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大佬他保姆[穿书](134)
他像是在斟酌着措辞,微微蹙了眉,复又展开,继续道,“和沈家订婚的事情不是我的意思,让新闻上报也是我的疏忽,不过那些都已经解决了,以后也不会再发生了。”
他用食指尖点了点那个盒子,微笑着道,“这种东西,我只会送给你,又怎么会跟别人订婚?”
方霍解释的很清楚也很简洁,虽然秋陆心里早有猜测,但在听到他亲口说出来之后,还是有一种“原来如此”的感觉。
秋陆耳朵红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半晌才挤出来一个毫无意义的“我”字。
他此刻心情很复杂,一半是羞的,两人虽然什么都做过了,但真到了这种时候,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另一半则是愧,因为秋陆进而又想到方霍刚才话里的意思——上个月,也就是自己从M岛赶回来的那一天,方霍竟然也是刚从S市回来的,他当时那么失控,大概也和在S市处理了一些麻烦的事情有关。
这么多年,自己好像也没有真正关心过他在方家的事情,而这些,他本该都知道的。
他眨了眨眼睛,脑子一热,更多的话就脱口而出,“其实我还有很多别的事情也想问问你,就是,就是你背上那个伤,到底是怎么弄的?”
“还有,”秋陆看着他,一鼓作气的道,“你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有没有谁欺负你?”
说这句话时,他眼神里带了一丝许久未见的狠劲儿,像一瞬间又变回了十年前那个气势汹汹嚷着要帮他去向欺负他的坏孩子报仇的才十五岁的秋陆,让人怀疑只要方霍说一句“有”,他就会立马冲上去。
但他们都长大了,尤其是方霍。
他从十四岁起,就已经不会在遇到事后躲在哥哥身后,到了现在,愈发长成了一个有能力保护所有人的大人。
他觉得这样很好,是他想要的,但仍然忍不住在听到“谁欺负你”时感受到一股热流涌向心底。
方霍怔了很久,才喃喃的道,“陆哥第一次问我这么多问题。”
“不行?觉得烦?”秋陆开玩笑的道,“刚刚不是还说希望我烦你。”
方霍摇了摇头,半是撒娇、半是抱怨的道,“因为你一直没问过,我还以为你不在乎我呢。”
语气软乎乎的,像一团棉花糖。
秋陆听的也跟着心软成了一团棉花糖,摸摸他头,“我想知道的啊,就是之前……我现在问还不行吗。”
“嗯,”方霍心满意足,慢慢的道,“背上伤是坏人踩的……不用陆哥帮我报仇,他们早就已经不算什么了。”
“踩的时候有点疼的呀,不过现在已经好了。”
“刺青?刺青才不疼呢,跟蚊子挠痒痒似的。”
秋陆问一句,方霍就答一句,慢悠悠的诉说着这些年来他未曾参与的所有,说到最后,又抱着他缠问,“你也跟我说说你的事情,我想听。”
“……你已经问过很多次了。”
这段时间,在方霍的要求下,秋陆已经把自己这几年的生活事无巨细的给他讲了一遍,大到自己当初出了点意外被周秀娟夫妇所救、在A市生活了三年,小到周秀娟过年的时候腌腊肠要放多少盐。
“还是想听。”
“行了行了,我晚上回去给你从头到尾再讲一遍还不行么,”秋陆拍拍他,朝桌上那个小盒子抬了抬下巴,“东西拿出来了就放那不动了?不打算给我啦?”
两人这才记起来还有个盒子孤零零的在一旁呢。
方霍将小盒子打开,露出了里面的东西来,秋陆的注意力马上就被勾过去了,紧接着就被闪瞎了双眼。
那是一对男士对戒,样式简单大方,只在连接处分别缀着两个小小的装饰,一个像是叶子,另一个又像是花瓣、又像是根茎,虽然看不懂到底是什么,但是很明显造价不菲。
而那叶子和花瓣,越看越有点熟悉。
秋陆怀疑道,“这是……?”
“你还记得它吗?”方霍问。
秋陆看着他期待的眼神,瞬间就想起来了,这玩意不就是当年那个丑不拉几的粉红色摆件的样子?!
方霍背上那刺青也是同一个图案。
都是刺槐花。
虽然这个戒指上的很明显要精致一些,起码看得出来是个花的样子,没有那个摆件那么面目模糊。
秋陆在一边唾弃自己当年的直男审美真是可怕到离谱,又一边抑制不住的心跳加速起来——原来,从来都没有什么“跟秋陆无关的回忆”,方霍最深的、最重的、最热烈的回忆里,都写着他的名字。
秋陆只觉得眼睛有些发热,为了避免在方霍面前做出抹眼泪这种特别娘炮的事情,他赶在眼圈儿发红的前一秒就将方霍抱住了,头埋在他肩窝处,低低的说了一声,“谢了,我很喜欢。”