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豪门死对头怀里[穿书](125)
听见声响,闻徵扶着沙发站起身:“这么快?”
易承昀走上前:“一点小事而已,你想下去走走吗?”
闻徵摇头:“裴思宇和我的队友说等下想过来探望我。”
易承昀牵过他的手:“我陪你下去。”
安顿好闻徵,易承昀回到书房,拨通电话,听见另一头娇媚的声音:“是哪个亲爱的?”
他对此不为所动:“有件事,麻烦帮我查一查,事成双倍酬劳……对……”
*
闻徵的队友在意外发生时都在马场,多少听过情况,唯独没想过会造成失明这么严重。
“你们不用担心我,”闻徵搬出准备好的说辞,向三个队友保证:“这不会影响资格赛,如果真有幸能进入奥运比赛,而到时我还没好,那就你们三个上。”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全在等对方先发话。
一同来的裴思宇看出不对劲,皱起眉头,不悦道:“你们到底是来探病,还是来打探的?”
眼睛看不见,闻徵仍能从队友和好友截然不同的反应看出端倪,横竖他现在也没心思招待其他人,便委婉道:“如果你们三个有事,就先回去吧,我想和思宇说说话。”
“虽说人本性自私,他们表现得真明显。”送走闻徵的队友,裴思宇忍无可忍:“也不想想是谁牵头组的队,你每天抽时间指导他们训练,没有你,他们的水平离国家队还差十来年,半点感激不见有。”
闻徵心里也不痛快,但他更关心另一件事:“不提这些人了,你帮我看过萨瓦尔多,怎么样?”
“嗯,它看上去有点沮丧,没有其他问题。”裴思宇常常和闻徵一起训练,知道这匹马的状态,深感不解:“照理说,除非萨瓦尔多受到极大刺激,不大可能会严重失控。”
“我也这么想,”闻徵靠在沙发上,仰起头,哑声问:“你说,我以后会不会得改参加残奥会?”
这个问题自上午便不停在他脑海中盘旋,任他再怎么坚强,猝然失去视力,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不会是件容易接受的事。
“你会恢复的。”他的样子令裴思宇鼻子发酸,绞尽脑汁安慰道:“而且,依然可以参加其他比赛。”
按国际马联规定,准许完全失明的骑手在场外安排提示员发出指示,除此之外和一般参赛骑手没有区别。
“确实,”闻徵抽了抽鼻子,半打趣道:“就是想到这个,我无论如何也得坚持训练。”
他说这话时,易承昀静静站在二楼楼梯边上,久久没有出声。
因为看不见,闻徵的时间概念变得薄弱。
深夜,他睁大双眼仰面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无论如何睡不着。脑海中闪过很多画面,乱糟糟。他回忆起几年前参加过的一场三星联赛,当时有一位盲人骑手,表现和其他参赛者一样优秀,给场上每个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想他同样能做到。
闻徵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其实我很幸运,盛装舞步是残奥会的唯一马术项目,意味着仍然有机会展示自己的练习成果,只是……”
掌心忽而传来一阵暖热,他感觉到身边的人翻了个身,湿热的吐息拂过他的耳垂:“睡不着?”
白天强撑的坚定,在夜里仿佛摇摇欲坠,闻徵涩声问:“你有没有想过,要是我永远看不到了怎么办?”
“想过,”易承昀的语气像在谈论一件再稀疏平常不过的事:“到时我就把我的□□的一片移植到你眼里。”
为什么这个人总是用这么云淡风轻的态度,说出这么疯狂的事!
闻徵张大嘴,半天说不出话,胸膛剧烈起伏,一手捂住眼睛、偏过头:“你疯了!我绝不接受,我才不要!”
感觉到易承昀贴近,他想转过身,无奈那人抱得很紧,像怕他会逃跑一样。
像安抚一只不安的猫,易承昀一手在背后一下一下顺过他的头发,脱口而出:“在澳洲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
起初闻徵没反应过来,又听那人说:“你问我什么时候起了对你图谋不轨的心思,就在那时。”
闻徵顿时全身僵住,刚要推开他的手无力垂下,脸上又哭又笑;如果易承昀打开灯,会看到他双颊浮起淡淡的红晕,语无伦次:“你、你……”
“我不是因为你姓闻才和你结婚,更不在乎你比赛拿的是冠军还是倒数。”心跳声大得像能震破耳膜,易承昀明明一向在公司雷厉风行,此刻笨拙得像个小学生:“你想继续当马术运动员,那就继续当,其他交给我。”
作者有话要说:还剩几章就到结局,两人的最后几道小坎,后续会好起来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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