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满星繁，一池温柔。

“好安静啊。”欢欢说，阿娘不在，都没人说笑话了，第一次感觉宫殿如此空荡荡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潘森，“……”

欢欢是嫌弃他太闷了吗？

“小鱼，讲故事听啊。”

这样的夜色，说鬼故事就很应景了。

“你想听什么故事？”

“随便！”

潘森绞尽脑汁，想到了童话故事，随口说了一个芝麻开门。

欢欢难伺候，“换一个。”

潘森又说了一个白雪公主。

欢欢，“换一个，不好听。”

潘森也反应过来，欢欢这么一个酷boy，怎么可能喜欢听童话故事呢，白雪公主一点都不适合他，潘森翻遍了自己脑海里的库存，发现没什么故事能说给他听的。

“你想听什么故事？”

“你们人鱼就没有什么故事吗？”欢欢好奇地问。

第811章 没有感情的欢崽

“你们人鱼就没有什么故事吗？”欢欢好奇地问。

潘森目光略黯淡，“我们人鱼的故事，都没什么好结局。”

人鱼，似乎是一个被诅咒的种族，上天给了他们优美的歌喉，给了美丽的外貌，给了他们海洋无数财富，却也给了他们最悲伤的结局。

潘森侧头看了一眼欢欢，欢欢头发剪短后，十分利落而英俊，可他更喜欢欢欢那一头柔软又顺滑的长发。

潘森说，“人鱼修成人形，除了天赋，还需要自身的悟性，从古至今修成人形的人鱼并不多，人鱼这一辈子都只能留在海洋里。海底神秘莫测，且容易迷失方向，且海沟生物神秘而恶毒，人鱼要经常迁徙，重新换一个环境，一般一处地方生活几年，就要换一个地方，在古时候，海洋就是海洋，人类的足迹没有蔓延到海底，对人鱼而言或许会好一些，如今海底有潜艇，各种鱼雷，对人鱼的生存环境也造成了巨大的冲击，且很多人会为了捕捉人鱼而在海洋设陷阱。”

“人鱼……一生都在迁徙，没有爱情，人鱼一般都会找熟悉的人鱼繁衍下一代，大多是为了繁衍下一代。因每一条人鱼都能繁衍，所以人鱼的世界里，并没有性别之分，也就没有爱情。因为在人鱼漫长的一生里，他们来不及开智，也来不及懂得什么是爱情。”

“有一些人鱼开智后，因海域靠近人族的缘故，偶尔会变成人上岸，人鱼能在岸上维持人形的时间，只有三天。有的人鱼渐渐懂得了爱情，却因爱上人，而备受折磨，有的被爱人背叛，因为人是猎奇的动物，知道有一条人鱼在存在，就会圈禁和赏玩，有的执着于爱，而消亡，总之……都没有一个好结果。”

欢欢听得懵懵懂懂的，不是很能理解，却很会抓重点，“人鱼都能生崽，你也能啊？”

潘森，“……”

欢欢，“你能生鱼崽，好厉害。”

潘森，“……”

我说了这么多，你就抓了一个重点？

“我也想生崽，我要能生就好了，生一百个。”欢欢说，“这样异火族就能兴旺起来啦。”

潘森，“……”

潘森淡淡说，“这世上的人鱼已经很少，很少了，或许有一些也修成了人形，生活在陆地上，可毕竟罕见，人鱼不能和外族结婚生子，否则是自取灭亡。”

欢欢，“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潘森，“你很想要后代吗？”

“想啊！”

潘森屈起手指，轻轻地敲着桃木地板，仰头看着满天繁星，“欢欢，生育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每年因生育而死的产妇比比皆是，将来倘若你爱上一个人，他会因为生育而死亡，那你还会爱他吗？”

欢欢一脸无辜，“为什么会死？阿娘生了我，也没死啊。”

“我是打一个比方。”

欢欢，“不能生崽，我为什么要喜欢她？”

欢欢冷酷无情地总结，“我就是为了生崽而已啊。”

爱情是什么？

不懂！

第812章 是阿娘啊

欢欢的回答对于潘森而言非常扎心了，可又在预料之中，他从不指望欢欢能懂得爱情，他是孩子心性，且异火族本就晚熟。

独孤青鸾属于特殊情况了，遇上了一个纳兰笙，一眼误终生。

大多数异火族，都是五六十岁才渐渐成熟，五六十岁在他们漫长的生命里和刚成年也差不多。

江小茶前段时间和伏如镜洗脑，总是这么一个言论。

你想一想我们异火族就剩下两个人，还是母子，都没办法有后代，我就指望欢欢能生一窝，等我孙子孙女再生一窝，我们异火族才能有后代，你们通灵族有这么多人，天然优势啊。

天天被江小茶这么念叨。

欢欢就有了要找一个人生崽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