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豪门死对头怀里[穿书](29)
易承昀嘴唇动了动,闻徵不给他插话的机会,一口气往下说:
“所谓善意的谎言,不是每种情况通用,别人有知道真相的权利。不过,看在你那会曾帮我出气的份上,给个机会你坦白。”
他连这个都知道……易承昀心中一动,还没回答,忽然响起手机震动声。
闻徵低头看清讯息时,不禁愣了愣:“闻家怎么知道这个新手机的?”
易承昀也感到意外:“他们说什么?你都给过谁联系方式?”
“他们让我回门,想得美……”
闻徵正要把发讯息的未知号码拉黑,旁边的手蓦然伸了过来,摁住他的手,他不悦道:
“干嘛?”
易承昀匆匆扫了一眼讯息,默不作声把手机还给他,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又是这种闷葫芦表情……闻徵大大翻了个白眼,推了他一把,不想追究,没好气道:
“不是说一起去遛马,走吧。”
两人各怀心事,并肩走在草地上,一路无言。
易承昀时不时偷看闻徵,他早知道这人只是表面装作大大咧咧,没想到心思通透到这个地步。
闻徵率先推开马房的门,拍了拍他的胳膊,扬眉问:“要不要我教你?”
易承昀:嗯?
“今天有空,可以勉为其难指点你一下。”
闻徵从墙上取下马具,递到易承昀手上,催促道:
“快点,别人想上我的课我还不教。”
当年他们上的同一所高中,进同一个马术俱乐部,连练马的时间都一样,闻徵没少去借机“指点”易承昀,简直是一大乐趣。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有机会让易承昀重新回想起“被找茬的恐惧”,想想就兴奋。
“他看上去刚打过滚。”闻徵宠溺地摸了摸爱驹向日葵的前额,回过头问:“你要骑哪匹?”
“他。”易承昀用手背摸了摸名为“萨瓦尔多”的弗里斯兰马,不确定问:“你要教我什么?”
闻徵想了想:“看心情,我们先随便走一走,还记得怎么备马吧?”
这基本上是每个马术骑手从小养成习惯,不论世界冠军还是初学者,一律自己备马,就像战士总是亲自擦拭剑盾。
易承昀手已经碰到马鞍,忽然一顿,面不改色道:“忘了,你教我。”
“哼。”闻徵没多想,凑近给他示范:“就这样,放上去,系绳子。”
易承昀有意系歪一点,露出不解的表情:“是这样吗?”
“不对。”闻徵握住他的手,专心致志解释:“学会了吗?”
闻徵的手心又暖又软,像小猫的爪子;易承昀喉结滑动了几下,目光落在他莹白的手背上,便有意无意用指关节在他的掌心划了几下。
“你做什么?!”闻徵像触电一样放开手,瞪着他:“捣乱?”
易承昀藏起小心思,耸了耸肩:“手滑。”
备好马,两人一前一后慢慢骑出马房。
“刚开始时候,不要拉得太紧,要给马支撑。”
闻徵骑的是自己的赛马,一边轻松拉着缰绳,一边漫不经心问易承昀:
“你以前不是骑得很好的吗?为什么中途放弃?”
如果闻徵没记错,易承昀高中时说过自己在七岁学骑马,虽说比他稍晚一点,基础应该不差。
想起一些不太好的事,易承昀垂下眼,不动声色扯开话题:“忙着买股票,没时间。”
闻徵侧过头看他,这人戴着黑色头盔,脸部线条英俊硬朗,不说话时真养眼极了。
马是一种很有灵性的动物,跟人一样,有自己的性格。弗里斯兰马被称作马中的绅士,他沉稳安静,外表优雅高贵,像穿着黑流苏燕尾服的王子,与易承昀的脾性正相配。
收回视线,闻徵肯定道:“你和马的联系很好。”
易承昀淡淡笑了笑,鼓励般拍了拍马脖子:“我代他谢谢闻教练。”
“不要骄傲,易同学。”闻徵对“闻教练”这个称号十分满意,在马背上做了几下拉伸,下定决心般开口:“明天我回去闻家。”
易承昀握缰绳的手一顿,皱眉问:“这么突然?”
“早晚得解决这事。”
重生后,闻徵一直回避提起父母,但迟早得有面对的一天,他随口道:
“你要是没空的话……”
易承昀斩钉截铁打断他:“他们很可能别有居心。”
闻徵刚要打趣“着急什么?我有分寸。”,骑的向日葵倏地马蹄一掀,把他往上一颠,差点摔个后空翻。
“呼,好险。”闻徵及时调整缰绳,自嘲道:“他估计是想起我来这里后还没摔过。”
眼睁睁看着刚才惊险的一幕,易承昀抓住缰绳的手青筋毕露,一言不发;闻徵对他说过,大多数马的天性聪明纤细,能敏锐感知到骑手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