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断袖穿越到女尊国(112)
陆挽书自然是知道这些,留了随侍的小太监在那监督着,纵使不愿,那些势利的太医们也只能任劳任怨干活。
近月楼,皇扶风曾差点命丧于此,只是他还是选在这里吃饭。
从某一刻起,他已经怀疑自己被刺杀一事与陆家有关,他倒是想看看,陆挽书能否有那么一点愧疚。只可惜,陆挽书脸上有的永远只是他看不透的柔和浅笑。
还是那间房,却不是那群人了。
那时的他为陆挽书费尽心神,为他莫名其妙的疏远难过伤心。
现在想来,陆挽书当初的突然疏远也是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那是从夜宴后他无意撞见陆挽书和陆之章秘密见面开始。
皇扶风没听到他们在说什么,他自己猜想,左不过是动摇女权江山的计谋罢了。所以他那时推开他,只不过是不想和他有太多的牵涉,无关痛痒的人,伤害起来也能少那么一点负罪感。
皇扶风现在总会用最大的恶意揣度陆挽书,他从来就不知道,那晚,陆挽书与陆之章的谈话,实则与他有关。
“书儿,姑母得提醒你,他是我们陆家的仇人,别用太多心思,这也是你父亲的意思。”
陆挽书面色无澜,可陆之章似乎是看穿了什么,“你不必否认,我看着你长大的,你的心思自是瞒不过我,姑母只是想警告你,所有挡路的人,你父亲绝对不会放过。”
陆之章拍过他的肩膀,道:“有情不如无情,无关痛痒的闲散王爷,你父亲会愿意放过的。”
陆挽书一脸云淡风轻,“姑母猜错了,帝王本无情,我愿为王,自未动过心。”
这时皇扶风来了,他没给他好脸色,他把皇扶风往外推。
只是他终究也是算错了,陆川没有放过皇扶风,他一直知道,自己的父亲宁可杀错也不放过,也是直到皇扶风命垂一线,他才明白,退让,永远护不下想护的人。
不过一酒楼,故人故地,就可以使人勾起不同的回忆,在近月楼的这个房间里,三人中,除了陆挽书,皇扶风和沈画骨都会不免地回忆起一个人。
这人会点上一桌子菜,吃得满手满嘴的油,会给皇扶风出上一堆馊主意,弄得满桌的人捧腹大笑。
这样的一个人,或许只是伪装出来的,但可以美好得让人忍不住怀念。
三人中,没有人是真正高兴的,但陆挽书和皇扶风脸上都挂着笑,沈画骨或许是太累了,或许是不善于伪装,他是唯一没有笑的人。
沈画骨开门见山,“两位找我有何贵干?我一介平明百姓可不敢和皇帝同桌吃饭,如此殊荣,我可受不起。”
所有人都听出了话里的恶意,只是陆挽书却没有翻脸走人,但面色却是没那么好看了。
皇扶风出来打圆场,“看你这么尽心医治百姓,我想请你吃顿饭罢了,怎么,不赏脸?”
沈画骨所有的恶意本是对着陆挽书的,皇扶风这样说,他也就没再说什么了。
饭桌上,菜上齐了,旁边的人静得可怕,皇扶风只能继续道:“其实我们这次出宫是想知道……”
欲言又止,皇扶风看向沈画骨,正自顾自饮着杯中酒,像是没再听他说话,陆挽书脸更黑了,皇扶风一只手附上他的手以作安抚,陆挽书才没马上起身把这无礼庶民杀了。
继续对沈画骨道:“我想知道那些中毒的百姓服了药后怎么样了?”
沈画骨倒酒的动作一滞,对着陆挽书冷笑道:“很遗憾,他们用了药全都痊愈了,一切未能如你所愿。”
无论皇扶风如何安抚,陆挽书已经免不了龙颜大怒,从座上忽地站起,满脸黑线,也不管皇扶风如何反抗,就命人把皇扶风带了出去,而这雅间,最终只有陆挽书和沈画骨两人。
沈画骨又是冷笑一声,讽刺道:“怎么,终于忍受不了要杀我了?”
看着那门被关的严严实实,里面的声音很难再传出去,陆挽书深深呼了一口气,最后从新坐了下来,道:“无论你信不信,那毒,不是我下的。”
沈画骨倒酒的动作一滞,脸上讽刺的笑容还是没消去,“我自是不信,你也没必要和我解释,无论你如何说,那些无辜百姓,都只是你皇位的垫脚石,不是吗?”
陆挽书的脸越来越黑,沈画骨的笑声却越来越肆无忌惮,格外刺耳。
陆挽书紧紧攥了攥手中的匕首,沈画骨看清了他的所有动作,脸上的笑容似乎有些狰狞,“怎么,终于忍不住要杀我了,来!我躲一下就不是男人!”
陆挽书红着眼,拔出了鞘中的锋利匕首,一步步往沈画骨近旁靠,直到那匕首就抵在脖颈边。
沈画骨闭上眼,眼角划过一抹清泪,原来,死从来就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