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摄政王靠我续命(穿书)(124)
这便是马霍海与他们早就商量好的,虽也有风险,但司徒曜若真的上台,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但是他们太小瞧司徒曜了。
法不责众在他这里是不存在的,他凤眸冷冷地扫过众人,轻描淡写道:“这些都是反对本王的人吗?”
他气势太强,神情太过冰冷,虽这些年在边疆,但不少人也是听说过他的手段的,一时间有些犹犹豫豫还没有来得及站队的人先暗暗收回了脚。
“很好。”他唇角一勾,对守在外的侍卫道:“那便都拉出去,砍了吧。”
二十几个站队的官员都懵了。
大殿上杀人,虽前朝不鲜见,但本朝还未有过。敢这样做的帝王,哪个不是得了暴君的称号?
有人厉喝“暴君”“残杀忠良”、“没有王法”,也有人哭呛着求饶。
连旁边中立的大臣也看不过去,唇亡齿寒,不少站出来求情,不可在这朝堂上草菅人命。
但皇帝并未有所反应,他早对这群把他架空的老匹夫不满了,站出来的个个都是马霍海的爪牙,苦他良久。
司徒曜冰冷的面容未有一丝变化,仿若视这些人的诉求与谩骂或者求情为空气。
他记得上辈子,这些人便是祸害,通敌叛国之人不少,他杀了正好。
马霍海的面上是震惊之情,终于遇到一个比他还狠辣无情的人,全盘打乱了他的计划。
听到外面已经传来的刀剑声和哭喊声,他脸上横列的皱纹抽了抽,一把老泪淌了出来悲愤道:“皇上,他们都是重臣,岂可因一句劝谏就亡命朝堂?这样的摄政王如何服众?皇上的一世英名也将毁于一旦啊!”
司徒曜冷冷一笑:“服众?那本王问问,在场的还有谁不服众的,尽管站出来。”
大殿一时鸦雀无声,自是无人敢站出来。
皇帝咳了两声,清嗓道:“朕不理朝政许久,朝堂之上结党营私,腐堕僵化,朝堂之外灾害连年、民不聊生,容王来肃清,有何不可?”
“容郡从一个苦寒之地到如今的繁昌之地,屡次击退戎然的入侵并扩疆域千里,便是容王的功劳!他来摄政,朕支持他的一切举措!若为大邺好,朕无所谓什么英名!而谁反摄政王者,罪便可当诛!”
一通话下来,仁宗又剧烈咳了起来,旁边的周福海连忙拍背顺气。
一向清冷的司徒曜也触动,行了一礼,沉声道:“臣帝必不负皇上所托!”
虽然仁宗被架空多年,但到底还是天家,是以如此厉声维护之言无人敢反驳。
何况,司徒曜的重兵就在外殿,朝堂之上的人再有势力和能耐,此时也不过是一群徒手的臣子而已,是以再无人敢言。
马霍海没有想到一切都不在他的预料中,竟然能遇到如此粗暴蛮横的手段,而不是以往官场的明争暗斗,他一时也别无他法,只能先认栽而后再徐徐图之,大丈夫能屈能伸才能做大事。
但他知道,这不是最坏的结果。果然,那病痨皇帝看向他,继续道:“马宰相这些年辅佐,朕甚念其苦劳,但其子刺杀摄政王却不可不追究。”
他心一跳,果然宰相之位也保不住了,哪怕他断臂牺牲了儿子也不能挽救今天的颓势。
仁宗借此罢免了他的宰相之位,而给了一个国师的虚职,继而宣布退隐多年的吴道崖为宰相。
吴道崖是侍奉过先帝的能人,做宰相十余年,大邺的国力蒸蒸日上,退隐之后也屡收贤士为徒,这朝堂之上有不少便是他的徒弟。
是以听闻是他接替马霍海,之前不少人迫于司徒曜的武力的人此时真正心悦臣服,甚至一些马党的人也识时务地抛弃了原有的立场,甘心拥立吴为新宰相。
一时间,朝堂之上竟过半数站到了甘心拥护司徒曜和吴的阵营。
虽然一切已经预料到,但是看着仙风道骨的吴道崖,马霍海依然恨极了,垂下的眸中暗涌翻滚,广袖之下的手已经捏成了拳头。
他叱咤朝堂数十年,曾经被吴道崖压了十几年,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他不会甘愿再拱手让出去!他不服输,启俄之仇,今日之仇,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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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朝堂上的风云诡谲江心婉是不知的,现在她关心的是这容王府会是什么样的。
照理说容王多年不在府里,这般回去之后能住吗?房子要不要修葺?庭院是不是长草了?
面对她的疑问,王管事笑道:“不会,有温县主一直住在里面,我弟当年留下来打理,应该不会有这些问题,姑娘大可放心。”
江心婉好奇道:“温县主?是谁?”
王管事如实道:“是王爷的表妹,母家唯一留下的血脉。”
想起当年离开时,温县主不过还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一直追着王爷的马车十几里地,直到最后晕倒了被人送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