家都说着别看热闹了,可依旧有一大堆人把事发地点围地水泄不通,想看这事qíng到最后到底要怎么处理。
事发的地方是个拐角,要是真撞了,也不是没可能的事qíng。
司机被周围人吵地脑仁疼,他不是不愿意做好人,可看这老太太的做派,他要是做了好人,真怕被讹了钱,几千几万,也不少了,他一个开公jiāo车的,赚钱养家也不容易,难道真的只能当破财消灾了?
老太太扯着司机的裤脚,可怜巴巴地捶着自己腰腿,想要bī司机赶紧做决定,时间拖地越长越不妙啊,得bībī他,bī地他没办法了,就愿意送自己去医院了。
“你这人,怎么这么冷血啊,我都这样了,你,你就不能行行好吗?我讹你做什么,你一个开公jiāo车的有什么好讹的?!”这话听着让人不舒服,可的确有道理。但对于有些碰瓷的人来说,蚊子再小也是ròu,反正他们做这事qíng原本就是无本买卖。
聂霜站在人群外踮脚瞧着里边的状况,司机的苦恼挣扎和老太太的执拗紧bī她都看在眼里,顿足思索了一会儿,她抱着怀里的吃的使劲往里挤。
……
那边争执不下,这边却——
“咦,什么味道这么香?”
站在聂霜身旁的男人左右转头疑惑道,试图寻找香味的来源。
熟悉的烧jīròu的味道,还有花椒,姜,冰糖,以及秋天栗子温暖甘甜的醇厚香气。就像是小时候放学回家,刚进门就能闻到,从厨房飘出来的香喷喷的味道,馋地人口水直流,丢下书包,蹦蹦跳跳直接往厨房跑去,趴在厨房门口好奇地问妈妈今天又做了什么好吃的。
从此往后——
无论在哪里闻到家常菜的香味,记忆瞬间就能回到少时每天傍晚放学回家的时刻,夕阳像是喝醉了酒,半倒在山头,晚霞的颜色模糊又暧昧,等待晚饭开饭的时刻,楼道里弥漫着家家户户不同菜色的香味,明明什么都没有看见,却又仿佛已经看到每家热热闹闹的餐桌。
他很快发现,香味来源于身边这个可爱小姑娘手里捧着的小杯的——栗子烧jī。
她是用便利店那种拿来装关东煮或者焗意面之类的大的纸杯来装栗子烧jī,这并没有什么,丝毫不损这道菜的美味。
甚至,光是瞧着,就令人食指大动。
金huáng色的栗子表面泛着浅浅的油光,在阳光的照she下,它看起来更加诱人,甚至,阳光将栗子的金huáng色彩照耀地更加通透,让他有种这几颗饱满的栗子似乎在闪闪发光的错觉,只有表面少许因烧制形成的浅棕色痕迹,证明它并不是被刻意装扮成如此。
扎实大块的jīròu呈现鲜亮的浅棕huáng色,老抽,花雕酒密密麻麻地不断渗入jīròu的肌理之中,才融合包裹出看上去就如此美味诱人的烧jīròu,薄薄的油光紧紧覆在它的表面,这是看得见的,娇嫩润滑的jī皮,似乎用筷子轻轻一戳,就渗出些微的味道丰富的油汁,触感,软烂地不可思议。
而在jī块内在深处看不见的地方,每一丝肌理都紧紧绞着烧煮时放入的gān辣椒,老抽,花椒,冰糖,花雕酒的味道和香气,混合,敛藏,直到它们完成最后神奇的化学反应,被置入每一块jīròu的内部,小心存放,当你要咬开时,只想大口大口咀嚼,一边吞咽,一边在幻想着各种调味料编织的迷人乐章,想要让它们不停地演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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