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替身只想咸鱼(穿书)(112)
齐文遥今天吐了一把,突然冷静了。
他有些喜欢符弈辰,那又如何?符弈辰身上有太多麻烦,最好的情况是干掉太子成功上位。当上太子怕是要娶妻生子,将来还有一个后宫。他看到秦洛潇一个人都恶心吐了,再看到后宫不得把自己酸死?
不好的情况更是可怕。符弈辰被太子干掉,他陪葬?不不不,他死过一次了,相当惜命。
齐文遥决定了,“我以后在家呆着,看书作画。”
齐太傅疑惑片刻,看他认真便笑了,“好。你有天赋,还把徐邻溪救回来了?”
齐文遥懵了,“徐邻溪是谁?”
“你帮的那个画师。他名气不小,家里出点事能传遍整个皇都。”
齐文遥忽而想起摊子前疯狂问价的人群,“原来他名气大啊?怪不得那么多人围观。”
“他是画师却不以卖画为生,办了几家书院,遇上贫寒学子会帮上一把。他眼光很好,帮的第一个人后来中了状元,之后结交的朋友各有所长,在皇都扎稳了根。”
齐文遥好奇,“他自己怎么不当官?”
“考不上,文章写得太差了。”
“……”齐文遥干笑,“爹看过?”
“我当过主考官。他是王大人举荐的,我就看了看。说起来那年是人才辈出,状元葛华彬……”
齐文遥静静听齐太傅讲故事,心思跑偏:徐邻溪的孩子长得蛮可爱的,不知有没有读书的天赋?
齐太傅也没缠着他说太多,一会儿就去睡了。齐文遥听了一段“如何赏析科举文章”的课程,犯困,把闹心的符弈辰忘到脑后,睡得相当好。
第二天,他特意看了一眼院子外。魏泉没来,王府侍卫没来,隔壁宅子冷冷清清。
齐文遥拿定主意却不能马上把感情全部收回来,难免有一点失落,“找秦洛潇去了吧……挺好的。”
他用过早饭,跟管家要木棍和炭粉。离开王府匆忙,那些自制画画工具落下了。他觉得那些东西属于符弈辰,不拿也好,打算再做一套。
这些天连续画那么多,齐文遥有点上头。他对国画感兴趣,更是舍不得自己练了那么多年的西方美术,削着铅笔,脑子里已经琢磨怎么做油画笔了。
“少爷?”管家轻声叫他。
“哦,怎么了。”齐文遥把刀放下。
“有客人来了。”管家递上名帖,“来谢少爷救命之恩。”
齐文遥打开一看,“徐邻溪?请他进来吧。”
齐太傅昨天拿徐邻溪当反面教材,说是烂得今生难忘,一顿猛批下来搞得他对徐邻溪有一种迷之愧疚:这人多倒霉啊,孩子被拐了,受了一顿惊吓回头还被他爹嫌弃文丑。
齐文遥洗洗手才过去,看到徐邻溪紧张端坐的样子有点想笑,“徐大师。”
“齐公子。”徐邻溪像是被老师点名的一样,刷地站起来,“冒昧前来,打扰了。”
齐文遥请人坐下,“没有,我正想找你问问孩子怎么样了。糖葫芦没毒吧?”
徐邻溪笑了,打开手边的小箱子,“没有,是我大惊小怪了。是齐公子救了江江一命,这里有小小心意……”
齐文遥差点被闪了眼:箱子小,里面装的却是金子。
“不用了。”齐文遥连忙推拒。
“这是齐公子应得的!在皇都也算小有名气的画师作那么多画就是这个价钱。齐公子画得那么好,只给这么点还是亏待了。”
齐文遥尴尬,“可我也没名气啊。你真的过意不去,按着新手的价格给就好了。”
“齐公子怎么会没名气!”徐邻溪又站起来了。
齐文遥懒得站起来了,看着激动的徐邻溪平静问一句,“因为我爹有名吗?”
“不是。”徐邻溪说,“我让人写了文章,赞颂齐公子的高风亮节……”
齐文遥惊呆了,“你传出去了?”
“嗯,现在是口口相传,等书册印好了……”
“还要印书册?你请人写了多少?”
“七八篇,不是我请的,是他们自愿写的。王大人那篇说要改改,还有周学士……”
“徐大师。”齐文遥被名号惊着了,“不用这样。我只出了点力,是侍卫们把孩子救回来的。”
徐邻溪拿出了一沓纸,“侍卫也写了。呐,这一篇。”
齐文遥看到龙飞凤舞的字有点不懂,随便翻翻,看到熟悉的名字又惊了,“葛华彬?我爹说的那个人才?”
“对,他很尊敬齐太傅。”徐邻溪激动到搓手,“连夜写了一篇。”
“他们都是连夜写的?”
“也不算连夜吧。我带江江回家,他们来看,知道齐公子作画救人,文思泉涌立马下笔。”
齐文遥捧着一沓大佬写的文章,不知该做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