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替身只想咸鱼(穿书)(48)
他恍惚着,不知有一队人马渐渐围了上来。
“齐公子。”一个含着怒气的声音在他面前响起,“你可让我们一顿好找。”
齐文遥抬起头,看到魏泉的脸以后露出一个苦笑。
魏泉原本打算教训一下,看到齐文遥那双无神的眼睛便犹豫了。
“该回王府了。”齐文遥主动说,“走吧。”
齐文遥先一步走在前头,免得自己真的忍不住冲到齐太傅面前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炮灰角色是不是拿他做原型,他为什么穿越到这本书里面,此刻一点也不重要。他不敢细想,绷着一根筋木然地做着该做的事。
“齐公子。”魏泉看出了他的沮丧,忽而问了一句,“方才发生了什么?”
齐文遥只说,“迷路了。”
魏泉不说话了,催着他上马车。
皇都的街道不比郊外的宽敞,而且处处是人。马车没法走快,慢悠悠在街道上行进,齐文遥忍了一会儿还是禁不住可能再能看到齐太傅的诱惑,从小窗往外看。
他看了好一会儿,没见到熟悉的地方。
魏泉走的是另外一条路。
“唉。”齐文遥敲一敲自己的头,“看到又怎么样?齐太傅怎么会跟我有关系。”
他来这一段时间了,即使被符弈辰按倒也没有像此刻那样绝望过。
齐太傅引起了他对过去的怀念。
他不由想了很多很多。想着爸爸妈妈知道自己的儿子死在办公桌前会是什么反应,拖着不再年轻的身体来到陌生城市处理后事是多么的痛苦,想着为什么那年春节被爸妈念叨两句就提前离开,以为自己送了一大堆礼物、月月打钱就是孝敬,想着老家的地最后怎么处置,爷爷的坟有没有迁走。
齐文遥想着这么些无用的事,心情跌到了谷底。
王府到了,齐文遥跟着别人走,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到房间的。杏雨在旁边叽叽喳喳,问他看到了什么,灾民怎么样,他不想回答,撑着最后的力气走到床边躺下了。
“主子?”杏雨担心了,“是不是病了?”
齐文遥翻个身不理人。
杏雨看得着急。
齐文遥常常躺在床上无所事事,但从没有这么丧气过。杏雨直觉这一次和平日的犯懒绝对不同,立马跑去嫌弃的管家成颉那里塞钱,“主子不舒服,快请王爷回来。”
杏雨拿了不少的赏钱,成颉收下就屁颠屁颠跑去报信。
符弈辰当真赶了回来。
齐文遥没有睡着。身体疲累,脑子却是清醒的,反反复复想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事,自己也理不清楚。他听到了缓缓靠近的脚步声,还有杏雨说着“不知主子怎么了”的小哭腔,暗暗叹一口气。
别说家了,发呆的机会也是奢侈。
齐文遥无奈,等着符弈辰强行叫醒自己,听一句不留情面的“起来”的命令。
符弈辰却没有那样做,只用悄悄话一般的声音叫他的名字,“齐文遥?”
齐文遥不想理会,闭上眼睛装成睡着的样子。
符弈辰居然没有再吵他。
齐文遥感觉身上有被子盖了上来。被子轻薄,但柔软防寒极适合现在的天气。这么一盖,他才发觉真的有些冷。
帮他盖被子的人是符弈辰。动作不熟练有时候会碰到他,却也尽力温柔,而且指尖的温度是不恼人的温热。盖好了被子,符弈辰还帮他放了床帐,床内一下子暗了下来,变成适于昏睡的环境。
门一开一关,室内归于安静。
齐文遥犹豫片刻,转过身,发现房间里面真的没了人。
“难道真以为我病了?”齐文遥感到不可思议,“杏雨也太能忽悠了。”
*
符弈辰一进房间,就知道今天的齐文遥相当不对劲。
平时的齐文遥爱犯懒,却不会委屈自己的肚子,每次回到家就会拿桌上的点心吃吃。光吃不够,还要放在床边触手可及的地方。躺下了,齐文遥也要讲究,换件舒服的衣服,盖好被子,把床帐放下遮遮光。
今天的点心没人动过,今天的被子好好地叠着,今天的床帐也好好地收着,齐文遥不像是躺在床上,更像是倒下去起不来了。
符弈辰离开房间,走到了别处才好好地问一问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了?”
“杏雨也不知道。主子开开心心地出门,回来的时候却像是被抽了魂似的。不答话,也不许找大夫……”
符弈辰不语。
“主子头一回那么不开心。”杏雨适时说,“兴许是想王爷了。”
她的话说得好听,却碰上一个无比实在的角色。
符弈辰断然否认,“不会。”
杏雨顿时不知自己算不算是瞎报消息,抿唇不语。
幸好,符弈辰没有过多责怪,想想反常是从昨夜开始便问了一句,“他昨天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