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武王姬发收到姜尚被缚的消息,正惶惶亲来帐内看他,他神经可比钢筋,完全没察觉营帐内的微妙气氛,径自飙泪奔到姜尚身份,“尚父!”
俨然在文王去后,将太公望真心当做父辈来敬爱。
“孤不知有何罪,天子屡年征伐,竟无宁宇。兄父皆丧,内外忧患,尚父今又如此受苦,使孤日夜惶悚不安……”
这般qíng境马诗诗自然无法再留下,她看向那只妖狐,此刻它双眼怔怔地盯着师兄,察觉到她的视线,它转过头,琥珀色的眼眸无悲无喜,只是平静的注视着她。
我究竟是哪儿不如你?
我究竟是哪里输给了你!
马诗诗转头,独自离开营帐。
若是……
若是你没有出现就好了,若是……你从来没有出现就好了。
枉凝眉终虚化(上)
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见他。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终虚话
一个枉自嗟叹,一个空劳牵挂。 一个是水中月……一个,是镜中花。
“师叔!此绳是捆仙索。”
杨戬在姜尚被绑后便急急四处寻访道友,探问这究竟是何法宝?终于,让他探出这是惧留孙的独门秘宝。
惧留孙……
哪吒雷震子也识得惧留孙,不由惊讶道,“惧留孙师叔怎会害姜师叔,绝无可能。”
姜尚颔首,“这捆仙索或许是被土行孙所盗,惧留孙绝无可能使人拿捆仙索对付西岐。”
毕竟惧留孙是玉虚宫的人,怎会帮着外人拆自家师尊的台。
苏苏翻了个白眼,惧留孙当然不会,可他那个好拐无比的笨蛋徒儿——土行孙,他会。
这个不知道给自己师傅惹下大麻烦的土行孙此刻很黑皮,回营后邓九公一听他连姜尚都被绑住了,朗笑道,“但愿早破西岐,旋师奏凯,不负将军得此大功也。”
土行孙挠挠后脑勺,会人家对自己这么器重,便想投桃报李,“元帅不必忧心,末将今夜进西岐,杀了武王、姜尚,将二人首级带回来,进朝报功;西岐无首,自然瓦解。”
邓九公道,“西岐守备森严,如何进入?”
“昔日吾师传我地行之术,可行千里。这有何难事?”只要早早把媳妇嫁予我就好~
是夜,杨戬呈上惧留孙送来的符印,“师叔,用此印可以将捆仙索解去。”
他把符印在绳头上,用手一指,那捆仙索即刻脱落下来。
姜尚略活动了手腕,思虑土行孙该如何处置。
突然一阵怪风刮来,把宝纛幡一折两段。
姜尚一惊,这恐是凶兆,忙取来香案,焚香炉内,将八卦搜求吉凶。最后铺下金钱,便知就里。待占卜结果一出,姜尚深蹙紧眉,命杨戬请武王前来营帐。
待杨戬去后,姜尚命左右,“在账前悬三面镜子,顶上悬挂五面。今夜请诸侯众将不要各自散去,俱来我营帐中。并严备看守,须弓上弦,刀出鞘,以备不虞。”
苏苏只看他见刮了一阵大风便开始神神叨叨,不由问道,“你在做什么?”
姜尚耐心解答,“方才风过甚凶,我卜了一卦,卦象主土行孙今晚进军行刺。”
苏苏无可无不可道,“那需要我帮忙什么。”
他淡笑,“尚能应对。”
待武王一头雾水的跟着杨戬进来,“相父请孤,有何见谕?”
姜尚道,“老臣今日训练众将六韬,特请大王筵宴。”
姬发大喜,“相父如此勤劳,孤不胜感激。只愿兵戈宁息,与相父共享安康。”
姜尚点头,只令左右安排筵席,侍武王饮宴,宴席上也只是谈笑军国重务,未提土行孙行刺一节。
时至初更。土行孙辞邓九公、众将,将身子一扭,原地杳然无踪。
好不容易摸到军营,土行孙先扑武王,便又扑了个空。没鱼虾也好,他沿路把诸侯的帐篷也一一扑了过去,可惜次次又扑空。
土行孙怨念不已,最后摸至姜尚帐中,只见众将弓上弦,刀出鞘,森严侍立两旁。土行孙在下面苦等半晌,不得其便。
好在二更初上,土行孙终于等到武王挽着个貌美妃嫔出来,其余诸侯还在帐内痛饮。
也罢,我且先杀了武王,再杀姜尚也不迟。
土行孙打定主意,便一路地下尾随,待武王进了王帐,命侍儿各散,与宫妃解衣安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