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刻薄?”
“我刻薄?”孟箹指着自己凝眉问,随即恢复:“行吧,就算是我刻薄好了。那我祝你们天长地久,海枯石烂。”
“你这人!咱们不是在聊星河的事儿嘛?”宗孑想把关于轻羽的话题岔开,每回孟箹提起轻羽就容易激动。
“星河没什么好聊的,也不需要你关心,有那时间,你还是赶紧去跟你的轻羽培养感情吧,别回头她对你弟弟动了心,你再想挽回就难了。”
孟箹边说边把宗孑往篱笆门外推,当着宗孑的面把门直接给关上了。
宗孑绕过篱笆门,站在篱笆墙外指着孟箹道:
“你简直不讲理!”
孟箹头也不回的回敬:“没错,我就是不讲理。赶紧滚!”
宗孑在她背后好一番咬牙切齿,而后气哼哼的拂袖离去。
孟箹直到听不见脚步声之后才回过头去,看着空无一人的篱笆墙外,一脚踢翻了脚边的杂草篮子。
第无数次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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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年之后,弟子们陆续回山,山上久违的热闹起来。时不时有半道遇见的弟子,又是恭贺新禧,又是赠送礼品,一派开元欣欣的景象。
而年后,孟星河就能去上学堂了。
水柏溪早就帮孟箹安排好,只要等到学堂开课,把孟星河直接送进去就成。
学堂坐落在两座山峰的半山腰上,按照孩子的年龄分为小学堂、大学堂和少年学堂。孟星河过年后七岁,还能再上两年小学堂。
学堂的规矩是,大学堂和少年学堂一般以十天为一周期,孩子十天内住在学堂的宿舍中,十天之后可回去休息两日,然后再来学堂。小学堂的话,顾念孩子较小,不能长时间离开父母身边,于是周期就缩短了一半,上五日学堂休息两日。
孟箹其实是不太愿意跟孟星河分开的,怕他年纪小,照顾不好自己,可学堂有学堂的规矩,不遵从不行。孟箹把这件事对孟星河说了之后,孟星河非但没有觉得害怕,还有些跃跃欲试,反过来安慰孟箹。
而孩子都坚持了,孟箹还能说什么。按照学堂的规矩,给他准备住宿的物件儿,就是些换洗衣物什么的,学堂里孩子们的生活,都是有专人打理的,这方面倒不需要孟箹太担心。
“你在学堂好好的,多听先生讲课,若是哪里不舒服,便将我给你的引路花放出去,它自会去找我,我看见了就过来。”
孟星河送孟箹到学堂门口,周围不止他们,还有一些也是今年刚要进学堂的孩子,比起孟星河的镇定,那些孩子简直哭的昏天黑地,巴着父亲母亲的腿不让他们离开。
“你若想吃什么,想要什么,也可以……”
孟箹被那些孩子哭得心烦,不住叮嘱孟星河,谁料还没叮嘱完,就被孟星河不耐烦的打断:“好了好了,你赶紧走吧。我都知道,不用说废话了。走吧走吧,我进去了。”
孟星河边说边把孟箹推到门外,然后便老气横秋的双手负在背后,从一帮哭天喊地撒泼的孩子们身旁淡定经过。
看着那沉着冷静的小小背影,孟箹感觉比刚才更担心了。
星河为什么是这样的,他为什么不哭?是不是在怪她这个亲娘狠心,把他一个人送到学堂里住?他能听先生的话,能跟其他孩子和平相处吗?
种种担忧在孟箹脑门上盘旋,怀着既忐忑又焦虑的心情下山了。
刚回到寄瑶峰,就被人喊住:“孟师妹,师尊让你过去大殿一趟。”
孟箹愣了愣问:“可知有何事?”
那弟子回道:“我也没听太清楚,大约是告知你去灵器谷吧。”
“灵器谷?”
孟箹虽然上辈子没入过圣医宫,但也听过关于圣医宫的很多事情,其中灵器谷就是一桩,据说圣医宫弟子的用的灵器,大多都是出自灵器谷的。
来到大殿,月华长老坐在尊位上,陈先已经等候在侧,见孟箹进来,与之点头致礼。
孟箹行礼过后,月华长老便对她和陈先说道:
“你们两个都是新入门的弟子,大概你们也听说过,其他堂里弟子需得到一定等级才能有此机会,但我寄瑶峰不同,只要弟子入门,就都有机会去拿一回灵器,不过,机会是给你们了,能拿到或是拿不到,就全凭你们自己本事,这不用我多说吧。”
陈先恭敬回道:
“是,师尊。弟子知晓。”
月华长老看向孟箹,孟箹也赶忙回道:“是,弟子也知晓了。”
“好,那你们便准备一下,下午随行出发。”月华长老说完之后便行离去,孟箹却还有些不明白,问陈先:
“陈师兄,我们怎么出发?灵器谷在什么地方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