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银河系里的繁星一般。
李贺坐在对面,专注地看着喝酒的温岚,手指习惯性地玩着耳发。
“漂亮吧,那些可是美酒的精魂哦。”
温岚没有说话。
李贺伸手,在温岚面前晃了一下,手心里竟然就出现了一朵鲜艳的玫瑰花。他笑道,露出了左边的酒窝:“I love you.”
温岚都听习惯了,道:“你能不能换一句说?我都听腻了。”
李贺的手指轻轻地覆盖在温岚的手上,然后轻轻地把玫瑰花放在他的手心,并低下头放在嘴边吻了一下。
“你用的是强生香桃味的沐浴露。”
“……”温岚眯眼,“那我用的是什么洗发露呢?”
“清扬。”
“你是在炫耀对吧。”
李贺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低低地说:“噢,被发现啦。不过,我还真想一口一口地把你吃得一、干、二、尽……”
李贺缓慢地说道。说完还轻轻舔着嘴唇。那样子很性感。
“好啊,随时奉陪。”
温岚仰头,白皙的面颊混合在酒吧昏暗的灯光里,显得很迷离,诱人。
李贺没有想到,温岚亦不是看上去的,连最上面的纽扣都要系紧的禁欲男子。他也是一个跟随者自己感觉走的人。
自从第一次上床以后,他们就经常一起做*爱。
他们的身体契合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他们都追求的刺激,就像是追求身体的麻痹,追求头脑的空白,就像是在吸毒一样……一次又一次,挑战自己的灵魂。
上学的时候也许不能天天腻在一起,但是周六周天,两个人就窝在李贺豪华的房间里,几乎就没有穿上过衣服。
在与李贺在一起的,一个月的最后一天,刚好是周六。
那天,温岚准备好了一切防御。
他知道,李贺会在这天对自己下手。
他曾经在颜岳那里打听过李贺的情况,颜岳说认识李贺大概有200多年了,李贺是个活尸体,但是,跟自己一样,是个素食主义者,不杀人的。
在李贺洗澡的时候,他翻看过李贺的电话。
他甚至在十分钟之内解开了李贺保险柜的密码,从里面找到了李贺的一堆日记本,就在里面,发现了一些残缺不全的记录。
每个人,都只有寥寥两三句话。
“安东尼奥,15岁,巴黎,1972年3月3日至1972年4月2日。有种怪异的味道……”
……
“奥利安,23岁,柏林,1992年12月21日至1993年1月20日。死了还说爱我呢,呵呵。”
看着那些潦草的字体,那些已经变黄了的纸张,温岚大概可以猜到什么了。这些,都是受害者的记录。他一共找出来了5张纸,而每一张纸都有满满的的二十几条……
他用手机将这些全都照了下来。
他发现了一些共同的规律,被李贺看上的,全部都是些年轻的男女,而且,那些时间,都几乎固执地仅限于一个月的时间!
他笑了。
李贺这只老狐狸,一定会在今晚下手吧。
温岚还是像平常一样,松松地,只穿着长长的睡袍,躺在床上。
李贺刚工作回来,还穿着深紫的和服,靠着床边的桌上,他就像往常一样,在疯狂的夜晚来临之前给两个人做一种鸡尾酒。
他的动作熟练,大大的袖口就像紫色的蝴蝶一般飞舞。
他狭长的双眼低垂,眼神专注。
30毫升伏特加,15毫升黑醋栗利口酒,15毫升水蜜桃酒,30毫升菠萝汁……李贺看着躺在床上的温岚,拿着摇酒器来回摇动。
“这回是什么?”
“Sex on the beach.”李贺将鸡尾酒倒进精致的高脚杯中,那是一种深红色的酒,冰块在其中轻轻晃动。
李贺端着酒杯,走到床边,膝盖跪在了床上,慢慢朝温岚挪动。
他一把就拉开了覆盖在温岚身上的薄毯,膝盖一顶,刚好抵在温岚浴袍下,双腿之间的地方,“喝完它,你就像置身与欲望的大海之中……”
温岚好笑地看着还女人装扮的李贺。
他的头发已经被放了下来,因为觉得头发当眼,另一只手插进发间,朝后面拉……他仰着头笑的样子,充满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妩媚。
温岚接过酒杯,道:“死人妖,看到你这样我还真怀疑你是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