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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师妹明明超强却过分沙雕[穿书](394)

那个恶毒又有些天真的青年摇着扇子,笑了起来:“是啊,你怎么知道?你也喜欢看么?”

话音才落。

“许云留。”

身后的院门被人推开。

“阿兄!”

王和惊喜地站起来。

谢蕴昭慢慢地、慢慢地回过头。

白绸蒙眼的青年站在那里,站在满墙的常春藤边,雾灰色的道袍涂满血色的夕阳。

他看似很近,只不过是这段时日以来天天见面的邻居,又有了一些共同的秘密和默契的友情。

又离得很远。远到谢蕴昭才发现,她其实从来没有真正将他本人和那个遥远的幻影重叠在一起。

“许云留?一日不见,你变得不会说话了吗。”

王离走过来,“看”了“看”王和,淡漠的脸上似有不虞。

“你,”他平静地对弟弟说,“离许云留远一点。”

谢蕴昭缓缓眨了一下眼。

她看向“王和”,也没有错过他脸上的错愕、受伤,以及怨毒——针对她的怨毒。

她沉默片刻,露出一个笑:“你们兄弟闹别扭也不要把我扯上哩。王离,你去哪儿晃了?”

“家中有事。”

他简单回了一句,抬手递给她一个什么东西。

昼夜交替之际多有风起。这缕清风乘着夕晖而来,吹动了他手上风车的叶片。

“蔡记的风车,给你。”他说,“你还欠我一个,记住了。”

谢蕴昭看着那个纤巧的风车。

她伸出手,接了过来。

“你几岁了,这么喜欢风车。”她懒洋洋地说一句,顺手将风车递给一旁满脸妒色的“王和”,“送你弟啦。哦……该吃晚饭了,你们好好聊聊,别吵架哩。”

说罢,她照例轻巧地翻过围墙,消失在那两人面前。

盲眼的青年静静站在院中,眉头一点点皱了起来。

“阿兄。”

王和……谢怀倍加珍惜地捧着风车,怯怯开口:“你还要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三个月也快要到了……”

“很快。”

谢九侧头,淡淡问:“你对许云留说了什么?”

“我没有……”

“不论你说了什么,不准再接近他。”

谢怀落寞地低下头。

在他黑黝黝的眼睛里,一点点淬出最恶毒的汁液来。

第97章 “讲个故事吧。”

很快又到了一个休沐日。

除了封城依旧持续, 平京表面已经恢复了平静。

苍梧书院里也是一派慵懒夏意。灼热的空气微微扭曲,连蜜蜂都躲避着烈日,停在花心一动也不动。

也许是春天时飞鸟经过, 带来一粒葵花的种子落下, 此时离镜湖不远的地方, 便开出了一枝明丽的向日葵。

距离葵花不远,是一排梨树落下的荫凉。

谢蕴昭戳了戳葵花的花盘。一粒粒葵花籽密密地排着, 带了些湿润的生命气息。

“不知道炒成瓜子味道如何……”

“那说不定是妖类的原型。”

谢蕴昭扭过头, 看见梨树阴影中站着一道瘦弱的影子。

大热天里, 王和仍穿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他的头发过于长、过于厚重,即便用簪子挽起, 也几乎像要将他压垮了似地。

他说:“这种突兀的、孤零零的植物……说不定就是落单的妖类。”

声音轻柔, 乖巧无害。

谢蕴昭瞧他一眼, 果断伸手揪下一粒微润的葵花籽,理直气壮:“看, 它没叫疼哩。”

王和盯着她:“说不定只是忍着而已。”

“那可不会, 因为我没有感觉到灵力啦、妖力之类的波动。”

谢蕴昭随手抛下葵花籽,走进梨树的树荫中。王和黑黝黝的眼珠随着她的动作一点点转动。

她漫不经心道:“连这都感觉不到……王和,你是不是没有灵根哩?”

青年单薄苍白的面容掠过一丝怒意。

但他还在微微地笑:“我的确是个凡人, 不如阿兄远矣。许云留,今日休沐,你为何忽然回来?阿兄以为你今日不在,才在今晨离开学院。”

“说得就像王离要特意留下来陪我一样……他去哪儿了?”谢蕴昭问。

“不知道, 也许……是去城中心随便转转吧?”王和歪着头,眼睛缓缓眨动, 像栖息的飞蛾扇动翅膀,“许云留, 阿兄是真的非常——看重你。”

谢蕴昭便打个哆嗦,举起手晃晃:“快帮我看看,我袖子没断吧?”

王和低下头,唇边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没有。”他轻轻地、愉快地说,“阿兄不在,夏日无聊……我们来玩玩游戏吧?”

“游戏嘛……玩什么哩?先说好,黄赌毒是不可以的哩。”谢蕴昭说。

“黄是什么?赌博和毒物……自然不是。”

王和双手交握身前,双肩微微下沉,姿态秀雅更像端庄的仕女,而非风华正茂的郎君。他以一种过分自然的口吻,略带了点撒娇,说:“听说海外有一个游戏,是夏日必玩的。要多找些人,每人轮流讲一个山精野怪、神鬼奇异的故事。谁若讲得好,说不得便真能见着稀罕的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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