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断袖穿越到女尊国(70)
陆挽书无视他不情愿的神色,死死揪着他的衣领,漫不经心地缓缓吐出几个字“什么都不用准备。”
由陆挽书带着在这小树林里走了许久,皇扶风只觉得小腿酸痛。弯弯绕绕,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座小木屋,这屋子隐在森林间,显得格外隐秘,相必这屋子的主人是喜欢清净的。
皇扶风这一路闹腾,更显狼狈不堪,可他还在拼了命地想往回赶。外面这突兀的吵吵声已经不容屋内人忽视,屋中出来一人,“是少爷来了!”
那是一个长着娃娃脸的小男孩,皇扶风猜着他应该只有十六七岁,那男孩一脸兴奋的迎上来,“少爷可好久没来了,主子在里面呢!”
陆挽书淡淡回了个“好”字,接着继续拉着皇扶风往那小木屋里走去。皇扶风有一种丑媳妇要见公婆的紧张心情,不过既然逃不掉,他也只能装作大大方方的样子跟着陆挽书进去了。
这屋子很小,但却收拾得极为整洁,小客厅中央摆放着一个黑木圆桌,上面整齐摆放着一套白瓷茶具,茶壶嘴冒着白气,仿佛一早就知道他们要来拜访,提前备着迎客的茶水。见这小客厅没人,皇扶风那颤抖的小腿再也支撑不住,直直瘫坐在桌旁的矮凳上。
他刚喘了口气,刚想要为自己倒杯茶,一阵轻咳声传来,吓得他倒茶的手一个不稳,直直往自己身上倒去,滚烫的茶水泼了他一手,原本冷得僵硬的手一阵刺痛,害得他把手中的白瓷茶盏往陆挽书那边一扔,陆挽书倒是稳稳接住了,接着就是往桌上一丢,一闪身来到他近旁,担忧道:“有没有烫伤?”
皇扶风这边手忙脚乱,方才轻咳出声的儒雅老者却一脸严肃,不急不徐地往木桌旁的矮凳上一坐,给自己倒了杯茶。
皇扶风的手背上被烫出一大块红印子,却也还不忘了他今天是来见他岳父大人的,他有点想为自己方才的举动扇自己两巴掌,心想着自己在老丈人心里定是没留下什么好印象,所以他来不及为自己手上的烫伤叫痛,想着接下来的每一秒都要好好表现。
只是陆挽书却没有配合他的觉悟,对着旁边那男孩吩咐道:“则礼,取瓶烫伤药来。”
那名唤则礼的男孩轻快应了一声,刚走了一步,那老者却冷哼了一声,终于说了话:“这里没有烫伤药!”男孩脚步一顿,神色为难地看看陆挽书,又看看老者,皇扶风拍拍陆挽书,道:“哎呀,没事没事,不用药。”
皇扶风眼神示意陆挽书,好像在说叫他不必小题大做,不要阻挡了他抱岳父大人大腿的计划。接下来的几个时辰里,皇扶风使尽浑身解数,开始了讨好他岳父大人的壮举。
则礼给他们准备晚饭,他抓住了这个机会想好好表现,一拉衣袖自请为大家杀鸡,结果就是自己弄了一身鸡毛,然后鸡跑了。
忙碌半天,饭菜好不容易端上餐桌,他想为他岳父大人倒一杯酒,只是起身时,好巧不巧踩到了自己的衣摆,那香醇的酒直直往陆挽书身上洒去,最后的结果就是他岳父大人的脸更黑了,再也懒得看他一眼。终于在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里,皇扶风直接放弃挣扎了,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一脸委屈,不停扒拉着碗中的饭。
拜访他岳父大人糟糕的一天终于要结束了,临走前,陆挽书被他父亲拉走谈话了,皇扶风被晾在一旁,则礼本打算上去招呼一下皇扶风,但被他主人一瞪,就乖乖跑去收拾碗筷了。小客厅里最终只剩下皇扶风一人,也许是为了自罚,他一脸丧气地走到小院中挨冻。
陆挽书和他父亲的谈话终于结束,外面已经纷纷扬扬下起了雪,不过这些美丽的雪花吸引不了他的兴趣,他的视线直直落到那院中人身上。
今年的雪来得有些早了,这是一个下初学的傍晚,纷纷扬扬的雪花落了皇扶风一身,几个月的养伤生活,使得他的肤色更白了。雪花落在皇扶风白色斗篷上,与之融为一体,久病初愈的身子更显瘦削了,或许是因为太冷,白衣少年正来回走动着,不停往手上哈气,白皙的脸被冻得通红,显得楚楚可怜。
这来回踱步的少年,正忍受着这刺骨的寒意,是为等他。陆挽书紧了紧手中的玉佩,快速脱了自己身上厚实的斗篷,大步往皇扶风的方向而去,快速把那厚实的墨色斗篷往皇扶风身上一盖,他只说了两个字:“回家!”
只是那人是个缺心眼的,还没出这小院,一见他,就旁若无人地叨叨询问:“岳父大人是不是骂你了,我是不是让你为难了?”一阵寒风吹过,皇扶风忍不住打了个寒战,陆挽书给他拢了拢身上的斗篷,“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