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喜欢便好。”沐寒川上前替她摘下沉重的凤冠，“可是压疼了？”

“疼，道君给揉揉。”苏玖自然而然地撒娇。

沐寒川看着光滑白结，没有一丝印痕的额头，低头轻轻亲了下，“揉得可好？”

苏玖抬手摸上去，歪头嘟囔，“道君可真会揉。”

沐寒川别开眼，手一拂，眼前多了两杯酒，他端起来递给她一杯，“阿九，除了婚袍不是红的，这一幕可似曾相识？”

苏玖想起那幻境，她眨眨眼，“道君，我真的只是旁观，到最后才被拉进去共情的。”

沐寒川想起幻境里两人同房的画面也就洞房花烛，难怪她要使劲避开。

他笑，“无妨，阿九前面没能亲身共情，待会还有机会体验。”

苏玖：……

是不是名正言顺了，再禁欲自持的人也会嘴上开车？

“幻境里你定是也没喝交杯酒。”沐寒川把酒给她。

“这个倒是真没有。”苏玖接过来，伸出小舌头舔了下，“是我酿的灵酒。”

当年第二

次出关，她就抽空酿了十来坛酒，有果酒，有用灵米酿制的清酒，还有桃花酿，可把好酒的洞虚乐的，直接搬了几坛走。

所以，现在交杯酒里的是果酒，酒液清亮透彻，看着很清澈，散发出独特的色香味。

沐寒川见她那小粉舌尖调皮的探出，不由想起出关那日她也是这般调皮，最后勾得他没忍住。

“阿九，交杯酒需得这般喝。”见她舔着舔着就要喝了，沐寒川伸手绕过她的手，两人一同饮尽杯中酒。

苏玖喝了咂咂嘴，口感纯正，醇和适口，解渴不错。

沐寒川放下杯子看向她，两人的脸近在咫尺，呼吸间是刚喝下的灵酒香味。

“阿九……”沐寒川轻轻抬她的脸，呢喃了声，缓缓低头去亲她，忽然怀里一空。

他转头就看到小姑娘闪到外边，身下还多了一张床，躺在上面，支着小脑袋瓜，笑着看他。

又调皮了。

他轻笑，“阿九可是嫌这床不好？”

苏玖摇摇头，声音娇脆，“道君可是忘了当日如何同我解释何为道侣的？”

沐寒川：……

苏玖见他难得哑口无言，忍笑，一板一眼道，“道君说道侣不是睡同一张床上，我是听话的乖宝宝，道君如何说，我就如何做。”

沐寒川：……

他现在回到过去扇死自己可来得及？

知道小姑娘是故意戏弄他，沐寒川笑着上前把人抱起来，“嗯，道侣不睡一张床，也可睡其他地方。”

苏玖：……

苏玖诧异地瞪大眼，“你怎么知道？”

对上小姑娘清澈明亮的眼眸，沐寒川轻咳一声，“因为我比你多活两百多年，自是知道的比你多。”

“哦。”苏玖埋进他怀里偷笑，别以为她没看到他耳朵红了。

“阿九想睡哪个地方？”沐寒川低头贴近她耳朵低声问。

苏玖耳朵一抖！要，要怀孕了。

她猛地抬头，说出豪言壮语，“睡你。”

沐寒川一怔，随即低低笑开，揉揉她的发，“好，给你睡。”

转身，他把人抱回白玉床上，顺势倾身覆下。

地上很快落了一地的衣裳，花瓣随之纷纷洒落。

苏玖以为有过幻境里的体验算是有经验了的，可真正入门她才发现那只是纸上谈兵，

最后只能随着汹涌的浪潮浮浮沉沉，今昔不知何昔。

“阿九，抱元守一。”

“我没力气了。”

“乖，不需要力气。”

这个洞房整整洞了一个月，不过多是被苏玖用来巩固境界了。

苏玖结束修炼，睁开眼，看到盘膝坐在对面的沐寒川正看着她，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摸鼻子。

明明是一起双修，只她一下在冲刺到化神后期，他的修为没有半点变化，她该庆幸她没把他采补至修为跌落吗？

沐寒川一眼就看出她在想什么，将她拉进怀里，“阿九无需介怀，是我忘乎所以，没有运转功法。”

苏玖脸一红，“道君哄人的话可是越来越高超了。”

“喊夫君。”沐寒川揉她的小脑袋。

“就不！”苏玖气哼哼地别开脸。

“既然阿九如此介意，那就再来一次吧，我保证此次定会记得运转功法。”沐寒川搂着她一个翻身倒在床上。

“你这话都说多少次了，我才不上当。”苏玖从他身上下来，从八宝镯里拿出法衣穿上。

沐寒川笑了笑，也起身，“是该出关了。”

他穿上法衣，替他的小姑娘绾上发髻，这才携她的手往外走。

要走出洞府的时候，苏玖忽然松开沐寒川的手，小身子藏在门口一侧，悄悄往外探出脑袋，眼睛溜溜地扫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