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殿下非但没有身患隐疾,反倒还会让她怀疑,他是不是体力太过盛了?不然怎么哪一次都将她折腾的腰酸腿软的,第二日都床都下不了。
但是就算在这样的情况下,除了她,李承策的身边依然没有任何女人......
所以,就算李承策从没有对她说过喜欢之类的话,但他心里其实还是喜欢她的吧?
昨夜他甚至主动说了要给她位份的事。她拒绝了,他还动了怒。
所以昨儿晚上他才异于往常,那般发了狠的折腾她?
孟瑶伸手扶了扶腰,觉得心情有点儿复杂。
等穿好了衣裙,她让小茶帮她梳了发髻,这才慢慢的往外间走。
严御医已经在外间等着了,一看到她忙恭敬的对她行礼。
孟瑶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严御医看着须发皆白,却每次看到她都要对她行礼,还一口一个瑶姑娘恭敬的叫着。
忙矮身屈膝还了一礼。
这一还礼,腰那里越发的酸了。心里又骂了李承策两句,然后叫小茶搬一张绣墩来,请严御医走。
小茶应答的声音不是很痛快,但是孟瑶并没有注意。手扶着炕桌慢慢的在临窗的木榻上坐了,然后遵照严御医的话,将自己左手向上翻起,手腕枕在一只青色的小迎枕上。
严御医说了一声得罪,两根手指轻轻的搭在她莹白的手腕上,闭着双目静心诊脉。
孟瑶挺放松的。
五天前才刚诊过脉,这会儿能有什么事啊?不过是迫于李承策,她和严御医每隔五天不得不走这么个形式而已。
所以见严御医忽然睁开眼,她也没当一回事,只漫不经心的笑问道:“严御医,可是有什么事?”
严御医心里突突直跳。
刚刚那脉象,往来流利,应指圆滑......
这样大的事,要是他万一诊断错了,那可这的是掉脑袋的事。
勉强定了定神,他才说道:“没有什么事。请瑶姑娘伸右手。”
以往严御医每次给她请平安脉也是两只手的脉都要诊一诊的,所以孟瑶并未起疑。
应了一声,她将左手收回,右手向上放在迎枕上。
严御医几乎是屏息静气的将两根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且随后他还闭上了双眼,全神贯注的按着手底下的那处跳动。
这脉象,如珠滚玉盘,是极明显的滑脉。绝对不会错的。
只是......
严御医眉头微蹙,越发的全神贯注起来。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之后,他才睁开双眼,收回手指。
这次诊脉时间与以往相比有点儿长啊。于是孟瑶便随口问道:“严御医,可是我得了什么病?”
严御医心想,病肯定是没有病的。倒是有喜了。
但是他并不敢将这话同孟瑶说。因为李承策一开始就交代下来,每次请过平安脉之后只能对孟瑶说无事,好的很,不论有任何的情况都不能告知她一个字。且若孟瑶的身体有任何异常,一定要立刻告知他知道。
所以严御医就说道:“回瑶姑娘的话,您好的很,无事。”
只是顿了顿,他还是说道:“只是老朽看您好像很疲倦的模样,您还是多在床榻上躺着,少走动,多歇息歇息。”
孟瑶闻言,双颊微烫。
这都怪李承策!!
昨夜折腾了她一晚,窗外的鸟儿开始叫起来的时候依然不肯放过她。最后她实在扛不过,只得边呜咽着边软语相求。没想到这倒仿似激起了他的凶性一般,折腾的她越发的狠了。
现在好了,连严御医都看出来她很疲倦了。
便挺不好意思,含含糊糊的嗯了一声,就算是应答了。
严御医还不放心,又叮嘱她一定要好好休息,这才收拾东西转身出屋。
等出了屋他却没有立刻就走,而是十分急切的问院里一位正在值班的内监:“殿下什么时候回来?”
那内监生了一张圆圆的脸,笑起来十分和气的样子。
“这不是严御医?现下这时辰,殿下还在前殿同大臣们议事呢。至于什么时候回来,这个小的也说不清。”
既然说不清殿下什么时候才会回来,那他也不能在这里等着他。
就叫这内监:“劳烦你,待会儿殿下要是回来了,你就立刻去御药房通知我。我有十万火急的事要跟殿下说。”
这内监看他一脸严肃的样子,吓了一跳。
谁能担保自己一辈子不生病啊?这万一要是病了,有个御医同自己交好,那岂不好?所以宫里的这些个内监都御医还都是很客气的。 所以这内监便忙点头:“严御医您放心。等待会儿殿下回来了,我一准儿立马过去告诉您知道。”
严御医这才转身走了。
至于孟瑶,她刚刚一起床就确实觉得自己挺疲倦的,现在又听严御医这么一说,随便用了些早膳就又回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