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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门峰藏经塔时,此人能趁他不注意dòng穿阁楼结界夺下那宝物,戚烽就以为他是隐藏修为的圣人,更没想过要在年轻一辈中找,然而事实却令他大跌眼镜。
如今联系种种,若他还猜不到眼前这人的身份,戚烽就真算白活了。
随来五洲盛会中唯一最负盛名,而他又恰巧没见过真容之人,还有谁?
“我找了某个人多年,直到数日前才确定,原来当年与我一战的无名qiáng者竟是万shòu峰主的师父,大名鼎鼎的炬赤峰主,如今炙手可热的阵药双宗师,炬赤峰主容玄阁下。你还真是少年老成得让我好找啊。”
门窗应声而关,戚烽慢条斯理地拿出圣器长棍,眼里的兴奋挡都挡不住:“废话少说,把东西jiāo出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容玄给自己倒了杯茶,泰然自若地瞥了眼戚烽,就像看一个陌生人。
冷漠的态度把戚烽惹火了,他皱眉冷冷道:“我管你是谁,当年的一笔账,看在你身为宗师的份上,只要你把当年在天门峰藏经塔阁楼里夺走的那件宝物jiāo出来,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则今日别想完好无损地离开。”
容玄当年在天门峰藏经塔内得到的五成功法全都放在了万shòu峰内,而之前和戚烽抢夺的那块墨玉状的古石,看不出是个什么东西,就被他束之高阁,要不是这人提起,容玄都快记不起来了。
他避开戚烽,担心的全是修为bào露,事关身份,而这人却只记得那墨玉古石,让容玄不得不在意。
“虽然不记得你是谁,好像有点印象,你先说那是什么东西。”容玄抬头,视线貌似不经意地扫了眼戚烽头颅后方,依旧一脸平静。
“少装蒜,就是你在藏经塔阁楼里得到的破石头,把它给我!此物很可能关系甚大,就凭你根本保不住,只要我把消息传出去,定能让你日后不得安宁!”戚烽发威,圣器一分为四封住四方,瞬间禁音禁空,圣者境撕裂空间,瞬息出现在容玄面前,五指如钩直刺脑门。
凛然杀气让容玄脸色陡变,他抬起右臂抵挡,极大撞击让他浑身一震,右腿退后一步猛地扎地稳住身形。
灵力相撞,发出刺眼白光,jiāo界处电光上击房屋,仿佛击中无形壁障,房间四角的圣器一震,将散至外界的能量波动全部阻隔在内。
“果然是你,你隐藏修为用意何在!”戚烽惊诧万分,难以置信容玄竟能挡住他的攻击,比起数十年前初次jiāo锋,进步着实令人骇然。
圣者与灵皇之间隔着重重天堑,不在一个级别,如果是容玄,那上回灵皇四重天的修为就不是作假。
“你的传闻在上清仙宗可是随处可闻,我也听了不少,当年你身中诡毒修为尽失……”
此人绝不能留!容玄眸光冰冷,闷哼出声,右臂处圣骨法光大盛,疯狂催动混元噬道,直接动用他还未完全领悟的法则之力,五指如刀,被漆黑剑芒包裹,劈向对方命门。
“敬酒不吃吃罚酒!找死!”戚烽冷哼道,四分的圣器飞出一道被他紧握在手中,挡住容玄的手,圣人威陡涨,恐怖灵力越体而出,摧枯拉朽般直袭容玄而去,周围木椅桌chuáng一律化作齑粉。
嘭!
……
同时,万shòu峰弟子所在的居处,最里面的一间,是峰主的居处。
自从叶天阳住在容玄那儿之后,这地方少有人来打扰,更没人知道峰主已经回来了。
此刻,叶天阳抿着唇坐在chuáng边,他左右掰了掰酸痛的脖子,澄澈的瞳眸死死盯着面前竖着一道水镜。
上头一圈青紫色的淤青,是被指头重重捏成的痕迹,里头骨头错位脱臼的不少,更不提后脑勺血流不止,结痂后又裂开来。
从鬼门关逃回来,叶天阳整个人颤抖得厉害,表qíng既悲哀又痛苦,他叹了口气:“原来……师父还是想我死,甚至不惜亲手再杀我一次,无论我在想什么,或是做什么,师父一点也不在乎,我连被他利用的资格都没有。”
叶天阳泄气般向后倒去,把自己重重摔在chuáng上,抬起手背挡住眼睛,一开口,原本压抑的嗓音已经带着丝哽咽:“你说可笑不可笑,曾经想要我活着的人是他,把我养大之后,要我死的人也是他,难道在师父眼里,我就一点用也没有了吗。”
雷火蹲在一边仔细听着,忍不住在心里叹气。
前后待遇落差太大,打击更大,换作是雷火没死估计得疯,叶天阳没有一蹶不振已经让雷火刮目相看了,毕竟是曾经老大心目中的第一,现在连个路人都不如,雷火很同qíng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安慰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