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可以。”
江时弯弯唇,一双桃花眼勾起满池暧昧,语调起伏连绵的仿佛在唱咏叹调:“毕竟在我心里,姐姐的腰不是腰,是夺命三郎的弯刀。”
“......”
男人指腹粗糙,拂过肩胛骨带来的触感灼热又战栗,拖泥带水,流连忘返:“姐姐的背不是背,是保加利亚的玫瑰。”
寂静又喧闹的夜色中,他嗓音暗哑,充满蛊惑:“姐姐的腿也不是腿,是塞纳河畔的春水。”
......
江时就像个调戏良家妇女的纨绔,勾起她的下巴,迷人的眼眸里充满暗示:“今天晚上要不要去我房间睡?”
睡。
睡你妈睡。
笛好一巴掌拍开他的手:“滚开。”
男人在原地望着她曼妙高挑的背影,音量微抬,带三分笑意,附三分挑逗:“姐姐,不睡的话晚安吻要不要来一个。”
笛姐姐转过头,红唇热烈,风情万种:“还是不了。毕竟姐姐的嘴不是嘴,是索你狗命的厉鬼。”
......
笛好走后,感应星噌的一下就飞到他面前:“殿下,万一刚才笛好真的同意跟你睡了怎么办!”
江时漫不经心地抬起一只眼皮:“同意就同意喽,男欢女爱多正常,这具身体又不是丧失了性功能。”
“可是,可是......”
脸皮薄的感应星发现自己说不出来后面的话。
倒是江时看出了它的想法,无语地揉揉眉心:“你跟着你们家指挥官这么久,难道还不知道做任务是个什么机制?”
感应星迷茫又无辜地:“什么机制吖?”
“......”
江时心平气和:“如果说,这具身体是一台电脑,那么我就是在电脑前按鼠标键盘操纵的人,并且所进行的操作要完全适配这台电脑的软硬件配置,不然你以为老子是戏精吗,一个世界换一个人设?”
感应星还是不明白:“那和你要跟笛好睡觉有什么关系?”
“不是我要跟笛好睡觉,是这具身体要跟笛好睡觉。”
江时面无表情,“我只是一个操纵电脑的人,最多能看见外部画面,具体的触觉、嗅觉、味觉,都只会被储存进身体本身的记忆里,我能通过影响大脑中枢驱使躯体做出某些行为,但不意味着这具身体就是我的了。”
“人设是一定不能大崩的,不然等我离开后,这具身体的原生灵魂就会对自己之前做过的行为产生割裂感,除非我把这段时间的记忆全部消除干净,否则他很有可能会得精神分裂。但是同样性格的人,在面对同一条岔路口,也不一定会做出相同的选择,这其中存在一定的浮动空间,我们就是要利用这个空间,去改变故事原本的走向。我这样说,你能不能明白?”
小感应星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
江时懒得看它这副蠢样,直接换了个话题:“笛好的心愿是什么,你数据化出来了没有?”
“出来了出来了。”
感应星打开任务面板,指着上面的两条任务条:
“她的心愿有两个,第一,是希望江谨言一家四口都能发自内心地意识到,他们的所作所为,是有很大过错的。”
“第二,她希望孩子能够平安健全地生下来,并且给它一个幸福,健康,安稳且富足的生活环境。”
“第一个任务占比百分之十,第二个任务占比百分之九十。目前进度百分之零,殿下加油噢。”
江时微微一怔。
他没想到,笛好这么敢爱敢恨的一个女人,在承受了那样的伤害后,心愿竟然还如次平和。
人不可貌相这句话,说的没错。
......就在江时陷入沉思之时,裤脚忽然被拽了拽,一个滑腻的东西被用力塞进袖口里,然后顺着重力砸在手背上。
他垂下头,看见了在手背上蹦跶的蚯蚓。
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正对着他咧嘴笑,大眼睛里带着恶作剧似的顽皮,小奶嗓甜甜的:“叔叔,这条蚯蚓真好玩,我送给你当礼物好不好?”
江时拎起手背上的蚯蚓:“你喜欢这种小动物啊?”
“当然了,叔叔你不喜欢我送给你的礼物吗?”
“叔叔是大人,怎么能收小孩的礼物呢。”
他蹲下身,桃花眼弯起,语气很温柔。
然后面无表情地把那条蚯蚓丢进了她的衣领里,“还是圆圆自己玩吧。”
小女孩愣了三秒。
似乎是感受到了蚯蚓在衣服里活蹦乱跳的湿腻触感,尖叫一声,哇的大哭起来。
她的哭声震天响,伴随着小孩子独有的尖叫声,瞬间就把大厅里的许多人都引了过来。
露台旁顿时围满了参加宴会的宾客。
“这是怎么了?这小姑娘是谁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