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断袖穿越到女尊国(60)
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沈画骨才停止手上的所有动作,陆挽书忙上前拉着沈画骨,问道:“他怎么样了?”来不及去在意,自己发出的声音,颤抖得可怕。
沈画骨似乎很累了,额头上还冒着细细密密的汗珠,双手上沾满了红得刺眼的鲜血,只见他叹息一声,疲惫道:“正中腹部要害,流血过多,暂时是保住命了,只是能不能挺过来,看他的造化了。”
陆挽书这才松开了拉着沈画骨的手,来到床边坐下,才发现自己手上,也沾了血,是从沈画骨身上沾的,他才发现,沈画骨的红衣上,也沾满了皇扶风的血。这是流了多少血啊,脸色才能如此苍白。
皇扶风伤得很重,在床上躺了三天,却也丝毫没有转醒的迹象,脸色依旧是苍白的可怕。
女皇来看他好多次,掉了不少泪水。问了杨寒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一定会查清一切,给他报仇。
原来,为了试探陆挽书的真心,皇舞清给皇扶风出了个主意:由皇舞清回来给陆挽书传信,说他们两个在近月楼喝酒时,突然冒出几个刺客,皇舞清有幸逃了出来,只是皇扶风却不幸被抓了,皇舞清一时惊慌没有主意,才来找陆挽书帮忙,以此来试探陆挽书的反应。
只是他们没想到,真的就冒出一个刺客来,刺客是一个酒馆里卖唱的俊俏小郎君,皇扶风见到那小孩子时,他正被一群身着华服的人欺负,就跑出来为那孩子出气,还捧场让他为自己表演。所有人也只是认为这大皇子又看上那个俊俏的卖唱小郎君,也没再注意往他那边看。
只是那卖唱的小郎君唱完后,一脸感谢地给皇扶风倒了杯酒,出乎所有人意料地从衣袖里掏出一把短刀,直直往皇扶风的心口刺去。
皇扶风反应过来,本能都往一旁躲,本来直直往他心口刺的刀还是刺到了他的腹上,杨寒和沈画骨想要上前阻止,已经是来不及了。
且那刺客见自己逃不掉,又拿起那把还沾着皇扶风血液的刀,又直直往自己的心口刺去,当场毙命。
弄清了一切原委的皇舞清表现的很愧疚,对着昏迷不醒的皇扶风一直道歉,“都是我不好,出的什么馊主意,害得你真的被人刺杀了。”只是床上的人终究也没理她一句。
皇舞终每天都抽时间来看皇扶风,也还不忘和他讲朝堂上的事,女皇这几天因着黄扶风的刺杀,心情不好。女皇当晚传唤了严染,也不知道她们谈了什么,第二天严染就上交了辞官申请,女皇通过了,此时严染已经带着他的独子严复往兖州得老家赶。皇舞终也讲了许多,只是床上的人还是没回一句。
探看的人很多,但大多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只有陆挽书和杨寒,始终守在病榻之旁,两人都憔悴得不忍直视。
“为什么没护好他!”陆挽书沙哑着声音质问道。
杨寒紧握手中的剑,冷笑一声道:“我是有错,他若不醒,我便以死谢罪。不过你现在假模假样的样子可真是太好笑了,不喜欢他,就离他远一点,他现在这样子,可不是拜你所赐。如果不是你,他就不会去近月楼,也就不会有什么刺杀了,这样的结果,你可满意?”
陆挽书没再发一语,因为这一切,他都无力辩驳。
皇扶风伤口恶化了,发了一场高热,一个劲地说胡话“别走……”像一个失去心爱玩偶的孩子。
而此时陆挽书就会紧紧握着皇扶风的手,就像那夜一样,耐心地一遍遍回答:“我不走。”
沈画骨和一群太医用了许多办法,终究也不见起色,所有人都说他撑不过去了。最后,沈画骨给皇扶风用了最后一剂药,他说:“这药极其猛,也只能赌一赌了,如果还是无效,华佗在世也医不好了。”
陆挽书和杨寒也不理会这些话,一直默默守在床畔。没有人的时候,陆挽书会紧紧握住皇扶风的手,就像那晚一样,可明明心里是知道的,不一样!因为此时皇扶风的手,冰凉得可怕。
杨寒知道陆挽书有话说,也知道床上躺着的人念着的始终是陆挽书,没再坚持留下,退出了房间。
陆挽书很温柔,本来沉默寡言的他开始絮絮叨叨的同皇扶风说话,“你的目的达到了,不必再试探了,醒来可好。”“怎么会有你那么讨厌的人,把别人的心思弄得心烦意乱,没有我的允许,你怎么可以死……”
“为我……心烦意乱吗?”陆挽书难得地讲了许多话,本也不觉得会有人回答,再细看皇扶风的脸时,那人眯缝这眼,正一脸幸福满足地看着他。
大概陆挽书自出生就没遇到这样的窘境,脸上虽是不可置信的兴喜,但还是带上了一抹潮红,忙起身,“我去叫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