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你怎么会知道李承霄下在瑶姬身上的蛊毒如何解开?又怎么会知道那个柳念云就是柳沉舟?你也知道柳沉舟就是李明轩的亲生父亲吧?还有,你如何知道我寝宫床底下有处暗道?以及,你如何知道我对其他的女人没有反应?”
孟瑶怎么可能会告诉他这些?就转过头,压根不看他。
好在李承策也没有继续追问。
“你不想说也没有关系,这些都不重要。”
他笑起来,眉眼间极愉悦的样子,“不过你既然不是瑶姬,那你的心中肯定没有李承霄。还有,有关你说的那个孟哥哥的事,也是骗我的吧?”
孟瑶用看脑残的目光看他。
这个人的关注点是不是跑偏了?
难道现在他关注的不该是她到底是什么人,又或者到底是不是人,是个什么怪物?怎么他的关注点竟然是她不喜欢李承霄,孟哥哥的话是不是骗他的事?
孟瑶问出了她心中的疑惑:“李承策,你脑子有病吧?”
李承策闻言朗声大笑。
笑过之后他伸手扣着孟瑶的后脑勺,不顾她的挣扎,倾身过来就在她白皙光洁的额头上面亲了一下。
然后他看着她笑道:“是,我是有病,病因在你。唯有你这辈子都陪在我身边我才不会发病。”
孟瑶觉得这个人实在病的不轻。就不想理他,坐在原地发呆。
刚刚忽然那样爆发了一场,好像这一两个月积压在心里的所有不满和愤懑都发泄了出来,现在她只觉得全身无力,手脚发软,压根不想动弹一下,只想瘫着。
至于接下来李承策会怎么处置她,孟瑶一脸淡漠的想着,爱咋咋吧,反正这样软、禁的日子她过够了。说不定死了之后她还能回家呢。
压根不去注意李承策,目光散漫的看着前方。
李承策却注意到她右手食指被碎瓷片划出的那道伤口还在流血。
就起身站起来,扬声高叫:“徐怀!”
一边还将孟瑶从地上拉起来,扶她在木榻上坐好。
吱呀一声响,徐怀应声推开槅扇门走进殿来。
“殿下......”
只是他才刚叫出这两个字,就被现在殿中的情形给吓到,后面的话压根就忘了要说了。
其实先前被李承策喝命滚出去的时候他就知道李承策和孟瑶起了争执,但是他也没想到会争执的这么厉害呀。
不但地上都是花瓶的碎瓷片,瓶子里面的清水洒落了一地,就连李承策和孟瑶身上还都受了伤。
这哪里是争执,简直就是打架!
而且显然在这场打架中,孟瑶属于胜利的那一方。因为现在李承策脖颈上的血已经将他的衣领都给濡湿了,看着甚为的触目惊心。
徐怀震惊之下,不由的对孟瑶投去佩服的目光。
她竟然敢伤到殿下!而且殿下现在对此还一点都不生气的样子......
宠冠后宫算什么?徐怀现在就觉得,殿下在这位侧妃娘娘面前的时候,大概压根不晓得什么叫做夫纲。
看着孟瑶的目光就越发的佩服起来。
这时就听到李承策在吩咐他:“速将严御医叫过来。再有,叫人将殿中收拾一下。”
徐怀忙应了一声,走到殿外派遣人分头做事。
很快宫婢和内监就将殿中地上的碎瓷片和水渍收拾干净,严御医也提着药箱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
进殿一看到李承策脖颈上的伤口,吓的都来不及跪下行君臣之礼,就急忙打开药箱拿止血药和干净的纱布要给他包扎。
却被李承策抬手制止。
“先给孟侧妃包扎。”
严御医心想,殿下都已经伤成这样了,依然要他先给侧妃娘娘包扎。那侧妃娘娘得伤成什么样啊?
连忙问孟瑶:“娘娘,您伤在何处?”
孟瑶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没说话。
李承策这时走过来,握了孟瑶的右手,翻过来给严御医看她的食指:“伤口在这里。”
严御医:......
殿下你是认真的?
就这么一道小伤口,他要是再晚点儿来都看不到血迹了,你拼着你脖颈上还在流血的伤口,叫我先包扎这个?
不过最后严御医还是先给孟瑶‘处理’了这道伤口。
没用纱布包扎,因为压根用不着包扎。甚至止血粉都不用洒,因为都已经没有流血了。就简单的用清水洗一洗就行了。
然后才去处理李承策脖颈上的那处伤口。
先前那里都是血,还没看出来什么。这会儿用打湿的干净布巾将血擦掉,孟瑶才看到伤口那里皮肉外翻,看着挺狰狞的。
这个人怕不是个疯子吧?
被人用碎瓷片抵着脖颈,第一反应难道不该是想方设法的保命?他倒好,握着她手,将碎瓷片用力的就往自己的脖颈上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